康贝夫人有好多次心不由已地想到发生的事,也象拉罗谢富科先生那样忿恨。但是她看到自己年轻、美丽、富有、受宠,她不明白,这种假设存在的忿恨会影响她的生活。然而,当康贝夫人清楚地知道他曾经担心她到了说出他所知道一切的地步,于是她就在亲王夫人面前先发制人。“夫人”,康贝夫人在回答亲王夫人的夸赞时说,“别太夸我这一次采取的所谓巧妙手段了,因为有些人认为,上我们当的军宫知道对真假孔代亲王夫人怎么对待。”

但是,因为这种假设使亲王夫人在执行这条计谋时所表现出来的能耐,因此她自然什么也不想相信。

“对,对,我亲爱的克莱尔,”亲王夫人回答,“不错,我明白:因为今天我们的那位贵人知道我们曾骗了他,所以他想装装样子,说优待了我们;不幸的是,等到为此事而失宠,做起来已经有点晚了。不过,顺便提提,你说在路上碰见了拉罗谢富科先生?”

“是的,夫人。”

“他对你又说什么了?”

“他去蒂雷纳同布庸先生商量事情。”

“是的,他们之间有斗争,我很清楚。表面上拒绝这种荣誉,而实际上两个人都很想统帅我们的军队。当我要搞和平时.反抗就越是害怕的东西,他就越是得为走回头路而付出高昂代价。但是,我有一份图维尔夫人的计划,要让他们赞同。”

“哦!哦!”子爵夫人听到这个姓氏微笑着说,“那么,殿下同她平时的女参谋和解了?”

“完全应该这样。她跟我们在蒙特龙会合,带来了她的一卷子纸,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叫勒内和我笑死。”亲王夫人接着说:“图维尔夫人还说,‘虽然殿下对这些设想、这些辛劳思考成果毫不重视,可是,我对大联盟带来了我的贡献……”

“这岂不是一个真正的讲演吗?”

“分三个部分。”

“殿下对此作了回答?”

“没有,我让勒内讲话。‘夫人’,他说,‘我们从来都没怀疑过你的热情,更没有怀疑过你的智慧,这对我们都是十分宝贵的。我们感到惋惜,亲王夫人和我,每天……’总之,他还对她讲了不少让她着迷的好话,最后她把她的计划交了出来。”

“是什么?”

“她要任命的统帅既不是布庸先生,也不是拉罗谢富科先生,而是蒂雷纳先生。”

“哦!”克莱尔说,“可是,这一次好象女顾问顾问得很不错,勒内先生,你说什么?”

“我说子爵夫人言之有理,她为我们的慎重考虑带来了又一条好的意见。”勒内恰在这时拿着一卷纸进来,象图维尔夫人那样郑重其事的样子,回答道:“可惜蒂雷纳先生无法离开北方军队,而我们的计划想让他在马扎兰与王后向波尔多进军时,去向巴黎进军。”

“你会注意到,我亲爱的朋友,勒内是会办难事的人。因此我们的统帅既不是布庸先生,也不是拉罗谢富科先生和蒂雷纳先生,我们的统帅就是勒内!阁下是什么意见?这算是宣告吗?”

“是的,夫人。”

“图维尔夫人的宣布,当然。”

“绝对这样,夫人。只是要作某些必要的文字修改.使馆文体,你知道……”

“好,好!”亲王夫人笑道,“我们不注重文字,只要有思想,这是必需的。”

“思想是有的,夫人。”

“而布庸先生,他在什么地方签字呢?”

“在拉罗谢富科先生签字那一行里。”

“可并没有对我说明拉罗谢富科先生在什么地方签字。”

“拉罗谢富科先生签在昂格伊安公爵先生的下面。”

“昂格伊安公爵不应该在这样的文件签名。一个孩子!要想到这个,勒内。”

“我想到了,夫人。国王死了,王子就来继承,将来某一天,他……为什么他不能象王子将来成为法国主人那样而成为孔代家的主人呢?”

“可是,拉罗谢富科先生会说什么呢?布庸先生会说什么呢?”

“前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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