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妹妹,”科维尼亚向年轻女人伸出手,非常冷静地说。

“你好!你早就认出我了,不是吗?”

“从我看见你的那一刻起。不过只遮着你的脸还很不够,还应该遮住这迷人的小手和珍珠般的小细牙。至少用面罩将脸全蒙住,以后再想化装的话,小妖精!但是你没有护卫……而且,fng!tadsal!ces……(拉丁语,意思是“向柳树林里逃去”)”

“够了,”娜农匆忙说,“我们严肃地谈谈。”

“我也这样要求,只有在认真谈话中才能办成好事。”

“那么,你说康贝子爵夫人在这里?”

“她本人在。”

“而且卡诺尔先生这时进了这家旅店?”

“还没有。他下了马,将疆绳扔给了侍从。啊!从这里也能看到他。请看那面挂黄窗帘的窗子,它在开着,请看子爵夫人的头在窗口幌了一下。啊!她高兴地叫了一声。卡诺尔先生冲进了房内。隐蔽好.小妹妹,否则一切全完了。”娜农向后仰着身,痉挛地抓住科维尼亚的手,他以充满同情的慈爱神情看着她。

“而我曾到巴黎去找他!”娜农叫道,“我曾不顾一切要再见到他!”

“啊!这么多地牺牲,小妹妹,况且是为一个负心汉!实际上.你可以更好地安排你的善行。”

“他们这样会面将说些什么呢?”

“说实在的,亲爱的娜农,你多次拥吻过我,我也想提同样的问题,”科维尼亚说,“他们,见鬼!他们很相爱,我认为。”

“哦!这不会的!”娜农叫道,气愤地咬住象牙似的光滑手指。

“我认为,正相反,会这样的,”科维尼亚回答,“费居宗按命令不许一个人出来,却不阻止人们进去。此时此刻,子爵夫人可能正与卡诺尔互相尽情挑逗。”

“你这样认为?”年轻女人带着讥讽和忿忿的表情说,“你认为这样!那好!随我上楼,可怜的外交家。”

科维尼亚听从了她的话。

“哎,贝特朗,”娜农对一个带短筒火枪的人说,“告诉车夫掉转车头,准备将车拉到我们进村口时看见的右边的树林里。”

然后转身对科维尼亚说:

“我们到那儿谈岂不更好吗?”

“很好,但是请允许我采取点谨慎措施。”

“好吧。”

科维尼亚示意4个在旅客四周巡逻的手下人跟随着他,此时的旅馆象一群在阳光下嗡嗡叫着的大胡蜂,乱糟糟的。“你带这些人去是做对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带6个人比带4个人好,我们可以给他们分派苦差事。”

“好!”科维尼亚说,“分派差事,这是应该由我做的事。”

“那么,你会满意的,”年轻女人回答。

轿车掉转头,带上思想斗争激烈的娜农和外表上冷静、但内心却十分关注妹妹提议的科维尼亚。

这时,受到康贝夫人瞧见而发出快乐叫声所吸引的卡诺尔,赶忙冲进旅店,走进子爵夫人的套间,并没引起守在走廊里的费居宗的注意,因为他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卡诺尔的命令,所以很轻易地让他进来了。

“啊!先生,”康贝夫人一瞧他就叫道,“你来得算快的,因为我焦急地等待你。”

“你这些话使我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夫人。如果你的苍白脸色和你的激动不安没有让我看出来的话,我认为你等待的决不是我一个人。”

“不错,先生,你说得对,”克莱尔带着迷人的微笑说,“我还想让你尽个义务。”

“什么义务?”

“使我摆脱我隐约感到的某种威胁。”

“一种危险!”

“是的,等一下。”

克莱尔走到门口,拉上门栓。

“我被认出来了,”她走回来后说。

“被谁?”

“被一个我不知姓名的人,但是他的面目和声音对我都不生疏。我觉得我听见过他的声音,即那天晚上你也是在这个套间里得到命令,立刻动身去芒特;我还认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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