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巴拉巴先生,”科维尼亚说,“你的行李箱中可有不太漂亮的衣服,穿上象是间接税和盐税的收税员吗?”

“我有收税员的衣服,你知道我们曾……”

“好.很好!你肯定也有他的委托书了?”

“费居宗中尉让我不要扔掉,我一直小心保管着。”

“费居宗中尉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有先见之明者。穿上收税人的衣服,带上他的委托书。”

巴拉巴走出去,10分钟后回来,完全变了模样。他发现科维尼亚穿上一身黑制服,完全象一个执法人。两个人一起向诉讼代理人家走去,拉博丹先生住在四楼,套间靠里,有前厅,有业务室,有书房,当然还有其他房间,但是这些房间自然是顾客免进的,我们就不提了。

科维尼亚穿过前厅,让巴拉巴留在业务室内,顺便以欣赏的目光望了一下两个办事员,他们好象正在乱画,搞什么造房子的游戏,然后走进书房。

拉博丹先生坐在办公桌前,桌子上堆满了卷宗,这位可敬的诉讼代理人好象埋在了厚厚的文件、公证书和判决书的副本中了。他身材高大、清瘦、年轻,穿贴身黑衣,好象是鳗鱼皮贴在了他的身上。听到了科维尼亚的脚步声,他直起弯曲的上半身,抬起头,高出围在他跟前的文件墙。

科维尼亚一时竟认为发现了被当代学者看作是神奇蛇怪或怪兽的人。他的两只小眼睛闪着强烈的吝音与爱财的贪婪目光。

“先生,”科维尼亚说,“我这样没事先通知就莽撞而来,请你原谅,不过,”他补充道,同时笑得很亲切,“这是我职责的特权。”

“一种职责特权?”拉博丹说,“你干什么工作,请讲?”

“我是陛下的骑兵士官,先生。”

“陛下的骑兵士官!”

“我有这种荣幸。”

“先生,我不明白。”

“你一会儿就明白。你认识比斯卡罗先生吧?”

“当然,我认识他,他是我的委托人。”

“你对他有什么看法吗?”

“我的看法?”

“是的。”

“我认为……我认为……我想这是个很正派的人……”

“那么,先生,你搞错了。”

“怎么?我错了!”

“你的所谓正派人是个反叛分子。”

“怎么?一个反叛分子!”

“是的,先生,一个利用旅店偏僻来作阴谋据点的反叛分子。”

“当真!”

“他阴谋在有朝一日国王、王后和马扎兰先生在他的旅店歇脚时,下毒药害死他们。”

“当真!”

“我刚才把他逮捕,投进利布恩监狱,以免他犯弑君罪。”

“先生,你让我喘不过气来,”拉博丹倒在扶手椅中说。

“还有呢,先生,”科维尼亚又说,“你也受到了牵连。”

“我,先生!”诉讼代理人睑色从桔黄变为青紫色,“我,被牵连,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掌握着一笔这混蛋比斯卡罗准备付给叛乱分子武器的钱。”

“不错,先生,我替他收了……”

“一笔4000里佛尔的钱。对他动用了夹棍酷刑,一直加到第八个楔子,这懦夫终于招出这笔钱在你这里。”

“这笔钱是在我这里,先生,但是仅仅在片刻之前才收到。”

“活该!先生,活该!”

“为什么这样活该呢?”

“因为我将被迫弄清你的人品。”

“我的人品?”

“当然。控告行动指控你为同谋犯。”

诉讼代理人的脸色又从苹果绿变成茶绿了。

“啊!如果你没有收到这笔钱,”科维尼亚继续说,“那又另当别论了,但是你承认收到了,这是一种证据,你是明白的。”

“先生,如果我同意把这笔钱交出来,而且立即拿出,如果我宣布我同这个可鄙的比斯卡罗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我否认……”

“对你仍会有严重的怀疑。不过,我应该对你说,立即将钱交出来……”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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