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们再回到这个故事的一个主要人物上来。他正骑着一匹好马,走在从巴黎到波尔多的大路上.他被5个同伴簇拥着,他们的眼睛一见风吹草动,就睁得大大的,盯着满袋子金币。费居宗中尉把这个袋子挂在他的马鞍架子上.和谐的气氛使这几个人分外开心,好象再造了部队,正如战鼓和乐器声能鼓舞士兵行军士气那样.
“管它呢,管它呢,”一个人说,“一万里佛尔,就是一个了不起的金库。”
“这就是说,”费居宗回答,“这是很高的金额,如果这些钱不给任何人,那就能给亲王夫人弄一支部队.古语云:n!m!umsat!sest,可以译成这样的话:多多益善。不过,我亲爱的巴拉巴,我们并没有‘益善’所要求的‘多多。’”
“作正派人付出的代价太大,”科维尼亚说,“国家的所有收税员都穿军衣,或穿齐膝短外衣,或穿绣花边的衣服。我们则穿得鲜亮,象是老爷,我们追求奢华,装作很有钱,实际上里边什么也没有。噢,徒有其表。”
“对我们说话,上尉,不是对你自己说.”巴拉巴说,“你有钱,另有一万里佛尔。”
“朋友,”科维尼亚说,“你没有听说或者你错误地理解刚才费居宗所说的话,我们对亲王夫人不是要尽义务吗?我不是那种投身于某种事,又干别的事的人。勒内先生给我一万里佛尔,是让我搞一支人马,我一定去干,或者让魔鬼把我带走。现在如果把人马拉起来了,他还得再给我四千。”
“如果他不付这四千里佛尔,我们就走着瞧……”
“就用那一万!”4个人共同用讽刺的语气叫道.因为费居宗对头目的财富充满信心,好象在所有人中,只有他一人相信科维尼亚会心想事成.“用一万里佛尔你能拉起一支人马?”
“是的,”科维尼亚说,“会有人再给添上一点的。”
“谁会给添上呢?”其中的一个人问道。
“不会是我,”费居宗说.
“那么会是谁呢?”巴拉巴间。
“要命,第一个撞上的人。瞧,我正好瞧见路那边有个人。你们去看看……”
“我懂了,”费居宗说。
“就这些吗?”科维尼亚说。
“我赞赏。”
“是的,”一名骑士走近科维尼亚说,“是的,我很理解你会坚决完成你的任务,上尉,不过,我们要是太正直,会很失算的。今天我们是需要的人,但是假如明天我们把队伍拉起来了,他们在队伍中安置一些亲信军官,把我们赶走,那么我们岂不白费了建军的辛苦。”
“你是个糊涂的傻瓜,我的朋友卡洛代尔,我不是第一次对你说这话,”科维尼亚又说,“你刚才对我讲的拙劣理由,使你失去了我在这支军队中为你准备好的军阶.因为显然我们会是军队指挥的6个军官。我本来会任命你一下子就当少尉,卡洛代尔,可是你只能是士官。由于你刚听到的平庸的话,巴拉巴,你什么也没说,就由你来独居这个职位,等到费居宗被吊死后,你才能论资排辈当上中尉。但是,我们不要忘了盯紧我瞧见那边的第一个士兵。”
“你对这个人有什么想法吗,上尉?”费居宗问。
“什么也没有。”
“他好象是个自由民,穿着黑大衣。”
“你肯定?”
“唉,瞧,风卷起了他的衣服,看见了吧?”
“他既然穿黑大衣,就是一个富有的平民,这更好。我们招兵是为了效忠亲王先生们,部队组成要好,这很重要。如果是给那个软鼻涕马扎兰当兵,一切人都是好的,但是给亲王们当兵,去他的!费居宗,我想我的连队会给我带来荣誉,正如法尔斯塔夫所说。”
他们一行人策马去追那个在人行道边行走困难的平民。当那个神气十足的人骑上一头母骡,看见衣着华丽的骑士飞奔而来时,恭敬地靠近路边,向科维尼亚施礼。
“他有礼貌,”科维尼亚说,“这很好。可是,他不懂军礼,让我们教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