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希望,你由于伤害了助理主教,总能保留住你效劳的那些人的友谊吧。”

“啊!娜农,显然,你不了解那些亲王们。埃勒伯夫先生与助理主教重修旧好。在他们达成的协议中,我成了牺牲品。因此我被迫去做马扎兰先生的手下人。但是,马扎兰先生是个懦夫。因为他并不按功行赏,因此我只好为参议布鲁塞尔先生而挑起新的骚动。他的目的是任命塞吉埃为掌玺大臣。但是,我手下的人是笨蛋,只打了他个半死。就是在这次拼杀中,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德·拉迈伊莱先生几乎用枪口顶住我打了一手枪。幸亏我低下了身子,子弹在我头顶上飞过去,这位著名的元帅只打死了一位老太婆。”

“多么可怕的一连串事情!”娜农叫道。

“可不是,亲爱的妹妹,这是内战的需要。”

“我现在明白了,一个能做出这类事情的人,就敢于做昨天做的事情。”

“我到底做什么了?”科维尼亚以最天真的神色问,“我敢做什么?”

“你胆敢当面欺骗象埃珀农先生这样的大人物!但是,令我不解的是,我承认我从来也没有想到,受我那么多恩惠的兄长居然冷酷地设计毁掉他妹妹的计划。”

“毁掉我的妹妹!……我!”科维尼亚不解地问。

“是的,你!”娜农反驳道,“我不需要听你对我的讲述—你的叙述证明你一切事都干得出来,认认那封信的字迹,瞧瞧吧,这封匿名书不是出自你的手吗?”

娜农气愤已极,把昨天晚上公爵交给她的那封告密信摊在她兄长面前。

科维尼亚并没有感到为难地看了看。

“那么,”他说,“你对这封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难道你认为它措词不好吗?若那样的话,我会对你生气的,这证明你没有一点文学修养。”

“这不是行文的问题,先生,而是事实本身的问题。是你,是你写了这封信?”

“是我,毫无疑问。如果我想否认事实,我就会伪造我的笔迹。但是,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我从来不想避开你的眼睛,我甚至希望你能看出此信出自我手。”

“哦!”娜农带着可怕的手势说,“你供认了!”

“这是一点谦恭的残余,亲爱的妹妹。是的,我应该对你讲出来,我被某种报复所逼迫……”

“报复!”

“是的,很自然……”

“对我报复,可恶的人,想想你说的话吧……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就要对我进行报复!”

“你对我做过的事嘛?娜农,你为我设身处地想起……我离开巴黎,因为我在那里树敌过多,我是所有政客们的灾祸……我来找你,哀求你,你还记得吗?你收到三封信……你没有说你认不出我的笔迹……这正是那封匿名信,况且另外的信也签上了名……我给你写三封信要可怜的100比斯托尔……100比斯托尔!向你这个拥有几百万的富人索取!对你来说,这是个小意思,一但是,你是知道的,对我来说,100比斯托尔却是个大数目……然而,我的妹妹拒绝了我……我来到我妹妹家,我妹妹让人把我打发走!……自然,我了解到……也许她正在苦恼之中,我这么猜想,这是向她证明,她的恩惠并没有落到不会有收获的土地上……也许,这土地身不由已……因此是值得原谅的……你看出来了,我的心在寻求你原谅,就是在这时,我听说我的妹妹自由自在、幸福、富有、巨富!一个叫卡诺尔的男爵,一个外人,抢夺了我的特权,取代我受你的保护,于是嫉妒心使我昏了头……”

“应该说是贪婪……你曾把我卖给埃珀农先生,正如你把谢弗勒兹小姐卖给助理主教那样……我倒是要问你一声,我与卡诺尔男爵的关系,对你有什么要紧的呢?”

“对我,没有什么。如果你继续同我保持关系的话,我甚至没想到这会令我担心。”

“你很清楚,如果我只对埃珀农公爵说一声,如果我直言不讳对他坦白,你岂不是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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