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肯定,我将来会知道,”公爵说。“我对此要谨慎小心,可是,我还是想立即知道。”

“啊!”科维尼亚竖起耳朵又说,“啊!你过去在这方面小心吗,大人?”

“是的,是的!”公爵继续说,“那份空白证书如果不能使那个坏蛋被吊死,就算他很幸运了。”

“哦!”科维尼亚说,“大人,你怎么能从你签发出的命令中认出这份空白证书呢?”

“我在那上面做了记号。”

“一个记号?”

“不错,别人发现不了,但我能认出,借助于一种化学方法。”

“啊呀呀!”科维尼亚说,“大人,你做得实在太高明了。但是,要防备那人会猜出这是圈套。”

“哦!不会有危险,谁会对他说起这个呢?”

“啊,的确,”科维尼亚又说,“娜农不会说,我也不会说。”

“我也不会,”公爵说。

“你也不会!你说得对,大人,你将来肯定会知道这人到底是谁,那时……”

“那时,我就会同这人算帐,因为在交换空白证书时,就交出了他渴望的东西,那时我就可以把他吊死了。”

“阿门!”科维尼亚说。

“现在,”公爵又说,“既然你不能给我提供一点关于这坏蛋的情况……”

“的确不能,大人,我没有可能……”

“那好吧,正如我刚才说的,我让你们兄妹单独谈谈。娜农,”公爵接着说,“给这小伙子一些明确指示,尤其不要让他浪费时间!”

“请放心,大人。”

“那么,你们俩谈吧。”

公爵对娜农亲切地招招手,对她的兄长作了个友好的示意,然后走下楼去,并说今天他可能会回来的。

娜农把公爵送到楼梯平台处。

“哟!”科维尼亚说,“他正好是预先告诉了我,这位可敬的老爷!喂,喂!不是象他的样子那么蠢。但是,我拿这份空白证书干什么用呢?唉!这个用一封信换来的东西,我要预先支用它。”

“现在,先生,”娜农进来,关上门说,“现在,按埃珀农公爵刚才说的那样,让我们俩个好好谈谈。”

“是的,亲爱的小妹,”科维尼亚回答,“我们俩谈,因为我来就是为了与你交谈的。不过,为了好好地交谈,就得坐下来。那么,我请你坐下。”

科维尼亚把一把椅子拉近他身旁,向娜农作了个手势,示意这椅子是为她准备的。

娜农皱了皱眉,坐下来,表明她没有好情绪。

“好吧,”娜农说,“为什么你不在该在的地方呢。”

“啊!亲爱的小妹,此话从何说起。如果我在该在的地方,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因此,你就没有见到我的愉快了。”

“你不想进入规矩之中?”

“不,我不应该说是他人对我有兴趣,特别是你,你想让我守规矩,可是从个人讲,我对宗教从来就没有很大的爱好。”

“然而,所有的教育都是宗教式的。”

“是的,我的妹妹,我认为那是合理地利用宗教。”

“不要亵渎神圣的东西,先生,并且也不要拿圣物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亲爱的小妹,我只是讲述,如此而已。我说,你还是把我派到昂古列姆最小的兄弟会那里去学习。”

“那好吧!”

“好是好!不过我学过这些。我象荷马一样精通希腊文,象西塞罗那样精通拉丁文,象让·胡斯那样精通神学。因此,在这些可敬兄长那里什么也没有可学的了,我就仍然根据你的意图,离开这些人,到卢昂加尔默罗会修士那里去专务神职。”

“你忘记说我曾许诺过你100比斯托尔的年金,并且我没有食言。一个加尔默罗会修士100比斯托尔的年金,在我看来,足够花费了。”

“我不否认这一点,我亲爱的妹妹。但是修道院借口我还不是修士,因此总是把这笔钱领走。”

“在这种情况下,你没有在献身于宗教的同时,发誓安于贫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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