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为了加强自己的兵力以扫荡乡村,就不得不从他们的据点里撤出他们的步兵,因此北圣若泽尤其显得防守薄弱。

北圣若泽位于洛斯巴托斯湖口的北岸,是该省的要地之一。它既是政治中心,也是商业重镇。同时,当共和派的前景如此暗淡之时,对它的占领可以使整个局面为之改观。因此,占领该处不只是军事上有用的一着棋,而且是势所必行的一步棋。事实上,该城存有我们士兵做军服的各种必需品,而我们的士兵当时又是衣不蔽体,非常狼狈。可是并不单纯为了这个理由,不单纯是因为她作为该省的唯一港口非常重要,而且也是因为你只是在湖的北岸这一边才找到了一根“阿塔拉克”—即在湖口发现了一根为船舶指示水深的信号杆,从而,对北圣若泽的占领值得承担任何牺牲。

在这次行军中,不幸正好发生了在塔夸里己经发生过的同类事件。虽然袭击进行得巧妙非常,并且严守秘密,可是由于忽视了那最后的一击,前功尽弃。通过每天走二十五英里的八天持续行军,我们来到了要塞的城墙下面。这是一个寒冬之夜,寒夜中不致露宿而有火烤,这就是上帝的恩典。可是,我们可怜的自由战士是饥肠辘辘,衣衫不整,而且由于行军途中大部分时间是狂风暴雨,结果弄得四肢冻僵,身上是又寒又冷。当我们的战士朝着布满岗哨的要塞和堑壕前进的时候,他们的处境就是这样困苦。

指挥员们的战马留在城墙不远处,交给阿马拉尔中校指挥的骑兵中队照料。然后,每个人都余勇可嘉,准备进攻。敌方哨兵一盘问口令,这就是开始进攻的信号。敌人只是在城墙上作短时间的微弱的抵抗。要塞里的大炮几乎没有开火。我们于清晨一点半发起进攻。到两点时,我们已拿下堑壕,还有三四座护卫城市的要塞也在我们的刺刀进逼下攻克了。

当时,既然已控制了所有堑壕、要塞,并且攻进了这座城市,看来我们是不可能丢掉它的。可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再次为我们碰上了。一旦进城并走上大街时,我们的战士就以为他们的任务业已完成。大多数人都散开了,他们被一种掠夺的念头所诱惑。与此同时,帝国派惊魂乍定,再次集结到该城的一个兵营。我们向他们的据点发动进攻,但他们击退了我们。指挥官到处寻找自己的士兵,以便重新发动进攻。但是,这种寻找毫无结果。即使找到了一些士兵,他们也已背满掠夺品,或者酩酊大醉,或者他们的枪因用来敲开民家的大门早已折断或者损坏。

至于敌人,他们却没有错过时机。在港口游弋的几艘敌舰进入了战斗位置,扫射我军所在的街道。当一座由于我们疏忽而未去占领的要塞成为敌军的庇护地时,敌人便向南里奥格兰德—位于洛斯巴托斯湖口对岸的一座城市求援。主要的一座要塞一一座取名为皇帝的要塞—是经过光荣而又喋血苦战才占领的,这座要塞由于火药库的爆炸而变得毫无用处,并且使我们相当多的士兵付出了生命。最后,到中午时,这次最辉煌的胜利变成了最可耻的撤退。最勇敢的人因愤怒和失望而恸哭。只要想到我们的境况和我们所作的巨大努力,就知道我们的损失是严重的。

从这时起,我们的步兵只剩下徒有建制的虚名。至于随这次远征的那支小队骑兵,则掩护我们后撤。队伍撤退到贝拉·维斯塔营地,我留在圣西门海军那里,我部的军官和士兵,减少到只有四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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