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反绑了我的手,把我放在马背上。接着,象绑手一样把我的脚也绑了,并系紧在马鞍的肚带上。就这样,我又被带回瓜林圭,一在那里,正如你们将看到的更坏的处治在等待着我。我没有去想,我自己是过于不懂人心险恶。针对这一点,我将会受到责难。但是,我必须承认,一回想起这段生活,我就感到不寒而栗。

当我被带到莱奥纳多·米兰的面前时,他叫我供出那些帮助我逃跑的人的名单。不消说,我告诉他是我独自产生逃跑的念头并付诸行动的。那时,因为我被绑着,所以他肆无忌惮地走到我的面前一边用鞭子抽我,一边拷问。我也一百个不招认。最后,他命令把我关进监狱,并对看守耳语了几句。他说的就是命令折磨我。

一到狱中那指定关我的单间号子,我的看守便遵命反绑了我的手,用根新绳缠起我的手腕关节,把绳子的另一头抛在横梁上,然后往下拉,一直把我吊到离地三、四英尺高。唐·莱奥纳多,米兰很快就进来了,问我是否愿意招供。我除了唾了他一脸,别的什么是无法去做的,而且我高兴自己还能这样做。

“好!”他一边往回走,一边说:“什么时候这个囚犯吊到愿意招供,他可以找我。只要他招供,就可以放他下来。”一说完,他就出去了。

我继续这样被吊了两个小时。全身的重量都落到我鲜血直流的腕关节和错位的肩膀上。我浑身就象一个燃烧着的火炉,我不停地要水喝。看守我的人要比执行吊刑的人有点人性,他给了我一些水喝。但水刚进到肚子里就象溅在烧得通红的铁条上那样,立即烧干。除非知道中世纪对犯人所施的酷刑,不然我所受到的刑罚就无法想象。两小时后,我的看守怜悯了我,或是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放下来。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知道象是什么,除了极度的痛苦,只是一堆毫无生气的东西,—就是一具死尸,或者说差不离。

在这种情况下,我甚至都不能意识到他们还对我干了些什么,我又被钉上了脚镣。我带着脚镣手铐在沼泽地上走了五十英里。而每年一到这个时候,蚊子又多又厉害,叮得我的手和脸疼痛难受。我经受了两个小时的可怕的折磨,以后当我恢复神智时,我发现脚镣把我和另一个凶手并排镣在一起。虽然,我受到这种非人的、最残酷的折磨,我没有吐出过一个字。另外,虽然唐.哈辛托。安德雷阿拉斯与我的逃跑无关,可他也被关押了起来,对此,就连他们本国的居民也感到非常吃惊。

至于我自己,若不是有一个妇女的关怀的话,那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慈善的天使。她毫无畏惧去帮助一个可怜的、受到折磨的囚犯。她的名字叫亚莱曼夫人。由于这位善良的女恩人的帮助,我在牢房里什么也不缺。

几天后,这个省长料想要我招供是不可能的,并相信我是宁愿死也不愿出卖一个朋友的,于是就把我押送到省会一巴哈达。这也许是他不愿意为我的死承担责任。我在省会的牢房里又呆了两个月。此后,省长有意通知我,说我可以自由地离开这个省。虽然我一贯反对埃查格,而且从那时以后不止一次地与他作战,但我不能隐瞒我受过他的恩惠,而即使是现在,我也愿意对他曾给予我的一切帮助表示感谢,特别是对恢复我的自由表示感谢。

后来,命运使得瓜林圭省所有的军事头目都落到了我的手里,但我却把他们都释放了,并且丝毫没有伤害他们,没有动一下他们的财产。

至于唐·莱奥纳多。米兰,我甚至都不愿见到他,唯恐他的出现会勾起我对旧怨的回忆,这样会使我干出不值得我去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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