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蒙特形势的简要回顾:

互济会—烧炭党组织—公理教会和红衣主教公会—西班牙革命—那不勒斯革命—皮埃蒙特革命—迪·卡里格兰亲王—查理·费利克斯国王—1821年的处决—迪·卡里格兰亲王在西班牙—查理.阿尔伯特的即位—马志尼—查理·阿尔伯特时期的反动—1831年的处决—朱泽培·加里波迪现存的一切事物在过去都有它的根源,因此,要叙述任何一件事—不管是某人的生平还是一个运动的经过—不追溯过去是不可能的。

我们要描述加里波迪生平各个时期的活动,也就要多次回溯到他的诞生地—皮埃蒙特。一些社会活动家也是社会的推动者,他们也会有力量衰竭的时刻,那时他们象安泰一样,为了恢复原来的力量,需要重新拥抱一下故乡的土地—即布鲁特斯徉作疯癫时所亲吻的我们的大地母亲。因此,概略地回顾一下从1820年到1834年这段历史开始时意大利所发生的事情,是很重要的。

共和国的战争以及帝国的侵犯使两位亲王被流放到了撒丁岛,他们离家时虽然年纪尚轻,可是流放期未满,就已届风烛残年。他们是兄弟俩,也是萨伏依王室中父系所传的最后一代:一个是维克托·伊曼纽尔一世,另一个是查理·费利克斯,两人注定都要登上王位。

那时这个王室中辈分较晚的一支,是以迪·卡里格兰亲王查理·阿尔伯特为代表的。1823年他在法国军队里当一名掷弹手,经历了西班牙战役,特别在进攻特鲁卡德罗一仗中崭露头角。1们。年,他接见我时给我看了他留作青年时代纪念品的宝剑和红呢肩章。

国王维克托·伊曼纽尔一世登基时曾向盟国的君主们起过誓: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决不向平民让步。很可能正由于这样的保证,他才得到了王位作为回报。1815年作出这样的保证是容易的,但在工821年要使这个保证不致食言就困难了。

王8艺。年烧炭党的政治主张开始风靡了整个意大利。我写的《约瑟夫·巴尔萨摩》主要是一部叙事谨严的书,而不是一本虚构的故事。它描写了“先知先觉者”和互济主义者的历史。王室权力的这两个大敌用开头三个字母:”L.P.D.”作为徽记,他们在法国革命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斯韦登伯格是个魔术家,他的追随者中的一些新手暗杀了瑞典国王格斯特弗斯三世。几乎所有的雅各宾派及科德利埃俱乐部的许多人都是互济会员,而菲利普.埃格利特则是该组织中的“大珠师”。

拿破仑把互济会置于他的庇护之下,但他在那样做的同时,却对该组织进行利诱,指使它为其政治目的服务,改造它为其牟取私利,并且把它一变而成为暴政的工具。把刀剑熔铸成锁链,这已不是第一次了。约瑟夫·拿破仑是会社的大主领,议事大臣卡姆巴赛海是副主领,约阿希姆·穆拉特是第二副主领。1805年约瑟芬皇后在斯特巴斯堡主持了收编巴黎自由骑士会社的庆祝活动。大约就在此时,欧仁.特.波哈纳被选为巴黎圣欧仁会社的“圣贤”。当他后来身任总督来到意大利时,米兰的“大珠师”给他命名为第三十二级最高会议的大主领和最高统领,也就是授与他会社章程中所可能有的最高荣誉。

贝尔纳多特也是一个互济会员。他的儿子,奥斯卡亲王是瑞典分会的大主领。相继加入互济会各个巴黎分会的有:符腾堡公爵亚历山大,萨克森刁瑰玛的贝尔纳德亲王,甚至还有波斯大使阿斯凯莱汗。长老院院长拉赛贝德伯爵以法兰西大珠师的身分主持会务;克勒曼、马赛纳和苏尔特将军任礼仪官。事实上,王公、部长、元帅、军官及文职官员这些以他们的光荣经历和显贵的社会地位而出名的人都心急如焚地想成为互济会员。甚至连妇女也想有她们的分会。于是沃德蒙夫人,卡里格兰夫人,吉拉了夫人以及纳鲍纳夫人偕同许多其他名门望族的夫人们都参预了筹划;可是只有一个妇女被吸收入会,而且她也只是作为一个会员兄弟而不是作为会员姐妹被吸收入会的。她就是有名的克赛特雷尔斯,第一执政官曾授与她骑兵少校的军衔。在这一段时期内,盛极一时的互济会运动并非只限于法国一地。

1811年瑞典国王制订了有关互济会的国内组织条例。普鲁士国王弗雷特立克·威廉三世在1800年了月底颁布救令同意成立互济会柏林大分会。威尔士亲王直到18招年成为摄政王以前,一直主持互济会英格兰分会的会务。181□年2月,荷兰国王弗雷特立克·威廉宣布自己是互济会的保护人,并准许他的儿子劳埃尔王子接受阿姆斯特丹的弗雷特立克·威廉分会的“名誉圣贤”的称号。

波旁王室一回到法国,伯尔农维勒元帅就请求路易十八把会社置于一个王室成员的庇护之下;但是路易十八对互济会运动在1了93年的大灾难中所起的作用记忆犹新,而且耿耿于怀;于是他批复说,他决不允许王室成员成为任何秘密会社的庇护人。

意大利的互济会运动随着法国的统治意大利而宣告结束,立即代之而起的是烧炭党组织。这个新兴的运动似乎正在担当起互济会运动被迫中止的任务,即谋求政治上的自由。

与烧炭党同时兴起的还有两个组织:一个是“天主教徒和罗马公理教会”,另一个是“红衣主教公会”。

公理教会会员佩戴一根淡黄色的、打了五个结子的绸带作为会标。基层会员谈不出别的,只知道谈论虔诚敬神与多行善举。组织的秘密只有上层会员才知道,而他们也只能在无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才会议论,如有第三者走近,他们就立即缄口不言。公理教会会员联系的口头讯号是“埃莱乌特里亚”,意为“自由”;他们的暗语是“奥德”,意为“独立公理教会这个组织起源于法国的新天主教内部,拥护它的人当中有几位是最优秀和最坚定的共和主义者。公理教会越过阿尔卑斯山传到了皮埃蒙特,又从那儿传到了伦巴第。但是,正当公理教会发展得如此迅速时,由于奥地利密探设法破获了该组织与会员联系的绝密方法,破获了组织章程以及会员相互辨认的暗语与暗记,公理教会的追随者从此寥若晨星,组织也濒于崩溃。

红衣主教公会则把精力主要放在反对奥地利的斗争上。为首的是那些同哈布斯堡皇族无瓜葛的意大利王公们。这个组织的头领是红衣主教冈萨尔维。哈布斯堡皇族中唯一未被排斥在外的王公是摩德纳公爵。但是,当这个组织的存在已经公开以后,他曾秘密参加这一组织的事实,迫使他对爱国者进行了无情的迫害。为什么呢?因为他必须为自己一度背弃奥地利而表明心迹以求得宽恕。而除了出卖他的同伙梅诺第的鲜血以外,什么都不足以使他同奥地利和解。

红衣主教公会那一派的目的是要把意大利从弗兰西斯二世的手中夺过来,然后他们再行分赃,各踞一方。罗马教皇除了当时辖有的罗马和罗马尼阿以外,将得到托斯卡纳;那不勒斯国王则将得到厄尔巴岛和马尔凯;至于帕尔马,普拉圣夏以及伦巴第的一部分则将赠与摩德纳公爵,并尊这位公爵为国王;再就是马萨、卡拉勒和卢卡则将分给撒丁国王;最后是俄国的沙皇亚历山大,由于他敌视奥地利,从而十分赞助这些密谋,结果,这位沙皇将得到安科纳或契维塔·韦基亚或热那亚,以便使他在地中海沿岸有个立足之地。

由此你们可以看出,最后的这个联盟是既根本无视人民、也无视天然的疆界,就象阿拉伯人对待抢来的畜群一样,患意掳掠子女玉帛并进行分赃,同时拒绝把那些属于出生在欧洲大地上的最普通的人们的权利(即选择自己的君主的权利,以及愿意对他所甘心臣服的君主效忠的权利),交与各个民族。

幸而这些谋划当中只有烧炭党人实施的谋划才有机会变成为事实,也只有它才符合天意。

烧炭党运动,这个唯一注定会产生丰硕果实的运动,在罗马尼阿得到了蓬勃的发展:它和意大利教皇党联合,后者的主要基地在安科纳,并倾向于信奉波拿巴主义。

路西恩.波拿巴被进一步尊崇为“大光师”。在秘密会议上,有人提出必须从教士的手里把权夺过来。人们向勃鲁特斯的名字祈求,也在为建立共和国进行唤醒人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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