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面讲到,罗朗跟随在乔治后面走了进去,同时他向四周略带好奇地扫了一眼。

这一眼已足够告诉他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是您的司令部吗?”罗朗微笑着问道,一面把他的靴底靠近炉火。

“是的,上校。”

“这儿的保卫工作做得很奇怪。”

乔治也微微一笑。

“你这样说,”他说,“是因为从拉罗歇-贝尔纳尔到这儿,您觉得可以一路通行无阻吗?”

“也就是说我连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这决不等于这条路上没有人守卫。”

“除了一路上有些在树上飞来飞去的灰林鸮、猫头鹰陪伴着我,将军……如果它们也是守卫的话,那么我收回我的话。”

“一点不错,”卡杜达尔回答说,“我的哨兵就是这些灰林鸮和猫头鹰,它们有一副好眼睛,夜里也能看到东西,比人还管用。”

“幸好我在拉罗歇-贝尔纳尔打听了一下,要不我连一只猫也碰不到,谁会来告诉我能在什么地方找到您呢。”

“在这条路上任何地方如果您放开嗓门问:‘我在哪儿可以找到乔治·卡杜达尔?’就会有人回答您:‘在米齐拉克镇,右边第四幢房子。’您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上校河是眼下差不多就有一千五百个人知道,第一执政的副官、罗朗上校正在和勒盖尔诺磨坊主的儿子谈判。”

“可是,如果他们知道我是共和国的上校,第一执政的副官,他们怎么会放我通过呢?”

“因为他们已经接到了命令。”

“那么说您知道我要来吗?”

“我不但知道您要来,而且知道您来干什么。”

罗朗紧紧地盯着他的对话者看。

“那么,我也用不到对您说了!即使我不开口您也能回答我的问题罗?”

“差不多!”

“啊,真的!我很想得到一些证明,说明您的情报工作做得比我们优越。”

“我这就来向您提供,上校。”

“我洗耳恭听,尤其因为我可以好好地烤一会儿火,我更觉得高兴,烧得旺旺的炉火似乎也是为我准备的。”

“您不相信这些话是真的,上校,可是这儿的一切,连炉火也在对您表示欢迎。”

“是的,可是比不上您,它没有告诉我我的任务是什么。”

“您的任务,承蒙您扩大到了我身上,上校,原先只是和贝尔尼埃神父一个人有关。不幸的是,贝尔尼埃神父,在他写给他朋友马丁·杜博瓦的信中,有点过高地估计了他的力量;他竟然出面同第一执政进行斡旋。”

“对不起,”罗朗插嘴说,“可是您讲的这件事我一无所知,贝尔尼埃神父写信给波拿巴将军了吗?”

“我说的是他写信给他的朋友马丁·杜博瓦,这是大不相同的事……我的人截获了他的信,送给了我:我把它抄了下来,把原信又发了出去;这封信我可以肯定已经送到了。您对埃多维尔将军的拜访就证明了这点。”

“您知道,在南特的指挥官已经不是埃多维尔将军,而是布鲁纳将军了。”

“您甚至可以告诉我,布鲁纳还控制着拉罗歇-贝尔纳尔,因为今天傍晚六点钟一千来个共和国士兵已经进入了这个城市,还带着一个断头机,还有委员托马斯·米利埃尔公民。有了器械,还得有刽子手。”

“那么您说,将军,我是为贝尔尼埃神父来的?”

“是的,贝尔尼埃神父提出了他的想法,可是他忘记了今天有两个旺代。左岸的旺代和右岸的旺代。因此,如果可以和多蒂尚、夏蒂荣和絮扎内在布昂塞会谈,那么还要和弗洛泰、布尔蒙和卡杜达尔会谈……可是在哪儿呢?这就没有人能说了……”

“除了您,将军。”

“于是,怀着您的骑士精神,您就把在二十五日签订的条约给我带来了。贝尔尼埃神父,多蒂尚,夏蒂茱和絮扎内签了一张通行证给您,您就来了。”

“是啊,将军,我应该说您的消息非常灵通:第一执政一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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