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神甫的盛怒之下,他终于意识到了。

“啊!啊!”神甫大声叫骂道,“啊!你这样选择的。啊,我因此可以进天国了。啊!你把绞架留给我。留给我。”

“可这话我没说,”皮都大声说,同时开始对争论的发展趋势感到惊恐不安。

“你答应让我去不幸的富隆、可怜的贝尔蒂耶已去的天国。”

“不,神甫先生。”

“啊!你已拿好套索,刽子手,在市政厅广场上,登上路灯,伸出可憎的长胳膊把受害人拉上去的就是你,不是吗?”

皮都发出一声愤慨的怒吼。

“没有错,那是你,我认得出,”神甫继续说道,这种预知的激奋,使他很象约德,“我认得出你!喀提林,那是你!”

“啊,呸!”皮都喊道,“您知道您在对我说一些可憎的事,神甫先生!总之您知道您是在侮辱我!”

“我在侮辱你。”

“您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要向国民砹会提出申诉!哼!”

神甫阴险地嘲笑起来。

“告发吧,”他说道。

“侮辱好公民的坏公民是要受到惩罚的。”

“吊在路灯上!”

“您是一个坏公民。”

“拿绳子来!拿绳子来!”

接着神甫突然做了一个恍然大悟和愤慨的动作。喊道:

“哼!啊!那顶头盔,那顶头盔,就是他。”

“怎么!”皮都说:“我的头盔怎么啦?”

“那个把贝尔蒂耶冒热气的心挖出来的男人,那个把血淋淋尸体放在选民的桌上的那个吃人内者,戴着一顶头盔,那个戴头盔的男人,就是你,皮都。那个戴头盔的男人就是你,黑良心;逃吧,逃吧,逃吧!”

神甫悲剧性地每说一个“逃吧”,就朝前跨一步,皮都则后退一步。

读者知道,这种谴责对皮都来说是冤狂的,可怜的小伙子把这顶引以为豪的头盔扔得远远的,头盔掉在地上立即被摔得凹凸不平,发出一阵纸版夹杂黄铜的声音。

“你瞧,坏蛋!”他大声说道。“你承认了!”

于是他把自己打扮成《奥洛斯芒》中的勒肯在找到了一封情书时指责查伊尔的模样。

“喂,喂,”皮都说,他因这样一种指责而豁出去了,“您太过分了,神甫先生。”

“我太过分;就是说你吊死的人不多,就是说让你开膛剖肚的人不多,懦弱的孩子!”

“神甫先生,您很清楚那人不是我;您很清楚那是皮特。”

“哪个皮特?”

“那个被封为查·坦姆勋爵的老皮特的儿子小皮特,他一面分钱一面说。用吧,不要向我汇报。假如您懂英文,我用英文告诉您这些,可是您不懂英文。是吗?”

“那你懂吗?”

“吉尔贝先生教我学过。”

“在三个星期内?可耻的骗子!”

皮都看到,他正在走歧路。

“听着,神甫先生,”他说,“我什么也不再跟您争了,您有您的想法。”

“真的!”

“说得太对了。”

“这点你意识到了,皮都先生允许我有想法;谢谢,皮都先生。”

“好啦。现在您还在生气。您很清楚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就不可能告诉您是什么事把我带到您府上来的。”

“真不幸!是什么事情使你来的昵?你也许是代表?”

说完神甫讥讽地笑了起来。

“神甫先生,”皮都说,神甫把他推到他从争论以来就希望得到的地位上,“神甫先生。您知道我一直非常敬重您的个性。”

“啊!是的,让我们讲讲这个。”

“也钦佩您的学识,”皮都补充道。

“毒蛇!”神甫说。

“我,”皮都说,“噢!怎么可能呢。”

“瞧,你有什么要求我?要我再收你在这儿念书?噢!不,不,我不会让你教坏我的学生!不,你身上总留有有害的毒素。你将伤害我的幼苗:Infecit_pabula_tabo.“拉丁文意思与前面的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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