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非常清楚,我是您的朋友,您不必对我有所顾虑,”他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我并不想刺探你的过去,就像您所希望的那样……您懂得我的意思吗?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

他与她是那样地亲切,以致他的小胡子都已感受到了她的温暖气息。今天早晨,他还害怕野蛮的病情发作不敢同她接近,而现在他却带着病后恢复期的幸福疲倦,几乎只是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也就是说,她的温柔有可能治愈他的狂病,仅仅为了这一点发现,他已对她感激不已,除此之外,她在他的面前却显得与其他人不同,而且变得高大起来。恐怕她不光是帮忙,而是亲自动手。尽管没有什么给他确凿的证据,可是冥冥之中,他确信不移。在他的无意识中,她的行为迎合了他的可怕的欲望,从今以后,要是抛开一切理智的想法,她似乎是神圣的。

现在他们两个,欢快地在交谈着,一段美丽而可怕的爱情发生在这早春的清晨。

“您应该将另一只手也给我,让我把它握暖。”

“啊!不,不在这里,人家会看见的。”

“那么谁会看到呢?既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要辜负这美丽的春景吧。”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因为已经得救而显得高兴,她放怀地笑了起来。她并不爱这个年轻人,她认为的确是这样的,虽然她已经承诺,但是她已经在设法找一个万全之策全身而退,尽管他的样子满可爱,没给她留下什么不良印象。

“一言为定,我们是朋友,其他的人,甚至包括我的丈夫,都没有必要知道这件事……现在请您放开我的手,也不要再盯着我,一脸傻乎乎的样子。”

但是,他仍然将她的纤细手指留在他的手里,声音非常低地吞吞吐吐地说:

“您知道,我爱您。”

一下轻微的震惊,她立即从他的手里挣脱了出来,站了起来,离开凳子,他则仍然一往深情,一动不动。

“啊!您这不是疯了!请自检点,有人来了。”

的确,一个乳娘走了过来,手里抱着睡着的婴儿。接着,一个年轻的姑娘,非常匆忙地走了过去。太阳一点点落山,在余晖之中,这一切的景物都被罩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不断滚动的车辆好像突然到了站,停了下来。人们听到了附近的钟声敲响了五点。

“啊!我的上帝!”塞薇莉娜喊了起来,“五点,我在鲁歇街还有一个约会呢!”

她的欢乐消失了,她清醒地被抛回现实。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不停地抖动着。

“但是,您还得见车库站长吗?”亚哥从他坐的凳子上站起来,重新挽起她的胳膊。

“算了吧!下次我去看他……听我说,我的朋友,我现在不需要您,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必需离开你,尽管我也为此而难过。”

她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匆匆地走了。

“等会儿火车上见。”

“对,等会儿见。”

她已经加快脚步离开,消失在广场公园的树丛之中,他的目光却依然那么宁静、温柔。

科比·拉莫德先生刚刚在他的办公室里跟西部公司的业务部主任进行了一次长谈。主任是以另一件事务的名义被约来的,他终于承认,戈朗缪朗的诉讼给公司带来了不知多少麻烦。首先,各大媒体的指控就令他们难以招架,特等车厢的安全问题成了炒作的热点。接着是公司的所有人员都被牵涉到冒险的事件中去,好几个职员都受到了怀疑,鲁博更成了众矢之的、警察的眼中钉。最后是关于院长私生活的各种传说,因为他是公司的董事之一,似乎因此还涉及到整个董事会。一个本来微不足道的案件,在煽风点火的议论中越发复杂,把铁路业务的巨大机器都牵连了进去,直到上级的行政部门。骚动甚至损害到高层,涉及到交通部长,在政治动荡不安的情况下,还与国家治安挂了钩。在危急的时刻,任何一个微小的狂热行为,都有可能加速社会大集体的瓦解。因此当科比·拉莫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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