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你跟他睡过觉。”

她既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于是沉默依然。

“承认你跟他睡过觉,妈的,不然我就剖开你的肚皮!”

“他会杀了她,一股恶狠狠的杀气从他的眼底升了起来。她跌倒的时候,看到那把新买的小刀就打开放在桌子上,而且她又看到了那刀面在闪闪发亮。她觉得他也看到了那把小刀,并已伸手过去。她开始胆怯起来,她决定破釜沉舟,放弃现在的一切,不再为自己辩护,结束这场争吵。

“好吧!是的,这是真的,让我走吧。”

令她始料不及的,是情况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他紧紧地抓住她的头,死命地将它往桌脚上撞。她挣扎着,而他则揪住她的头发,拖着她满房间地跑,把椅子都撞翻了。每当她力图用力爬起来,都会再换到毫不怜惜的一拳,再次打倒在地。就这样,他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肆无忌惮地发泄他的兽性和愚蠢的愤怒。被推过去的桌子,差点儿把火炉给撞翻了。刚才温馨的一切都被这场血腥的殴打所洗劫。打人的和被打的,都已疲惫不堪,被这一充满恐惧的场景弄得目瞪口呆。他们已经打到床边,她始终在地上翻滚,他喘了一口气,蹲了下来,仍然抓住她的小小的肩膀,两人都喘着粗气。楼下的音乐还没有停止,笑声飞扬,歌声青春的活力。

鲁博晃了一下身体,重新将塞薇莉娜提了起来,将她的背抵在木头床的边上,自己仍然跪着,压住她,接着,他终于能够说话了,或许,他打够了;或许他已打得气力尽输,而将暴力换成拷问,拷问她,因为他非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可。

“这么说,你是跟他睡过觉,你这个婊子!……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跟这个老家伙睡过觉……几岁,在你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对吧?”

突然,她泪如泉涌,抽泣着,使她顾不得回答。

“妈的,你愿意告诉我吗?……呃?还不到十岁,你就被那个老家伙奸了,是吗?就是为了这个,这老家伙才抚养你,为了这肮脏的勾当,你说啊,妈的,要不,我再揍你!”

她哭着,说不出话来,他毫不吝啬地赏了她一记耳光,打得她头晕目眩。鲁博因她的沉默而更加愤怒,他一边重复着他的问话,一边又一连打了她三个耳光。

“几岁,你说呀!婊子,你说呀!”

她不想继续抗争了,哪怕只是为了一时的安宁,否则,他会打得她灵魂出窍,会用他过去工作过的没有感情的手指将她的心给挖出来的。审问在继续着,在痛苦和耻辱中,她说出了所有的事情,因为痛苦和颓丧,她的声音低得有如耳语,一字一句,夹血带泪地挤出她奄奄一息的胸膛。而他,则受着妒忌的残酷折磨,一些撕得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子里翻滚着,嫉妒让他发疯。对这些事情他从来就是知道得不够,他一是要逼她讲出一切,尽管他并不爱听,可是他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象。他将耳朵贴近这个不幸女人的嘴边,听她忏悔,举起拳头不断地威胁她,准备在她停下来的时候,随时揍她。

多昂维尔的往事,她可怕的童年,可悲的青年时代,一幕幕地又浮现在她的眼前。这是大花园的树丛深处吧?这是宅邸里某一个走廊的不知道向哪里的转角地方吗?自从塞薇莉娜的父亲过世后,院长就收留了她,并让她跟自己的女儿一起接受教育,这么说,院长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那是肯定的,在那些日子,院长就已经开始打她的主意了。那时,每当她与其他的女孩子们一起玩耍的时候,院长的出现会吓逃她所有的童伴,而她则昂着头,微笑着,等着院长从她身旁经过,让他在她的小面颊上轻轻地拍拍。后来,如果说,她敢于直面院长的谈话,她能从院长那里要到一切,她已经承认了自己“情妇”的身份和地位?院长对别人是那样地正经,那样地严肃,正是用讨好女仆的手段来收买她。啊!如此下流,污秽,这个老家伙,让自己像老祖父似的亲吻她,注视着她,催促着这个小姑娘,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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