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到蒙特马约农场给小牛烙印的地方去。下午,万里无云的蓝天十分炎热,而下面院子里的石头地面,倒是很阴凉。那些快乐而茁壮的群马的嘶叫在震响,还有女人们清新的笑声和那些狗的锐声的吠叫。小银在角落里忍耐不住了。
“唉,伙计,”我对它说,“你不能跟着我们去,你还太小。”
它一下变得那么焦急,以致要求傻子骑在它的背上,好跟着我们同去。
……骑在马上穿过明媚的田野,多么愉快!那些沼泽带着笑容,片片水洼犹如破碎镜片映出的太阳,黄金般地闪光,关闭了的磨坊在水中也改变了模样。在那些马匹的有力而整齐的步伐之间,小银紧张地迈着它急速的碎步,为了不至和傻子一起孤单地留在路上。它努力坚持着,像里奥廷托的火车轮子在作着小小的急转。忽然一声响,像一下手枪的射击。小银的嘴碰上了一匹美丽的小花马的屁股,那马用一个快速的后踢作为回答。没人理会这件事,可是我看到小银的一条前腿在流血。我翻身下马,拿一根刺和一根鬃毛将破裂的静脉缝好,然后叫傻子带它回家。
他俩走了,疲惫而迟缓,经过村镇下面干涸的小河,还回过头来看我们这群电光般飞奔疾驰的人马……
从农场回来时,我去看小银,看见它痛苦而悲伤。
“看,”我叹息着说,“你不能跟着人们什么地方都去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