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全身发亮的小鸟,转移了我原先投在路边花丛上的目光;在湿润的绿色的草坪上,它不断地搧动着色彩斑驳的翅膀,不得脱身。我们慢慢地走近;我在前面,小银跟在后面,在那儿有一个荫凉的水槽,一群使坏的少年哥儿,张着一面网在捕鸟。这只可怜的囮鸟,痛楚地向上扑飞,不由自主地呼唤着天上的同伴。
这是一个明快、洁净、蓝色而透明的早晨。金色的海风轻拂着邻近的松林,随着树梢的起伏摇曳,若即若离地送来阵阵婉啭袅绕的小鸟们的轻声合唱。可怜这天真的音乐会,竟然离那些坏心眼的人这样近!
我骑上小银,一夹双腿,急奔松林。到了松冠茂密的树荫下,我拍着手,又唱又叫,小银被我带得也叫了起来,不断地发出粗猛的吼声,回声用一种像在一口大井下面深沉的嗡响在回应。于是,小鸟们都欢唱着转到别的树林里去了。
小银在那些少年哥儿们远处的咒骂声中,将它毛茸茸的头摩顶着我的胸口,以此表达它那深厚的谢意,直至使我的胸口都感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