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朦胧的暮霭已经紫得发暗。教堂钟楼后面,却总是隐隐地泛着锦葵般紫绿色的天光。道路在往上升,到处是交错的阴影,不绝的铃声,浓郁的芳香,鲜嫩的牧草,还有歌声、倦意和渴望在弥漫。突然,一个黝黑的人,从煤炭麻包间可怜巴巴的茅舍中冒出,向我们走来。他头戴便帽,手持钢钎,丑陋的面孔在烟头红光明灭的瞬间忽隐忽现。小银吓了一跳。
“看看是些啥?”
“您请看吧……是些洁白的蝴蝶……”
那人要将钢钎去捅驮筐,我并不逃避,立刻将鞍囊打开。他一看什么也没有。于是精神食粮就自由而简便地通过了关卡,不必缴纳任何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