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朗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出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陷入沉思。夫人,您当然明白,所想对他是极为不利的。

我来到此地已经六个月了,不时地为这个恶棍的无耻淫乱服务。一天晚上,我见他带着苏珊娜一起走进我的牢房。

“来吧,泰瑞丝,”他对我说,“我觉得我有好久没带你到使你胆颤心惊的地下墓室中去了。跟我来,你们两个,跟我到洞里面去,不过,你们可别想都再上来,绝对必须把你们留下一个,就看是谁有运气了。”

我站起来,将惊恐的目光投向我的同伴,我看见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滚动,……我们只好跟着他去了。

我们刚被关进地穴,罗朗就用凶狠的目光审视我们两个人。他故意再宣判一遍,要我们坚决相信两个人中间必须留下一人。

他坐了下来,说道:“来吧,你们两个一人一次。”他指指胯下,“谁先让它恢复活力硬起来,就该谁倒霉!”

“这不公正,”苏珊娜说,“最能刺激您的人应该是最应该得到宽恕的人。”

罗朗却说:“根本不对,事实证明谁最能燃烧我的欲火,那就始终是这个女人的死最能给我最大的快乐。我要的就是快活。况且,我如果饶恕先燃起我的欲火的人,那么你们两个人就会以极大的热情拼命争先,以致也许在杀人还没有完成之前,你们已经将我投入到心醉神迷的境地。这是必须避免的。”

“这是为恶而恶,先生,”我对罗朗说,“您需要的惟一的东西就是给您的快感添加佐料,既然您不用犯罪就能达到这种高潮,您为什么非要犯罪呢?”

“那是因为不如此我就达不到极其美味的高潮,也是因为我下到这个地穴来就是为了犯罪。我非常清楚,不这样,我也能达到,但我乐意通过犯罪来达到。”

谈话的过程中,我被选中首先玩弄,与此同时,他恣意搓揉我赤裸的全身呈现给他的所有部位。

您想象不到,夫人,这个威胁反倒使我平静下来了。罗朗大概想不到,他这样威胁,倒使我周身感到松弛,难道这还不清楚吗?既然他打算用新的残酷手段来对待我,就意味着他还不想牺牲我。我已经对您说过,夫人,在不幸中的人对什么都敏感,于是,我安心了。更幸运的是,我的动作没起任何作用。于是,苏珊娜接替了我。

他扑入苏珊娜的怀抱,侮辱中带着嘲笑:“可爱的小东西,我们头一次结合,至今想起来,还美滋滋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给过我更强烈的快感,我从来没有像爱你这样爱过其他女人!……让我们拥抱吧,苏珊娜,我们就要分手了,也许再也不能见面了。”

“魔鬼,”我的女伴恐怖地推开他说,“你走开,不要既使我痛苦,又要我听见你这样可怕的言词而感到绝望。你这只残暴的老虎,满足你疯狂的情欲吧,但是,至少要尊重我的不幸。”

罗朗抓住她,把她放倒在长沙发上。

“我从前寻欢作乐的庙宇呀!”这个无耻之徒大声说,“当我采摘你最初的玫瑰时,你使我那么舒服!现在得向你告别了。”

“来吧,泰瑞丝,”他对我说,“来吧,亲爱的女孩,亲爱的姑娘,咱们来玩割绳子的游戏,然后结束这一切吧。”

这个阴森恐怖的割绳游戏,我头一次向您谈到罗朗的地下墓室时,已经向您描述过了。我站在三脚凳上,淫魔用绳索套住我的脖子,他坐在我的面前。苏珊娜虽然惊恐万分,也只好用双手给他刺激;不一会儿,他把我脚下的凳子猛然一抽,但我手里有刀,绳索立即就割断了,我摔倒在地上,倒没有受伤。

“很好,很好,”罗朗说,“苏珊娜,该你了,话都说完了。如果你也能这么灵活地摆脱困境,我就饶了你。”

现在,苏珊娜站到了我的位置上。噢!夫人,请允许我略去这恐怖一幕的细节,反正那个不幸的女孩永远地去了。

“咱们出去吧,”罗朗对我说,“今后只有轮到你的时候你再到这个地方来。”

“您想什么时候都行,先生,您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我回答说,“我情愿死去,也不愿过您强迫我过的这样可怕的生活。对像我们这样的不幸的女人来说,生命还值得珍惜吗?……”

罗朗将我重新关入牢房。第二天,女伴们问我苏珊娜怎么样了,我告诉了她们。她们并不感到惊讶,既然她们都逃不脱同样的命运,也都像我一样,认为那样也就结束了苦难,都急切地期待着。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罗朗沉浸在平日的淫荡之中,我处在一种对残酷的死亡可怕的展望之中。这时,消息终于在城堡里传开了,说是我们主人的愿望即将实现,不仅他将在威尼斯接受他渴望得到的巨额转帐,而且还有人请求他再拨付6百万赝币,此笔款项将按照他的意愿转至意大利。这恶魔真是锦上添花,大交鸿运。而他只是以二百万年息开始,并没有更大指望的可能。这是上帝为我准备的一个新的例证,它再次要我相信:幸运属于犯罪,不幸属于道德。

事情就是这种状况,这时罗朗来找我,让我第三次下到墓室里去。我想起上次我们下去时他对我的威胁,吓得直哆嗦。

“放心吧,”他对我说,“你什么也不用害怕,只是我有点自己的事情。我想玩一种新奇的游戏,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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