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残酷的家伙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并把我拖向树林,他们对我的哭泣与叫喊只是尽情嘲笑。

“咱们把她的手脚捆在四棵树上,构成一个四方形。”勃瑞萨克一面扒光我的衣服,一面吩咐道。

然后,他们用领带、手绢和吊袜带作为绳子把我迅速捆了起来,就和他们设计的方式一样,也就是说,按照人们所能想象的最残忍、最痛苦的方式。我遭受的痛苦是难以描述的,只觉得四肢都被撕裂了,肠胃也扯歪了,由于自身的重量直往地面上坠,简直随时都会裂开。汗水从我的额头上流下,我只是因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才能活下去。如果痛苦不再控制我的神经,我就会立即看到死神降临。恶棍们以我的这种姿势取乐,他们一边鼓掌,一边仔细观赏着。

勃瑞萨克终于发话了:“我看够了,我决定这一次只让她受到小小的惊吓。”他解开我的手脚,命令我穿上衣服,继续说道,“泰瑞丝,不许你声张出去,跟我们走。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婶娘需要再找个女仆,我把你介绍给她,算我听信了你的故事,我可以向她担保你行为端正。不过,如果你违背我的一片好心,辜负我的信任,或者不服从我的意志,看看这四棵树,泰瑞丝,看看四棵树之间的这块地方,这里将是你的坟场。你要记住这个地方离我带你去的城堡只有一里,只要你犯一丁点错误,就会立刻被再带到这里来。”

我顿时忘记了遭受的苦难,投身于伯爵的脚下,哭着向他发誓一定照他的意思去做。但是,他对我的高兴与对我的痛苦一样无动于衷,他只是说:

“咱们走!今后怎么样,全看你自己的行为了,由你自己决定你的命运。”

我们向前走去。茉莉花和他的主人低声交谈,我恭顺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勃瑞萨克侯爵夫人的城堡。城堡的雄伟壮丽和里面成群的仆人使我觉得无论在这里干什么差事,都肯定比在迪阿尔潘先生家里当女仆要强得多。他们让我在一间房子里等候,茉莉花给我拿来食物让我吃一些。年轻的伯爵走进侯爵夫人房间去禀报她,半小时之后,他亲自来叫我,把我向他婶娘引见。

勃瑞萨克侯爵夫人约莫四十六岁,依然十分漂亮。尽管她信守的原则以及说话都有点严厉,我仍然觉得她很正直,也富有同情心。年轻伯爵的叔叔娶她的时候一无所有,只给了她一个贵族的头衔。现在她孀居已有两年了。勃瑞萨克先生可以指望的财产全都取决于这位婶娘,他从父亲那里得到的钱财刚刚够他吃喝玩乐的开销。勃瑞萨克夫人还给他一笔可观的补贴,但这也不够用。伯爵最珍视的莫过于肉欲享受,也许他的情欲比其他人的花费少一些,但却频繁得太多。这个家庭拥有五万埃居的年金,而勃瑞萨克先生现在还是单身。没法子叫他下决心去服兵役,凡是要他放弃淫乐的事情他都受不了,他是不会接受这样的枷锁的。侯爵夫人每年在这块领地上住上三个月,余下的日子在巴黎度过。她要求侄子与她共度的这三个月对这个年轻人来说就好像酷刑一般,因而他仇恨婶娘,认为离开他寻欢作乐的中心——巴黎的每时每刻都纯粹是浪费时间。

年轻的伯爵吩咐我把对他讲的事情再向侯爵夫人讲一遍,我讲完之后,勃瑞萨克夫人对我说:“你的诚实与幼稚不允许我对你说的话表示怀疑。关于你,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你对我说的那个人的女儿。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认识你的父亲,这就增加了一条理由,要我关心你。至于在迪阿尔潘家里发生的事情,我准备去大法官家两次,把它安排妥当,大法官是我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是世界上最完美无缺的人。只要向他证明了你是清白无辜的,那就消除了一切对你不利的因素。不过,好好想一想,泰瑞丝,我答应你的这些,都要以你行为端正为条件,所以,你看,我要求你表示感谢,其结果都是为你好。”

我跪倒在侯爵夫人的脚下,向她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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