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晨,亚历山德罗想着这些心思,进了峡谷。牛是非宰不可了。一切东西都已收拾好,就等着他去搬;尽管他们东西不多,但要从陡峭的山路搬到山上他们的新家去,没几天工夫不行;代替贝尼托和巴巴的印第安小马驮不了重东西。亚历山德罗在搬东西的时候,蕾蒙娜就晒牛肉,他们得靠这些肉维持几个月。然后他们就得动身了。

中午他带着第一驮向下来,蕾蒙娜按照墨西哥人的方式将肉切成长条。亚历山德罗回去运剩下的肉。中午刚过,蕾蒙娜正在来回奔忙的时候,她看见一群骑马的人在村子那头挨家挨户地窜扰;他们每离开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女人就激动地奔出来j最后有一个女人话一般朝蕾蒙娜跑来。“藏起来!藏起来!”那女人气喘吁吁地叫道;“把肉藏起来!是从山谷尾部来的梅里尔的人。他们丢了一头牛,他们说是我们偷的。他们发现了牛被杀死的地方,那里有血,他们说是我们杀的。哦,快把肉藏起来!他们把费尔南多所有的肉都拿走了。那些肉是他买来的;他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牛被杀的事情。”

“我不藏!”蕾蒙娜气呼呼地说。“这牛是我们自己的。亚历山德罗今天刚杀掉它。”

“他们不会相信你!”那女人焦虑地说。“他们会把肉全都抢走的。哦,藏起一点儿吧!”她抱过一块肉,扔到床底下,蕾蒙娜呆呆地站在一边。

没等她再开口,那些骑马人已经堵住了房门;领头的那个跳下马来,叫道:“天哪,剩下的在这儿。他们不是该死的贼才怪呢!瞧这个女人,正在割肉呢!把它放下,嗯?你已经杀了我们的牛,我们不麻烦你再为我们晒肉干了:现在,把肉全部交出来,你——”他用一个肮脏的绰号称呼蕾蒙娜。

蕾蒙娜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她的眼睛都瞪宜了,她举着刀走上前去。“你们这些白种狗,给我滚出去!”她说。“这肉是我们自己的;我丈夫今天早上才杀了这头牛。”

她的语气和举止震住了他们。他们共有六个人,都挤在屋子里。

“我说,梅里尔。”一个人说,“等一等;这印第安女人说她丈夫今天刚杀死这头牛。也许真是他们的。”

蕾蒙娜像闪电似地转向他,叫道,“你们以为我说谎,你们不全都是骗子吗?我告诉你们,这肉是我们的;这村子里没有一个印第安人会偷牛!”

一听这话,那些人爆发出一阵嘲笑声;就在这时,那个领头的人发现了刚才印第安女人把肉拖到床底下去的时候在地上留下的血印,他一下子跳到床前,掀去鹿皮,一声冷笑,指着藏在那里的肉说,“等你们像我一样了解印第安人的时候,你们也许就不会相信他们说的一切了!如果这肉真是他们自己的,干吗要藏在床底下呢?”他弯腰把肉拖了出来。“来帮一把,杰克!”

“你要敢动,我就杀了你!”蕾蒙娜气得发疯,大声叫道。她跳到那些人中间,手中的刀闪闪发光。

“啊哟!”杰克叫了一声,往后退去;“这个印第安女人发怒的时候真漂亮!我说,伙计们,给她留下点肉吧。这事不能怪她;当然,她总是相信她丈夫对她说的话。”

“杰克,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梅里尔一边把肉从床底下拖出来,一边嘟哝道。

“这是怎么回事?”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说;蕾蒙娜一转身,看见了亚历山德罗,她欣喜地叫了起来。可是亚历山德罗脸上的表情那么冷漠、高傲,就连处于气愤、惊骇之中的蕾蒙娜对他也感到害怕起来。只见他的手搁在枪上。“这是怎么回事?”他又问了一遍。其实他心里很清楚。

“这就是那个坦墨库拉人,”一个骑马人低声对梅里尔说。“要是早知道这是他的家,我才不领你上这儿来呢。你肯定找错人家了!”

梅里尔把他从床底下拖出来的肉放了下来,转身面对亚历山德罗的眼睛。他脸色很沉。尽管他已明白自己犯了个错误。他开口说话了。亚历山德罗打断了他。亚历山德罗说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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