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法妮·艾丝莱尔(一八一○—一八八四),奥地利舞蹈演员,政论家,根茨的情妇。一八三二年根茨在她的怀抱中死去。
[注]提香(一四九○—一五七六),意大利著名画家。
[注]达芬奇(一四五二—一五一九),意大利著名画家,建筑家,雕刻家。
[注]旧时法国国王加冕时,涂上兰斯大教堂中圣油瓶中的圣油。此处意为幸福的爱情就是给女人行了加冕礼。
男爵一连八夜去万塞纳森林,接着又去布洛涅森林,然后再到维尔一达弗雷和默东森林,总之走遍了所有巴黎效野,却未能遇见艾丝苔。这张他称为“圣经面孔”的极为标致的犹太面容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半个月以后,他不思茶饭了。苔尔菲娜·德·纽沁根和她的女儿奥古斯塔起先没有发现男爵身上的这一变化。男爵夫人已经开始将女儿在众人面前亮相,准备为她选择对象了。母女二人只有在上午用早餐和晚上用晚餐时才能见到德·纽沁根先生,而且还是在苔尔菲娜有客的日子,大家一起在家里吃晚饭时才能如此。过了两个月,男爵焦虑不安,烦躁难熬,受着类似相思病的折磨。他诧异地发现自己的百万财富竟然无济于事。他日渐消瘦,看上去病得不轻。苔尔菲娜暗暗指望自己要当寡妇了。她开始假惺惺地可怜她的丈夫,把女儿叫到家里。她向丈夫提了一连串问题。他像得了郁忧症的英国人那样向她作答,也就是几乎什么都没有回答。
苔尔菲娜·德·纽沁根每星期日晚上大宴宾客。她选择这一天接待客人,是因为她发现这一天上流社会谁也不去看戏,并且一般来说这一天也没有什么安排。商业阶级或资产阶级的入侵使巴黎的星期天枯燥乏味,几乎与伦敦的星期天一样令人厌倦。男爵夫人便邀请有名的德普兰前来用餐,以便请他诊治。纽沁根本人并不愿意,他说自己身体很好。凯勒,拉斯蒂涅克,德·马尔赛,杜·蒂耶,所有这些朋友已经使男爵夫人明白,像纽沁根这样的人不会毫无准备地死去。他那庞大的事业要求作好精心安排,千万要心中有数才行。这几位先生都应邀前来赴宴,另外出席的还有弗朗索瓦·凯勒的岳父德·贡德尔维尔伯爵,德·埃斯帕尔骑士,德·吕卜尔克斯,德普兰的得意门生比昂雄医生,博德诺尔和他的妻子,德·蒙柯尔奈伯爵和夫人,勃隆代,德·图什小姐和贡蒂,最后还有吕西安·德·鲁邦普雷。拉斯蒂涅克与他的亲密友情已经持续五年,但是如同人们所说的根据通知形式“按顺序”排列,吕西安排在最后。
“我们要甩掉这一位,真还不容易呢!”勃隆代看到吕西安走进客厅时对拉斯蒂涅克说。吕西安那一天比以往都更俊美,衣着打扮极为华丽。
“最好还是跟他交个朋友,这个人很厉害呢。”拉斯蒂涅克说。
“他?”德·马尔赛说,“那些社会地位一目了然的人,我才承认他们厉害呢。他的地位与其说无懈可击,不如说不曾被攻击。嘿,他靠什么维持生活?他的财富从哪里来的?我敢肯定,他已欠了六万法郎的债。”
“他找了一个有钱的保护人,那是一个西班牙教士。那人一心想帮他忙。”拉斯蒂涅克回答。
“他要娶德·格朗利厄家大小姐做妻子。”德·图什小姐说。
“不错。”德·埃斯帕尔骑士说,“可是,人家要他购买一块每年能有三万法郎进帐的地产,以确保他向未婚妻承诺的财产。这样,他必须有一百万才行,哪个西班牙人的脚下都找不到这个数字。”
“这价钱够高的。克洛蒂尔德长得很丑。”男爵夫人说。德·纽沁根夫人装腔作势地用小名称呼格朗利厄小姐,似乎她这位高里奥家出身的姑娘与那个圈子的人来往很密切。
“不,”杜·蒂耶反驳道,“对我们这些人来说,一位公爵夫人的女儿永远不会丑的,特别是当她能带来侯爵的爵位和外交官的职位的时候。不过,这桩婚姻最大的障碍是德·塞里奇夫人对吕西安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