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说……叫什么名字……你的名字。”

“我叫宫本武藏。”

“武藏是哪两个字?”

“武功的武,宝藏的藏。”

这时候,他老婆把晚饭菜肴端过来。

“请用。”

她把饭菜放在草席上,户梅轩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

“是这样子啊……”

“来,酒温热了。”

梅轩为武藏斟酒,突然开口问他。

“你从小就叫做武藏(Takezou)吗?”

“没错。”

“你十七岁的时候也是用这个名字吗?”

“是的。”

“你十七岁的时候有没有跟一名叫又八的男子到关原去打仗?”

武藏内心一惊。

“您对我似乎很清楚啊!”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曾经在关原工作。”

武藏一听倍感亲切,梅轩现在也改变了傲慢的态度。

“我觉得你很面熟,原来我们是在战场碰过面啊!”

“这么说来,你是在浮田家的阵营啦?”

“我那时在江州野洲川,跟野洲川的乡士一起,投靠浮田家的阵营,跑在军队的最前方。”

“原来如此,我们可能碰过面。”

“你的朋友又八现在如何呢?”

“战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你说的战后是指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会战之后,我们在伊吹的一户人家里藏匿了一阵子,等我们的伤口痊愈之后便分手了,从此再也没见过面了。”

“……哦。”

梅轩对正要哄小孩入睡的老婆说:

“没酒了。”

“你们已经谈够了吧!”

“我们现在酒兴正浓,还要喝。”

“今晚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呢?”

“因为我们谈得正投机。”

“已经没酒了。”

“岩公,你过来一下。”

梅轩对角落呼叫,隔墙传来岩公起床的声音。

“老板!什么事?”

岩公打开房门,露出脸来。

“你到斧作那里去赊一升酒。”

武藏拿起饭碗。

“等一下,酒马上来。”

梅轩急忙抓住武藏的手。

“我特地叫岩公去赊酒来,等一下再吃饭吧!”

“请勿为了我出去赊酒,我已经不胜酒力了。”

“没关系。”

梅轩又说:

“对了,对了,你刚才说要问我有关锁链镰刀的事,我一定知无不言,但是不喝酒哪能谈呢?”

岩公很快就回来了。

他把酒壶放在炉火上温热,此时梅轩已经在对武藏大谈锁链镰刀用在战场上的效果。

“拿锁链镰刀对付敌人容易获胜,因为它跟刀剑不同,让敌人根本无空隙可以防守,而且在还没击中对方要害之前,就可利用锁链先缠住敌人的武器,就像这样,左手拿镰刀,右手抓称铊——”

梅轩坐着,示范给武藏看。

“敌人攻过来时,用镰刀挡住敌人的武器,同时又可用称铊反击对方,这也是一招。”

说完又换另一种招式。

“像这种情况——如果敌人离自己较远的时候——可以用锁链缠住对方的武器,无论是大刀、枪、或是棒,皆足以致胜。”

说完,又教武藏投称铊的方法,他讲了十几招,例如挥动锁链画出蛇形般的线条,还有镰刀和锁链并用,让敌人产生视觉上的错觉,可以反守为攻。梅轩不断地介绍这种武器的玄妙之处。

武藏听得津津有味。

武藏在听对方解说时,全神贯注,惟恐有所遗漏。完全置身其中。

锁链和镰刀——

双手并用。

武藏边听讲解,自己也颇获心得。

人有双手,而剑只用到一只手。

他在心里暗自思索着,得到这个结论。

第二壶酒不知不觉也见底了,梅轩虽然也喝,但绝大部分都斟给武藏,武藏酒酣耳热之际毫不觉过量,从未如此酩酊大醉过。

“老婆!我们到后面的房间睡,这里的棉被留给客人,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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