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过。”

“要是你看到我能斩落海鸟,是否就能证明我不是个爱吹牛的人呢?”

“可以这么说。”

“好,我斩给你看。”

“嗯!”

藤次冷笑地说:

“要是过于勉强自己,遭来笑话,那可不好玩了。”

“不,我要斩给你看。”

“我不阻止你。”

“所以我才叫你过来看。”

“好,我看就是。”

藤次张大眼睛准备看好戏,美少年站在大约有二十块榻榻米大的船尾中央,脚踩着甲板,伸手拔出背上的“晒衣竿”大刀。

“藤次先生,藤次先生。”

他嚷叫着。

藤次斜眼看他的架式,并问他有什么事?

接着,美少年一本正经地说:

“很不好意思,我想请你把海鸟叫来我面前,要几只我都砍给你看。”

看来,美少年学到了一休和尚的机智,想要对藤次报一箭之仇。

很明显,藤次是被他愚弄了。捉弄人也要有个限度,这一来,藤次怒火中烧,说道:

“你给我闭嘴,要是能随心所欲唤来天空飞翔的海鸟,那么谁都可以砍得到。”

美少年一听,说道:

“海面千万里,我只有三尺剑,如果不飞到身边来,我当然也砍不到啊!”

藤次更加生气,向前走了两三步。

“你想给自己找借口啊!不行就说不行,你给我老实地道歉。”

“不,我若是要道歉的话,就不会摆出这个架式,没有海鸟,我就斩别的东西给你瞧瞧。”

“你要斩什么?”

“藤次先生,可否请你再往前走五步。”

“干什么?”

“借用你的头,就是刚才讥笑我吹牛的那颗头。与其斩无辜的海鸟,倒不如斩你的头更恰当些。”

“你,你说什么?”

藤次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头——突然,美少年的手肘像断了的琴弦般猛力弹开来,他拔出背上的大刀,“啪”一声传来划破空气的声音,速度之快,连三尺的长剑都只看到像针一般细的光芒。

“你、你要干什么?”

藤次边叫边伸手到领口。

头还在,其他部位也没感到任何异状。

“你明白了吗?”

美少年说完便走到货堆的地方去了。

藤次脸色铁青,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对方,而此时他尚未察觉身上有任何异样。

美少年离开之后,在冬日微弱阳光照耀的甲板上,藤次突然看到一样奇怪的东西,那是一束像刷子似的毛发。

“啊!”

这时他才醒悟,立刻去摸自己的头发,原来他头顶上的束发被斩掉了。

“哎,哎呀……”

他面露惊色,手抚着头顶,接着,发结一松,鬓发披散开来,落在脸上。

“可恶!你这个毛头小子。”

犹如挨了一记闷棍,他怒气填胸。但他心里十分明白,美少年所说的一切都不是谎言,也不是吹牛,这个少年拥有超乎年龄的精湛武功,他不得不接受事实,年轻人当中也是有武艺超群的人。

但是心里的惊叹和满肚子的怒火是两回事。他站在原地看见美少年回到刚才的地方,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绕着他的四周搜寻。藤次逮到机会,他以水沾湿刀柄,双手紧握,并降低身体靠近美少年的背后,这回,他也要砍掉他的束发。

但是,藤次并无十成把握,索性朝对方的头颅横砍下去,就算杀了这小子也无所谓。

“唔!”

他全身血脉贲张、神经紧绷,就在他出手的一刹那。离他咫尺之远有一个小帷幕,阿波、界国以及大坂附近的商人,从刚才就一直在里面玩“花纹纸牌”,他们正沉醉于赌博游戏。

“纸牌不够了!”

“飞到哪里去了?”

“到那边找找看。”

“不,这里也没有。”

他们翻箱倒柜,四处寻找,其中一人突然望着天空说道:

“噢,那只小猴子怎么爬得那么高呢?”

那个人指着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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