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官吊民伐罪,两个人东西二京。

忙扯到存以甘棠,跪下地背邙面洛。

那官儿坐朝间道,并不许赖及万方。

你犯了盖此身发,累夫做率宾归王。

为妇的女慕贞洁,怎与人墨悲丝染。

肯地里心动神疲,全不思守真志满。

终目里律吕调阳,自然的骸垢想浴。

果然的布射辽九,落得个白驹食场。

合着伙济弱扶倾,全不想外受傅训。

你自合劳谦谨敕,人敬你似兰斯馨。

今日里祸因恶积,再不能感谢欢诏。

你若再寒来暑往,你便要园莽抽条。

他家有诸姑伯叔,说与那亲戚故旧。

都走来寓国囊箱,怎免得愚蒙等消。

亲见在丙舍傍启,铺一张蓝苟象床。

不防闲礼别尊卑,大着胆昼眠夕寐。

他恨你用军最精,两人儿俯仰廊庙。

不住的漩现悬斡,弄一个川流不息。

不又要入奉母仪,弄得他焉哉乎也。

那问官聆音察理,仔细的鉴貌辨色。

打你个钓巧任钩,方与你释纷利俗。

你若肯省躬讥诚,开汝罪临深履薄。

你快快两疏见几,你自想解组谁逼。

两分开节义廉退,自一身性静情邀。

从今后索居闲处,放好夫散虑追逐。

夫不可饥厌糟糠,还用他嫡后嗣续。

若有了祭祀蒸尝,你方是孝当竭力。

为妇的侍巾帷房,早晚问妾御绩纺。

你意儿容止若思,断开时孤陋寡闻。

那丈夫执热愿凉,拜在地臣伏戎羌。

愿老爷忠则尽命,感爷恩得能莫忘。

免得我逐物意移,完聚了形端表正。

愿老爷推位让国,即便去勒碑刻铭。

把妻儿矩步引领,到家中接杯举筋。

莫嫌着海咸河淡,家常用菜重芥姜。

两句活化被草木,做妻的垂拱平章。

上床去言辞安定,再休想靡恃已长。

我与你年矢每催,问到老天地玄黄。

写完,从头看了一遍。

次早,见二娘叫道:“嫂嫂,昨日千字文写完了。嫂嫂请看一看,笑笑儿耍子。”二娘接了,到果子楼下看罢,笑道:“这个油花,看了倒也其实好笑。”只见二官又来称果子道:“嫂嫂,看完了还我罢!”二娘道,“没得还你了,留与哥哥看,说你要盗嫂。”二官说:“这是游戏三昧,作耍而已,何必当真。”二娘道:“既然如此,且罢,若下次再如此,二罪俱发。”二官道:“自古罪无重科。若嫂嫂肯见怜,今日便把我得罪一遭儿,如何?”正说得热闹,外边又叫,应道:“来了。”又走了出去。

只因正是中元之际,故此店中实实忙的。二官着张仁归家。打点做羹饭,接祖宗。二娘也在家,忙了一日。到晚来,小山拜了祖宗,打点一桌,请二官。二官往自己家中去,忙着来得便来。小山与二娘先吃了。小山酒又醉了,正要上楼去睡,只听得扣门响。急忙开门,见主仆二人来了,道:“等你吃酒,缘何才来,我等不得,自偏用了。如今留这一桌请你。”二官道:“我在家忙了一会,身上汗出,洗了一个浴,方来。故此衣巾都除了。”小山道:“我上楼正要洗浴,浴完就睡了,不及下来陪你。你可自吃一杯儿,得罪了。”二官道:“请便。”只见二娘着三女拿汤上去,又叫张管家吃酒。张仁道:“二娘,我吃来的。”说罢,就去自睡了。二娘把中门拴上,道:“叔叔,请吃酒。”二官道:“嫂嫂,可同来坐坐。”二娘说:“我未洗浴哩。”竟上楼去。

须臾下楼,往灶前取火煽茶。二官道:“哥哥睡未?”回道:“睡熟了,我着三女坐在地下伴他,恐他要茶吃,特下来煎哩。”二官想道:“今朝正好下手了。”轻轻的走到厨房。只见二娘弯了腰煽灭,他走到桌子边,把灯一口吹灭了。二娘想道,“又没有风,为何隐了?”二官上前一把搂住道:“恐怕嫂嫂动火,是我吹隐的。”二娘假意道:“我叫起来,你今番盗嫂了。”二官道:“满拼二罪俱发,也说不得了。”不期二娘浴过,不穿裤的。二官也是单裙,实是省力。把二娘推在一张椅儿上,将两脚阁上肩头便耸。二娘亦不推辞,便道:“你当初一见,便有许多光景,缘何在此一月,反觉冷淡,是何意思?”二官道:“心肝。非我倒不上紧。只因杭州买货转来,遇见韩母舅。他道:“我闻王家娘子十分标致,你是后生家,不可不老成。一来本钱在彼,二来性命所系。我姊姊只生得一个人,尚未有后代。不可把千金之躯不保重。别的你不知道,只把那朱三与刘二姐故事你想一想,怎么结果的。因他说了这几句,故此敢而不敢。“二娘道:“你今晚为何忘了?二官道:“我想他的话毕竟是头巾气的。人之生死穷通,都是前生注定的,那里怕得这许多。”二娘道:“我也说道为着甚的倒淡了。”二娘骚兴发了,把二官抱紧了,在下凑将上来,二官十分动火,着实奉承。二个人一齐丢了,二娘把裙幅揩净了道:“你且出去吃些酒,我茶煎久了,拿了上去,再下来与你说说儿去睡。”

二娘洗了手,拿了茶上楼,只见三女睡着在楼板上,小山酣声如雷,二娘忙叫:“三女,到铺里睡去。”自己又下楼来,坐在二叔身边道,“酒冷了。”又说:“天气热,便不暖也罢。”二官道:“哥哥醒未?”二娘道,“正在阳台梦里。”二官抱二娘坐在膝上,去摸他两乳,又亲着嘴儿道:“你这般青年标致,为何配着这老哥哥?”二娘道:“也为那点宫女一节,那时只要一个人承召,便得了命一般,那里还拣得老少。”二叔又去摸着下边,湿渍渍的。二官那物又昂然起来。二娘顺脚儿凑着道:“怎生得和你常常相会,也不在人生一世。我闻他说,人人说你极乖,这些事便不乖了。”二官道:“夜间待我想个法儿起来,与你长会便是。”把二娘就放在一条春凳上,两个又干起来。正在热闹时、王小山道:“拿茶水。”二娘应道:“来了。”忙推起了二官,跑上去,将茶递与丈夫吃。小山说:“为何还不来睡?”二娘说:“今晚这许多碗盏俱要洗刮,还未曾完,你又叫了。”小山不应,又睡了。二娘下楼来,悄悄说道:“你上去睡罢。他已醒了。”他把桌上物件收拾完了,竟自下了楼去。二官取了灯,十分欢喜道:“这般一个骚妇人,真真令人死也。”便想了一会道,“有计了。”

到次日,店中生理。到晚各自睡了。到二更时分,只见二官悄悄起来,下了楼,到中门口轻轻的去了拴,又把外边大门开了掩上,再去取了几样果品,到果楼下倾出了,只放空盘在店中。走进来,依先把中门拴了,竟上楼睡。在床中大叫道:“大门响,张仁快起来。”二娘在床上听见,吃了一惊,推丈夫醒来,说道:“店门响,二叔叫着哩。”小山一骨碌,穿了单裙,二娘穿了小衣,点起火来。二人同下楼梯,开了中门。二官方走出来道:“像店门响。”三人把灯一看。张仁起来,先把大门一看,道:“开的。”二官道:“不好了。这几盆是细果,通没了。止剩空盘在此。”二娘道:“又是好哩,若不亏二叔听得,通搬去了。”小山道:“这老人家想是耳聋了。”二娘道:“还得个正经人睡在店中方好。”二官把大门拴好了道:“不要又来。”小山道:“明日二官在此歇罢。”二娘道:“内楼也有贼的。”小山说:我上去歇便是。“二官不言。小山说:“到明日再取。“大家依先睡了。

到次日,天晚了,小山叫张仁:“我与你抬两张春凳出去,铺在店后边,与你二叔睡;”张仁说:“有蚊子怎么好?”小山说:“且将就买一筒蚊烟烧着。明日再取。”两个人抬了一条,又抬了一条。二官悄悄与二娘说:“待他到我楼歇,你到二更时分,悄悄下了楼,开了中门出来,与你相会。”二娘道:“这倒不须你说得。早早的打点在心里了。”二官笑了一声,各人分头去睡了。那小山拴了中门,竟上了果楼下睡了。二娘把自己房门开着,脱下衣衫去睡。那里困得着,心里痒了又痒。穿件小衣,系了单裙,悄悄的摸了下来。竟至果楼之下。只听得丈夫酣呼,欢欢喜喜走至中门,去了门拴,捱身走至凳边。只见月光透人,二叔身上此物直坚,人又困着的。二娘看罢,心热如火,去了单裙,精赤扒上身去。一凑,二官惊醒了道:“你今番盗叔了也,该叫起来。”二娘笑了一笑,在月明之下,雪白两个身子,看了十分有兴。二官把手去摸他两奶,真个是:

软温新剥鸡头肉,腻滑浑如塞上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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