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三年十一月,宰臣奏开修运河浅涩,帝曰:“可发旁郡厢军、壮城、捍江之兵,至于廪给之费,则不当吝。”宰臣朱胜非等曰:“开河非今急务,而馈饷艰难,为害甚大。时方盛寒,役者良苦,临流居人,侵塞河道者,悉当迁避;至于畚闸所经,沙泥所积,当预空其处,则居人及富家以僦屋取赀者皆非便,恐议者以为言。”帝曰:“禹卑宫室而尽力于沟洫,浮言何恤焉!”八年,又命守臣张澄发厢军、壮城兵千人,开浚运河堙塞,以通往来舟楫。

隆兴二年,守臣吴芾言:“城里运河,先已措置北梅家桥、仁和仓、斜桥三所作坝,取西湖六处水口通流灌入。府河积水,至望仙桥以南至都亭驿一带,河道地势,自昔高峻。今欲先于望仙桥城外保安闸两头作坝,却于竹车门河南开掘水道,车戽运水,引入保安门通流入城,遂自望仙桥以南开至都亭驿桥,可以通彻积水,以备缓急。计用工四万。”从之。

乾道三年六月,知荆南府王炎言:“临安居民繁伙,河港堙塞,虽屡开导,缘裁减工费,不能迄功。臣尝措置开河钱十万缗,乞候农暇,特诏有司,用此专充开河支费,庶几河渠复通,公私为利。”上俞其请。四年,守臣周淙出公帑钱招集游民,开浚城内外河,疏通淤塞,人以治办称之。

淳熙二年,两浙漕臣赵磻老言:“临安府长安闸至许村巡检司一带,漕河浅涩,请出钱米,发两岸人户出力开浚。”又言:“欲于通江桥置板闸,遇城中河水浅涸,启板纳潮,继即下板,固护水势,不得通舟;若河水不乏,即收闸板,听舟楫往还为便。”

七年,守臣吴渊言:“万松岭两旁古渠,多被权势及有司公吏之家造屋侵占,及内砦前石桥、都亭驿桥南北河道,居民多抛粪土瓦砾,以致填塞,流水不通。今欲分委两通判监督,地分厢巡,逐时点检,勿令侵占并抛飏粪土。秩满,若不淤塞,各减一年磨勘;违,展一年,以示劝惩。”

十四年七月,不雨,臣僚言:“窃见奉口至北新桥三十六里,断港绝潢,莫此为甚。今宜开浚,使通客船,以平谷直。”从之。

盐官海水:嘉定十二年,臣僚言:“盐官去海三十余里,旧无海患,县以盐灶颇盛,课利易登。去岁海水泛涨,湍激横冲,沙岸每一溃裂,尝数十丈。日复一日,浸入卤地,芦州港渎,荡为一壑。今闻潮势深入,逼近居民。万一春水骤涨,怒涛奔涌,海风佐之,则呼吸荡出,百里之民,宁不俱葬鱼腹乎?况京畿赤县,密迩都城。内有二十五里塘,直通长安闸,上彻临平,下接崇德,漕运往来,客船络绎,两岸田亩,无非沃壤。若海水径入于塘,不惟民田有咸水渰没之患,而里河堤岸,亦将有溃裂之忧。乞下浙西诸司,条具筑捺之策,务使捍堤坚壮,土脉充实,不为怒潮所冲。”从之。

十五年,都省言:盐官县海塘冲决,命浙西提举刘垕专任其事。既而垕言:县东接海盐,西距仁和,北抵崇德、德清,境连平江、嘉兴、湖州;南濒大海元与县治相去四十余里。数年以来,水失故道,早晚两潮,奔冲向北,遂致县南四十余里尽沦为海。近县之南,元有捍海古塘亘二十里。今东西两段,并已沦毁,侵入县两旁又各三四里,止存中间古塘十余里。万一水势冲激不已,不惟盐官一县不可复存,而向北地势卑下,所虑咸流入苏、秀、湖三州等处,则田亩不可种植,大为利害。

详今日之患,大概有二:一曰陆地沦毁,二曰咸潮泛溢。陆地沦毁者,固无力可施;咸潮泛溢者,乃因捍海古塘冲损,遇大潮必盘越流注北向,宜筑土塘以捍咸潮。所筑塘基址,南北各有两处:在县东近南则为六十里咸塘,近北则为袁花塘;在县西近南亦曰咸塘,近北则为淡塘。

亦尝验两处土色虚实,则袁花塘、淡塘差胜咸塘,且各近里,未至与海潮为敌。势当东就袁花塘、西就淡塘修筑,则可以御县东咸潮盘溢之患。其县西一带淡塘,连县治左右,共五十余里,合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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