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叫妖精,大妖精,她和我叫小妖精,没有成为她的儿媳妇,我们却成了知心朋友。第一次见她,是在商场里。我们一起买夏奈尔五号的香水,两个散发着迷人味道的女子。她穿开司米的长裙,米色,披红色的绒风衣,五厘米的金色高跟鞋,很长的大波浪。我以为,她是公司的高级白领,不过超过四十岁。她脸色极好,皮肤细腻,而我正青春,只一条牛仔裤配黑色毛衫。她建议我,挂一个灿烂的毛衣链再配上一顶帽子会生动些。

她是差点成了我婆婆的人,但后来,我们成了朋友。

我和她叫妖精,大妖精,她和我叫小妖精,没有成为她的儿媳妇,我们却成了知心朋友。

第一次见她,是在商场里。我们一起买夏奈尔五号的香水,两个散发着迷人味道的女子。她穿开司米的长裙,米色,披红色的绒风衣,五厘米的金色高跟鞋,很长的大波浪。我以为,她是公司的高级白领,不过超过四十岁。她脸色极好,皮肤细腻,而我正青春,只一条牛仔裤配黑色毛衫。她建议我,挂一个灿烂的毛衣链再配上一顶帽子会生动些。

那是一次擦肩而过,那时,我正与她的儿子恋爱着。

我只知道男友的父亲在英国,十几年前寄过一纸离婚协议书来。在我印象中,他的母亲应该活得不如意,至少是秦香莲那样的形象,孤儿寡母,再加上教育孩子供孩子上大学,还加上生活的酸甜苦辣,应该是那种黄脸婆形象。

我真的搞错了。

男友带我去他家吃饭,第一次登门,不晓得买什么礼物。如果是一般人家,买实用的东西最好,比如水果或者食品,我问男友他母亲喜欢什么?他说,她最喜欢花,家里到处都是。

于是我捧着一大抱纯洁的马蹄莲上门去。

开门的刹那我呆住了,怎么会是她?

她也呆了一下,我怕是男友的姐姐或亲戚,但他说过是独生子,男友开口叫了声“妈”,我更惊诧,她简直是妖精,怎会年轻到如此?

那天,她穿白色的麻的衣服,肥大的衣裤,更显得人的飘逸。看着她给我用雕花茶杯为我沏菊花茶,闻着屋子里淡淡的熏香,我以为是在世外TaoYuan。她轻声细语吩咐保姆先把汤炖好,说女人喝汤最养颜。男友说了一句,我妈妈最喜欢煲汤。

那是一个美妙的下午,我们一起喝茶聊天,说美容化妆旅行,说知性女子最感兴趣的一切。她的外语极好,在一家中介公司做,有时给外国人沟通房地产商买房子,虽然很闲在,但她在用优雅挣着钱。

我怎么可能相信她是五十岁的女人?

她那么风情、年轻、曼妙,她那么气质优雅,甚至让我自惭形秽。后来,她拉我到露台上,换上戏衣为我唱了一段昆曲《牡丹亭》。我听醉了,心也好像飘动了起来,她说,有空和我一起去练瑜珈吧,能把心态和身体保持得极好。

我和她就那样成了朋友。

后来,和她儿子分了手,她儿子去了英国,我们依然来往。这很不符合常规,可我们已经是非常亲密的朋友。

她很直言,第三次见到我就曾经说,我和她儿子不是太合适,因为她了解她儿子,那是一个不懂风情的男孩儿。她笑着说,很像他的父亲。我以为,提起前夫她至少是抱怨的,但她不,她说,感谢他曾经给过我最美丽的爱情,感谢他给了我一个儿子,有什么可抱怨啊。人的一生,只能爱一个人吗?环境变了,一切都可能改变的,爱情是这么脆弱,我能理解他。

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对婚姻的态度,不不,爱情走了,哭和闹有什么用?缘分有长有短,再纠缠死拉活拽,他依然是不爱了,这样的婚姻不如不要吧。

以前的女人,离了婚,必说对方的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但她没有,她始终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有时她约我去跑步,沿着老城,一路花开,在夜色中,我们慢跑,一人一袭白衣,觉不出她的年龄。和她在一起,我早已忘记自己的年龄,她告诉我,妖精就应该没有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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