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个比这个更值得注意的事例出现于《申命记》。那个事例,一方面说明摩西不可能是那书的作者,也说明在巨人时代所流行的荒谬的观念。按《申命记》第三章,在所传摩西所得的胜利中,捉到了巴珊王“噩”,其第十一节说:“因为巨人族所遗留下来的只有《巴珊》王噩;看,他的床是铁的,现今岂不是在亚扪人的拉巴么?铁床的长是九腕尺,阔是四腕尺,都是以人腕尺为度。”这里的一腕尺是一英尺九英寸,因此那只床的长度是十六英尺四英寸,阔是七英尺四英寸,这是巨人的床的尺寸。现在讲到历史部分,虽然证据不是如此直接和正面,象前面的事例那样,而是概括的,而且有推测性的证据,但是比相反一面的“最好”证据还要好。

作者意在证明巨人的生存,提到了他的床,作为古代的遗物,并且说道,岂不是在亚扪人的拉巴么?这里的意思是:就是因为《圣经》中常用这种方法来肯定一种事情。但是摩西不可能是说这种话的人,因为摩西一点也不知道关于拉巴的事,也不知道其中情况,拉巴不是一个属于这个巨人王的城市,也不是摩西所攻克的城市之一。所以这张床是在拉巴和这床的具体尺寸,必须涉及拉巴被攻占的时间,而这件事一定要在摩西死后四百年时开始出现;为此,请看《撒母耳记》下篇第十二章第二十六节,“约押(大卫的将军)攻打亚扪人的京城拉巴而占领之”。

我既无意于指出所谓属于摩西的那些书在时间、地点以及情况方面的矛盾,而这一切都证明那些书不可能是摩西所作,也不是摩西时代的作品:我要进一步提到《约书亚记》一书,并且指出约书亚也不是那本书的作者,还要指出那本书是隐名的,是没有权威的。我所要提出的证据就包含在那本书的本身之中,我不从《圣经》以外取得证明来反对所谓的《圣经》的可靠性。

假的证词,常是善于自破其说的。约书亚,依照《约书亚记》第一章,是摩西的直接继承人,而且是个军人,摩西并不是。他继续做以色列人的首领达二十五年,也就是从摩西死亡之日起。那个日子,依照《圣经》的编年记,是在基督以前一千四百五十一年起,直到基督前一千四百二十六年。根据同一编年记,约书亚在那一年去世了。所以,如果我们在这本书里找到记载,说这本书是约书亚写的,而且提供约书亚死后所做的事实,那就证明约书亚不可能是作者;也证明这本书非要等到书中所记的最后事实写出以后,是不会写出的。至于书的性质是令人可怕的。这是一本劫掠和杀人的军事历史,其野蛮和残酷,在毒辣和伪善方面和他前辈摩西的记述是同样的。至于亵读(上帝)之处,正如在以前的书中一样,把它归咎于上帝的命令。

第一,《约书亚记》一书,如同以前各书一样,是用第三者的语气写的;说话音是历史家约书亚。如果约书亚讲到自己时,象在书中第六章末节所记那样,那岂不是荒谬和自高自大吗?按这一节中的话是:“约书亚的名声传扬遍地。”现在我要更直接地提出证明。

在第二十四章第三十一节说道:“在约书亚在世的日子里以及死于约书亚以后的长老们还在的时候,以色列人侍奉耶和华。现在试以常识而论,约书亚能否讲述人们在他死后所做的事?这段记述,不仅是约书亚死后的历史家所写的,而且一定是死于约书亚以后的长老们逝世后的历史家所写的。

有些经文,涉及时间方面的一般意义,散见于《约书亚记》一书中。这些记载把写作本书的时间引长到写《约书亚记》以后的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标明不包括特定的时间,象上面一节的引文,就是如此。在那一段经文中,介乎约书亚之死及长老们之死之间的时间,绝对没有谈到。所有证据只证明这本书是在最后那批人死后才写成的。

但是我提到的和即将引用的那一段,虽没有用避而不谈的方法指明特定的时间,它们意在指出远远超过约书亚的日子的一个时间,要比约书亚之死和长老们之死两者间的距离,长远得多。我要引的一段就是第十章第十四节。

在那里说到,在约书亚的命令下,太阳停在基遍,月亮要停在亚雅仑谷(这种故事只配用来取乐儿童)。经文上说,“在这日以前,这日以后,耶和华听人的祷告没有象这个日子的。”

太阳停在基遍和月亮停在亚雅仑谷的故事,是自身发党的寓言之一。这样一种情况不会出现而不为全世界所知道的。有半数的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太阳不升起来;还有半数的人不明白,为什么太阳不落下去。这种传说将是世界性的,然而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知道这样的事情。但是月亮为什么必须停止?在什么时机,白昼有月光出现,而在日光照耀之下,亦复如此?作为一个诗人,整个东西是很适宜的。这和底波拉和巴拉克的歌很相似,星宿从天上争战,从其轨道上攻击西西拉;但这歌不及穆罕默德在前进的时候对他进行劝告的人所用的比喻的措词。他说道,假如你们来到我这里的时候,右手带了太阳,左手带了月亮,也不能改变我的事业。为了约书亚,为了胜过穆罕默德,他应该把太阳和月亮分别放在两个口袋里,把它们带在身上,就象嘉埃·福克斯带着那只暗的灯笼一样,当他偶然需要的时候,便拿出作照明之用。

崇高的和可笑的事往往非常接近地联系在一起,甚至难以把它们分开归类。崇高再上升一步,便成为荒谬可笑之事,而荒谬可笑再提高一步,又成为崇高的了。虽然如此,从诗人的想象力中抽出来的东西,说明约书亚的愚昧,因为他应该命令地球停止不动。

此后这一用语所包含的时间,就是那天以后,用来和这天以前已过去的一切时间作比较,为了使这段文字有明确的意义,上面所说那天,意思就是一大段时间;——例如,可笑的说法是,下一天或下一周,下一月或下一年;所以把这一段的意义与它所说的奇事和它提到的以前的时间相比,它一定是指几个世纪而言;虽然,说比一世纪少,那是开玩笑;说比两世纪为少,那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一个遥远然而是一般的时间,也在第八章中有所说明,那里对夺取艾城之后作了描述。在第二十八节中说道,“约书亚将艾城焚烧,使该城永为高堆和荒场,直到今日;”又在第二十九节中说,“又将艾城王挂在树上,并且把尸首从树上取下来葬在城门口”;继而又说道,“在尸首上,堆成一大堆石头,直存在到今日;”也就是到写《约书亚记》的作者还活着的时候。

在第十章中又说到五个国王被约书亚挂在五棵树上以后,把他们投入洞中,据说,“他把大石头堆在洞口,一直留到今天。”

在列举约书亚的几件功勋,和他们征服和企图杀害的地方和部族时,第十五章第六十三节说:“至于住在耶路撒冷的耶布斯人和犹太人,不能把他们赶出去,耶布斯人却在耶路撒冷与犹太人居住在一起,直到今日。”这一节的问题是,在什么时候耶布斯人与犹太人共同住在耶路撒冷?由于此事重见于《士师记》第一章,我要把我的意见留到我接触到那一部分的时候。

不用任何旁证,只凭《约书亚记》一书本身就已证明约书亚不是本书的作者,而且本书是隐名的,因此它是没有权威的。如前所述,我现在要进一步讨论《士师记》。

从表面上就可知道《士师记》是隐名的;所以连上帝之道的假托也没有,连名义上的保证也没有多少;它的生父不明。

这书开头时所用的词句与《约书亚记》一书一样的。《约书亚记》开头第一章第一节说道:那和华的仆人摩西死了以后,等等。《士师记》的开头是约书亚死后,等等。这一点以及两书在风格上的相似,暗示两书是同一作者的作品。但是这个作者是谁,无人知道。这本书所证明的惟一之点是这个作者生活在约书亚时代很久以后。因为这书在开头时,就象在他刚刚死亡之后;它的第二章是全书的一个缩影或提要,这种提要按照《圣经》的编年记,把历史延伸到三百零六年之久,就是从约书亚的死亡——基督之前一千四百二十六年,到散普逊之死——基督以前一千一百二十年,在扫罗去寻找他父亲的驴子之前,和他为王之日,只有二十五年,但有充分理由相信这书至少是到了大卫时候才写成的,而且《约书亚记》也不是在同一时间以前所写的。

在《士师记》第一章中,作者在宣告约书亚的死亡之后,接着讲到犹大人和迦南土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在这句话里,作者在第七节中突然提到耶路撒冷之后,在第八节中紧跟着作为解释,说道,“犹大人攻打耶路撤冷,将城攻取。”因此这书不可能写在耶路撒冷被攻取以前。读者会想起不久前我所引用的《约书亚记》第十五章第六十三节,其中说道,至于住在耶路撒冷的耶布斯人,犹大人不能把他们赶出去,耶布斯人却在耶路撒冷与犹大人同住,直到今日。这些话的意思是《约书亚记》就在这个时候写的。

我已经提出的证据,证明到此为止,我所处理之书并非他人所说是某某人所作,其书写作时间也要在他们死后几百年。如果这些人曾经生存过,已经如此之多,我大可承认这一段要比我理应得到的分量为轻。因为情形是这样的,只要《圣经》能如历史那样可信,耶路撒冷非到大卫时代不曾攻占;因此,《约书亚记》和《士师记》两书,非到大卫开始治理以后,是不会写成的,这是约书亚死后三百七十年的事。

这个城的名称,到后来才称为耶路撒冷,原来称为耶布斯或耶布息,是耶布斯人的首都。大卫攻占此城的记述,见于《撒母耳记》下篇第五章第四节等处;亦见于《历代志》上篇第十四章第四节等处。《圣经》中任何部分,没有提到在此以前攻占的,也没有人说到有人支持这种意见的记载。在《撒母耳记》或《历代志》中,只说到他们把男、女、儿童尽行杀死;又说道,凡是有一息尚存的人,不曾留下一个,象传说的其他征服者一样;这里提到的默不作声,暗示该城是用屠杀取得的,当地的耶布斯人在该城被占以后,继续住在那里。所以《约书亚记》中说道,耶布斯人却在耶路撒冷与犹大人同住,直到今日,除了说在大卫攻占该城以后,没有与之相应的其他时间。

我已经指出《圣经》中的每一本书,从《创世记》到《士师记》,是缺乏真实性的。现在要讨论《路得记》了。这是一本拙劳和无聊的故事书,无人知道是谁讲的,愚蠢他讲到一个流浪的乡村妇女偷偷地爬到她的表兄名叫波阿斯的床上。妙极了,这叫做上帝之道!虽然,这是《圣经》中最好的着作之一,因为书中没有杀人和抢劫的事情。

其次,我要谈谈《撒母耳记》上下两篇,并且要指出那些书不是撒母耳所写,它写于撒母耳死后很久,和以前讲到的所有着作一样,也是隐名的,而且没有权威。

为了使人信服这些书是离撒母耳时代很久以后才写成,而不是撒母耳写的,只须阅读作者所记埽罗出外寻找他父亲的驴子和他同撒母耳会见,探听那些失去的驴子,就象今天的愚人们到魔术师那里去询问失物一样。

作者在叙述埽罗、撒母耳和驴子的故事时,不是当作一桩当时正在发生的事情写的,而是当作这个作者在世时的古老故事讲的。因为他讲述时所用的语言和术语是撤母耳在世时使用的,使作者不得不用作者活着时所用的言辞来解释这个故事。

在《撒母耳记》上册第九章中讲到撒母耳时,他被称为“先见”,埽罗在讯问时,就用到这个名词。在第十一节说道,“当他们(埽罗和他的仆人)爬上山坡到了城里,发现几个少年女子出来打水,问她们说,“‘先见’在这里吗?”然后埽罗就循着女子们所指的方向走去,遇到了撒母耳但不认识他,就对他说,(见第十八节)“请告诉我,先见的寓所在哪里?撒母耳回答说,我就是‘先见’”。

当《撒母耳记》的作者叙述这些问答时,所用的说话时的语言和风格,据说就是当时他们说话时所用的;当这个作家执笔时,那种说话的风格已经过时不用了。他觉得要使人们懂得这个故事,必须把说这些问答中所用术语加以解释;所以他在第九节中说道,“从前,在以色列,若有人去问上帝,他就说,我们去问‘先见’吧;现在称为先知的,从前称为‘先见’”。象我在前面说过的那样,这证明,埽罗、撒母耳和驴子的故事,是写《撒母耳记》时候的一个古代故事,因此,撒母耳没有写这个故事,所以那本书是不真实的。

但是,如果我们再深入那些书中,可以更积极证明撒母耳不是那些书的作者,因为书中叙述的事情要等到撒母耳死后若干年才发生。撒母耳死在埽罗之前,因为《撒母耳记》上篇第二十八章中说:埽罗和那个女巫隐多珥捏造关于撒母耳死后的邪说;然而那些书中所包含的事件的历史,延长到埽罗的余生,并且延续到大卫的晚年。大卫是埽罗的继承人。至于撒母耳之丧葬的记述(这是他自己不能记述的事情)见于《撒母耳记》上篇第二十五章。

这一章的编年记断定这是基督以前一千零六十年的事;而本书上篇的历史却记为基督以前一千零五十六年,这就是说,一直到埽罗之死,而不是在撒母耳死后四年。

《撒母耳记》下篇开头所叙述的故事,直到撒母耳死后四年才发生,因为书的开端是在大卫治国之后,而大卫是埽罗的继承人。此书继续说下去直到大卫统治的结束,那时是撒母耳死后四十三年。所以那些书本身就积极证明它们不是撒母耳写的。

我已经把《圣经》第一部分各篇加以审查,并将人名附于书上作为这些书的作者,而自称基督教会的教会,却把它们作为摩西、约书亚和撒母耳的着作强加于世间。我已经查出并证明这种伪造的说法是骗人的。现在,你们各种各样的教士们,曾经通过讲道和写作,来反对《理性时代》的第一部分,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由于这些反对你们的大量的证据注视着你们的面孔,你们是否还有信心走上你们的讲坛,继续把这些书强加于你们的会众,说它们是受灵感的作者的作品,而且是上帝之道,而其时已有充分证据表明事实已经明显指出你们称为作者的人,并不是作者,而你们也不知道作者是谁。

你们还提得出什么假冒的影射以便继续毁谤性的欺骗?你们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提出来反对纯粹的和道德上的自然神伦(一种宗教),以便支持你们的虚伪的、崇拜偶像的和冒充启示的体系?那些残酷的和杀人的命令充满于《圣经》之中,由于这些命令,无数男、女、儿童被残酷处死,难道这也是出于某个朋友么?这个朋友,你们一想起,便觉得可敬,你们发觉这种虚伪的指控时,便会满意得容光焕发,并且为他受损害的名誉进行辩护感到光荣。这是因为你们已沉沦于残酷的迷信之中,或者说对于敬重你们的创造者不感兴趣。你们听到《圣经》中可怕的故事,或者听了之后,还是顽因地无动于衷。

我已经提出的证据和在本书的过程中还要继续提出的证据,是要证明《圣经》

是没有权威的。当这样会伤害一个教士的顽固性时,我要使千百万人的心灵感到宽慰并使它冷静。这会使他们从上帝的一切严格的思想中解放出来。这些思想是教士们和《圣经》灌输到他们的头脑中去的,而且在头脑中永远和他们对于上帝的道德、正直和仁慈等一切观念处于敌对的地位。

现在我要从事于两篇《列王记》和两篇《历代志》。那些书完全是历史性的,主要限于犹太国王的生活和行动。这些国玉总的说来是一伙流氓;但是我们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比我们对于罗马皇帝或荷马关于特罗之战的记述更加关怀。此外,由于那些作品是隐名的,我们对于作者既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们的性格,所以我们不可能知道书中的有关事情,应该给以多少信任。

象其它古代的历史一样,它们看来象是一堆混乱的寓言和事实,是可能又不可能的事;但是世上时间与地点的远近和环境的变迁,使人觉得过时和不感兴趣了。

那些书,我的主要用途是,在它们之间以及它们和《圣经》的其它部分作出比较,以显示这本冒称上帝之道的书是混乱的、矛盾的,而且是残酷的。

《列王记》上篇以所罗门的治理开始,按照《圣经》年代来说,是在基督之前一千零十五年,而下篇结束于基督之前五百八十八年,在西底家执政以后不久。西底家是在尼布甲尼撒攻克耶路撒冷和战胜犹太人后作为俘虏带到巴比伦去的。这两篇书包括四百二十七年的时间。

《历代志》两篇,是同时代的一部历史,总的说来讲的是同样的人物,是另一作者写的,因为假如说同一作者把历史写了两遍,那就太荒谬了。《历代志》上篇(提供了从亚当到埽罗的家谱,这部分用了前九章)从大卫的治理开始;最后一篇,同《列王记》最后一篇的结尾相同,在西底家治理之后不久,大概在基督之前五百八十八年。其最后一章的最后两节把历史提前五十二年,而成为五百三十六年。但是这几节不属于这本书,当我讲到《以斯拉记》一书时,将予说明。

《列王记》两篇,除治理整个以色列的埽罗、大卫和所罗门的历史以外,包括十七个国王和一个王后的生活纪要,这些人是犹大的尊王,还有十九个尊称为以色列的国玉,因为犹太民族在所罗门死后,立即分为两个部分。他们分别选择国王,而且相互进行仇恨极深的战争。

那两篇书几乎全是暗杀、变节和战争的历史。犹太人惯加于迦南人的暴行,迦南人的国家曾在上帝恩赐的借口下,遭受他们野蛮的侵略;后来,他们彼此之间又互施狂暴。他们的国王自然死去的几乎不到一半。在某些例子中,后继者为了取得所有权而使全家被害。然而过了几年,甚至几个月,或者不到几个月,后继者也遇到同样的命运。在《列王记》下篇第十章有一段记载说,有两只筐子装满了七十个儿童的首级,暴露在城门口;他们是亚哈的儿童,他们的被杀是出于耶和华的命令,而传达这个命令的人,是冒称上帝仆人的以利亚,以利亚把耶和华抹膏,立他为以色列王,故意要他犯此血案,并且暗杀他的前任。在马那亨治理的叙述中,说他是以色列国王之一,杀害了统治仅有一个月的沙拉姆。《列王记》第十五章十六节中说,于是马那亨杀进帖夫沙城,因为他们不给他打开城门,就把城内一切孕妇予以撕裂。

我们能容许自己来推测上帝会以他的特选子民的名义区分任何民族的人民么?果有此事,那些人民必定为全世界最虔诚和仁慈的其他民族树立榜样,这个民族决非一个全是暴徒和凶手象古代犹太人那样的民族;也决非这样的民族:他们腐化,并且效法象摩西、亚伦、约书亚、撒母耳和大卫等那些妖魔和骗子,以野蛮,作恶,独树一帜称霸于世界。如果我们不是顽固地闭上眼睛,怀着铁石心肠,即使有久已树立的迷信印入我们的脑海,也不可能看不出他的特选子民这种阿谀称号,无非是教士们和犹太领导人制造出来的一种谎言,用以掩盖他们自己的卑鄙品质;基督教的教士们有时同样腐化和残暴,有时也宣称信奉宗教。

两篇《历代志》是同样罪恶的复本,但是这部历史在有些地方是残缺的,这是作者把某些国王的治理情况删节了;在这本书里,象在《列王记》中一样,常有一种过渡,就是从犹大的国王过渡到以色列的国王,也有从以色列的国王过渡到犹大的国王;这些记事令人在阅读的时候觉得模糊不清。在同一书中的历史,有时也自相矛盾,象《列王记》的下篇第一章第八节,以相当模糊的用词中告诉我们,以色列国王阿哈齐亚死后,耶化拉姆或约兰(他出身于亚哈之家),在耶化拉姆或犹大王约沙法的儿子约兰的第二年继承他为王,而在同书第八章第十六节中却这样说:在以色列王约兰(亚哈的儿子)的第五年,犹大王约沙法开始治理;这就是说:在一章中说犹大的约兰在以色列的约兰的第二年开始治理;而在另一章中说以色列的约兰在犹大的约兰的第五年开始治理。

有几件极不寻常的事件记载于一史书中,说这些发生在他们的某某国王的执政时期,但是在另一本史书中,在同一国王的治理中,却找不到这种记载;例如在所罗门死后,最初竞争的两个国王是罗波安和耶罗波安;而在《列王记》上篇第十二章和第十三章中说耶罗波安献祭焚香,又说那里有一个称为上帝的人,向祭坛呼叫,“啊,坛哪!坛哪!(见第十三章第二节)那和华如此说,大卫家里必生一个儿子,名叫约西亚,他必将进行祭司,在你面前烧香,人的骨头也将在你面前焚烧。”第三节说:“当日神人设个预兆,说这坛必破裂,坛上的灰必倾撒,这是耶和华说的预兆,耶罗波安王听见神人向伯特利的坛所呼叫的话,就从坛上伸手,说拿住他罢,王向神人所伸的手就干枯了,不能弯。”

有人会想,象这样一种非常的情况(这是作为判断来讲的)发生在一方的首脑身上,又是在以色列人分为两个国家的最初时刻,如果是真实的话,应该两本历史当中都有这种记载。但是后来的人虽然相信先知们告诉他们的一切话,而先知和历史家彼此似乎并不互相信任,他们彼此非常了解。

在《列王记》中,有一长篇关于以利亚的叙述。这段叙述,占了好几章篇幅,在结束时说(《列王记》下篇第二章第十一节),“他们(以利亚和以利沙)正走着说话,忽有带火的马车和带火的马将二人隔开,以利亚就乘旋风升天去了。”哼!这节故事等于奇迹,但没有提到《历代志》的作者,虽然他提到了以利亚的名字;对于《列王记》下篇所记的故事,他也没有说任何事情;也没有谈到一批儿童喊着:以利沙秃顶,秃顶;(二十四节中)那个神人“回头看见就以上帝之名咒诅他们;于是有两个母熊从林中出来,撕裂他们中间的四十二个童子”。故事说道,他又默默走过,(《列王记》

下篇第十三章)又说道有人正在埋葬死人,就在以利沙被葬的地方,忽然看见(第二十一节)“死人一碰着以利沙的骸骨,于是他(死人)就复活了,站起来了”。这个故事没有告诉我们,他们是否葬这个人,即使他复活了并且站起来了,或者再把他拉起来。在这一切故事中,《历代志》的作者象今天的任何作者一样,保持缄默。他们并非故意被人斥为说谎,或者至少被斥为言过其实,象这一类的故事一样。

尽管这两个历史家对于各人所叙述的故事可以不同,他们与号称先知的人同样缄默,他们的作品占满了《圣经》的后半部分。以赛亚生活在赫济开亚时代,在《列王记》中曾提到过他,当这些历史家谈到那个朝代的时候在《历代志》中又曾提到过他。但是至多在一、二个事例中和那些略一提及的事例之外,其余部分连提也不曾提到,甚至连暗示也没有;虽然依照《圣经》

编年记,他们生活在写作那些历史的时期;其中有些人还在这个时期很久以前。如果那些先知就象他们的称呼那样,在当时是如此重要的人物,正如《圣经》编纂者、传教士和经文注释者为他们所作说明那样,那末这些历史中没有一本谈到他们,又将如何解释?

正如我已经说过的那样,《列王记》和《历代志》的历史被提前到基督前五百八十八年,所以检查一下那些先知生活在那个时期以前,是适当的。

依据先知们的每一本书的第一章所附年表,下面附列一表,记载所有先知的名称和他们生活在基督以前的年份,以及他们主活在写成《列王记》和《历代志》以前的年份。

先知表,附他们生活在基督以前的时间和生活在《列王记》和《历代志》写成以前的时间。

名称基督以前的年数《列王记》

和《历代志》

以前的年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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