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犹太小国不停地交战,而兄弟相争的结果是永远受邻国宰割。但是,对不幸的后果,早有人提出警告。国王们、政客们、祭司们玩忽职守,被人称为先知的几位勇敢的人挺身而出,想引导人们重建对耶和华的信仰,但失败了。
士师们、大卫、所罗门的事业未能完成,他们要建立一个伟大的犹太帝国的梦想落了空。一条用工事筑成的界线从约旦河附近的吉甲(曾一度是约舒亚的总部所在地)到腓力斯边界上的城市基色,把犹太人的领土分成两半。
统一,犹太人就能实现独立。
分裂,他们就得任强大邻国的宰割。
下面将谈到一个不幸民族的经历。先是几个世纪的内战和混乱状态,接着是两百年的流放和奴役。这段历史记载着一系列的恐怖事件——谋杀和枉费心机的野心。但是这段历史是古代最有趣的宗教斗争的发生背景。
如果我们要了解所有先知中最伟大的一位,就必须了解这一复杂时期中的主要事件,这位先知在犹太独立的最后努力被庞培大军毁灭之后很久才降生。
伟大的所罗门大约在公元前九百四十至九百三十年之间逝世。
五年后,他的帝国完成了分裂,这个事实已被普遍接受。
下面我们比较一下两个新生国家的实力。
以色列比犹大大两倍,人口多一倍。其牧场要比犹大的富饶得多,而犹大国的四分之三的土地是寸草不生的荒野。但这并不意味着以色列比它的南方邻国强一倍和富两倍。正相反,其领土广阔正是以色列不利因素。虽小但结实的犹大国有着集权的统治形式,可以更好地应付侵略。
它的东部邻近死海,是山石裸露的荒野,位于地中海水平面以下一千二百尺处,闷热难当,但这恰恰构成了防御摩押人和亚扪人入侵的一道几乎难以逾越的屏障。
南面是沙漠,与阿拉伯相连。
西部边界同腓力斯的领土相接。那些先前从克里特岛跑出来的人,其子孙早已失去了当年的凶猛。他们已安享农场和工厂的和平生活。现在他们很少打扰其犹大国的邻居,反而保护犹大不受未开化的野蛮人(他们刚刚占据了附近的希腊半岛)的侵扰。
而以色列却四面受敌。约旦河本来可以成为领土一条天然屏障。但是经过几场成功的战争之后,以色列的领土已向东扩展了数百英里。而在那个时候,世界上只有中国人才有在沙漠上建筑防御城墙。
有好几次,以色列人似乎准备在这一地区筑堡。但国内情况不稳定使它不可能完成。此后,以色列人只好听天由命了,结果当然是被其东面强大的邻国所击败。邻国拥有精锐的射手和强大的骑兵。
以色列王国还有另一个严重的缺陷。它是由十个不同的部落组成的。各部落都决心联合,但它们像原来美国的十三个殖民地一样对自己权利看得很重。以至于它们甚至连首都都定不下来。以法莲部落示剑,从各方面看都是未来以色列国首都的合适的地点。它是一座古代名城。当年亚伯拉罕西去寻找乐土时,曾经过这里。它同过去十个世纪的犹太历史紧密相连。
但是依靠叛乱登上王位的耶罗波安总是疑神疑鬼,他觉得示剑不够安全。于是把朝廷移到更东面的得撒。
五十年后,又搬到撒玛利亚,这个地方坐落在山顶,可纵俯看周围的地势。
没有建立固定的首都(许多强国都因此而毁灭),大大影响了这个小王国的发展。
可是,以色列软弱的真正内在原因,不是地理疆界或政治中心的问题。而是另有缘由。
从一开始,犹太国家就是“神权政体”。由于神不住在地球上,他通过专职祭司来表达他的意志。而祭司是通过梦或某种神迹,例如圣树上树叶的沙沙声或者祭祀时来自上天的信号等等,来体会神的想法,从而表达出来的。
一般人见不到“神”(不管是耶和华或朱庇特)。因此,祭司便成了他在地球上的代表和执行者。他们的权力相当于印度总督,后者以住在伦敦白金汉宫的高不可攀的神秘皇帝的名义统治人民,而加尔各答或孟买的居民是从来看不到皇帝的。
差不多每一个国家在其政治发展中,都存在某一个特殊时期经过阶段。我们在尼罗河流域和巴比伦都找到这种情况。我们听说在希腊和罗马也是如此。中世纪的混乱并没有削弱神权观念。所以英国国王成了“宗教信仰的捍卫者”。俄国沙皇则自封为教会和国家的半神式的元首。即使在今天美国,在参众两院以及各州的州议会中,仍能发现神权观念的痕迹。会议开始先由一位牧师致词,声称只有在神灵的指导下才能达成贤明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