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响,笑脸扬,亲朋好友聚一堂,既杀猪来又宰羊,欢声笑语到处响,不知庆贺为那桩,原来是为二帮迎新娘。

果然不出二帮所料,或者说一切都按二帮的原计划进行着,当又一个春节将至的时候,二帮果然为父母和众乡亲们带来了自己的亲密爱人

因在那元旦过后,二帮就给父亲写了一封家信,信中特别提到,自己已经交了女朋友,而且因彼此非常的情投意合,已经私定了终身,并且女方的父母也大力支持,自己准备在春节期间把她带回家让父母过过目,也算拜见公公婆婆了。

但是没想到父亲会去大操大办搞得排排场场,幸亏二帮早做准备,不但带了很多的喜糖,而且还有喜烟,本来这就是个大的家族,不论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大家都是互帮互忙的,再加上还有很多的乡里乡亲也都想见识见识这二邦出去混了这么几年,到底会带回来一个怎么样漂亮的媳妇,所以家前屋后大路小路的人群几乎是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不过二帮也没有令大家失望,所有见过新娘子的人,都眉开眼笑的竖大拇指,也有在二帮面前夸的,也有在二帮父母面前夸的,也有私下里交头接耳夸的,当然,这个新娘子正是那每从说话,动不动就会哟哟哟的彭丽。

不要以为二人的结合就像那普通的男女一样会一拍即合顺顺利利,要不是二帮巧妙周旋多方应对恨不得把三十六计都搬出来使用,还真就不会有这么一天。

俗话说得好,成事在天谋事在人,首先不得不承认,二人的结合首先就是上天的安排,谁说冥冥之中没有主宰,不然怎么就会在二帮刚刚打消要招到人家去的念头的时候,那个彭丽就忽然出现了,并且在还没开始上班的前两个晚上,那彭丽就来了,当然据后来彭丽对二帮说,她之所以提前来的原因是没有办法不得不提前来,因她的二哥找了个女朋友,也是外地的,而且也是安徽的,不过是安徽的砀山的。父母为此意见不统一,一开始是小吵小闹,再后来就是彼此搬出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仅仅是关于小孩子从小就开始的教育方法方式的问题,还有彼此过去的甚至都还在娘家就有的风言风语或者说是生活作风问题,彼此都有人证物证,这下倒好,也不用上法院了,就自己判自己离婚得了。

所以那彭丽一气之下,就跑到了也在市区上班而且有分配房的大哥大嫂那里,想清静清静,不料那个小侄女,不只是鬼使神差呢还是天生的就会作怪,反正是看见她就哭,而且是哭闹不停,一直的哭个不休,无奈之下,只好提前就来到宿舍里,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迎接上班,因两三点钟就过来了,倒到床上就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直到一觉醒醒来,发现天已经将黑了,隔壁的男生宿舍有灯光传出来,就心生好奇,想看看到底是谁,为什么也来得这么早,没想到会是你。

二帮心想,你说没想到就是没想到了,堂堂凯华制版公司就自己是个外地人,本地人不回家过年,除非他有神经病,要说你不会想到我会刚巧就在宿舍里,这还有可能,不过当你发现我的宿舍里有灯光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是我了,心中的那份窃喜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就故意的装作不知道是谁,有意识地来敲开了我的房门,不说你来引诱自己,但是最起码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不过话不能这样说,二帮只做到自己心中有数,从不说破。再加上那天晚上,彭丽回到自己宿舍睡觉之后,二帮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也难怪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大小伙子,和那么一个哟哟哟的大姑娘独处了一个晚上,而且现在那个大姑娘就一个人独处一室的睡在和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隔壁,大概换做任何人都会睡不着的。

没有办法,只好将那本《茶花女》拿过来随便的翻着,唉,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乡下的穷女人,也要想去过上那种令人神往的好日子,真正是不容易,好像除了去做妓女,就别无他法,但是究竟这个妓女为何物,二帮还不太能够理解,反正就是一个对女人来说来钱又快,而且还能赚到大钱的行当,不过这种行当可能被一般人甚至很多人看不起或者还要去嘲笑的那种。

因为二帮看过一部电影,片名就叫《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说的就是一个多情的李公子,和一个做妓女的杜十娘好上了,就把这个杜十娘从妓管里赎了出来,打算带回家做老婆,行至半路,到达一个江边,因那李公子钱财耗尽,加上又听别人说了风言风语,就变心了,打算把那杜十娘转卖他人,从而获取高额的钱财。

当那杜十娘听说此事,不恼不怒,在第二天的早晨,将自己的百宝箱打开,给那李公子看看自己有多少值钱的宝贝,使那李公子后悔不迭懊恼不已,然后杜十娘就将所有的宝贝连同那盛放宝贝的百宝箱一同扔到了江里,就在人们一片惊呼的时候,杜十娘也一头扎进了江里,随同她那宝贝一道滚滚东去了。

因此,关于男女间的所谓爱情,二帮得出了一个结论,男人对待爱情,用眼用嘴用钱用手用身体,但是只有女人是去用一颗真心的,这是对女人的不公平,所以二帮决定不管自己将来和哪个女人结婚,自己一定会去全心全意的去对待它,虽然不说爱她到永远,或者是什么海枯石烂的一万万年,但是就是这一辈子最起码是永不变心的。可是当二帮迷迷糊糊的睡去的时候,并没有梦到那睡在隔壁的彭丽,而是看见王静站在一大片的花丛里对着自己在笑,一边向二帮招着手,一边还向二帮拖着长长的鼻音喊道;“李--业---年。‘

可是当二帮眉开眼笑的跑过去时,那王静倏忽不见了,出现的倒是史俊芳,史俊芳还是老样子,那么平平常常的问道:”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接着又换成了朱广彩,一脸寒霜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正在二帮感到心生愧意无言以对时,忽然看见那自己初三时的女同学,曾担任学习委员的巨卫兰,脱了裤子就蹲下来尿尿,而且二帮还听到了那哗哗啦啦的尿流声,二帮感觉到很好笑。

可是又看见那金工车间的同事陈伟林在对着自己唱:“大姑娘砸死一条线,小娘么尿尿一大片。”

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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