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的绷带人也冲着刘子耀的父亲张开自己那张大嘴,他的嘴里面都是黑色的气,没有舌.头,他发出难听的哈气声,黑色的气从它的嘴里一出来就被围绕着他的彼岸花所吸收。

外面的敲门声在绷带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消失,但就当我师父都放下警惕的时候,我尖叫一声:“师父,窗户。”

窗户上,印着一张狞狰的鬼脸,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只不过,我在说话的同时,窗户上的玻璃就全部碎裂,那个女人,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飘了进来。

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伸手挡脸,完全放弃抵抗,我听得耳畔传来胡三娘的声音,再度睁眼,就看见神仙姐姐一身白色的裙裾,出现在我的身边,她的手上拿着长剑,而刚才那个鬼脸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到底还有多少?”我师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虎子他爸已经吓傻,在彼岸花的香气的影响下,虎子他爸也能看见鬼魂,自然也就能看见站在我身边的神仙姐姐,他哆哆嗦嗦的指着我的后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师父却在这个时候说道,“虎子他爸,是不是这里要是损坏了什么,都是你来赔偿?”

啥?师父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真的很好么?

虎子他爸好悬没有被眼前这些给刺激的晕过去,哭笑不得的冲着我师父说道:“这个当然,吴师傅,这个时候说这些是不是有些……”

“他付不起我付。”边上的刘子耀的父亲已经斩钉截铁的说道。

付钱能力被质疑,虎子他爸火冒三丈:“房子是我租的,关你屁事。”

两人正在吵架,就看见我师父突然从怀中抓出了一把种子,一把拍在地板砖上,他闭上眼睛,我清楚的看到那些种子里面,在他拍向地板砖的时候,都已经发芽,这些发芽的种子伸出一部分根须,扎进我师父的皮肤里,而另外一部分的花朵和茎叶,朝着这整个房间蔓延过去,我师父闭上眼睛,脸色苍白。

那些花朵吸取了我师父的血液,一瞬间像是疯了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涌现开来,从前师父布置的红线一一的从天花板或者墙壁上掉落,没了支撑的地方,这些红线像是一团真正的红线一般,就此掉落下来。

而天花板和墙壁上被火红色的花海所淹没,到处都是彼岸花。

“啊啊啊……”

痛苦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面回荡,一团能量一般的东西在天空中晃荡着,胡三娘冷哼一声,身边白色的狐火已经飞了出去,直接命中,天空中的那团能量里面,一团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掉落下来。

一个女人,出现在房间之中。

她的打扮很老气,像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那些交际花才有的烫头,还有红色的旗袍和红色的高跟鞋,这些东西,让她看起来就像是那个时代的宣传画中走出来的女明星一样。

我师父一脸冷峻,二话不说,从地上站起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朵彼岸花,只不过这朵花的花茎像是一把剑一样,笔直且锋利,他用这把花朵一般的剑抵在那女鬼的喉咙上,说道:“为什么伤人?”

在看到那个女鬼的时候,两个爸爸都差点疯了,尤其是虎子他爸,看着我师父好像还要问个什么缘由的时候,有些不淡定,冲着师父说道:“哎呦吴师傅,你收拾她就算完,还问什么问?”

女鬼张口,不过说出来的话估摸着在场没几个人能听懂,因为鬼神交流都是用上方语,上方语是通用语上界的语言,是神语也是鬼语,一些修士可以听懂,师父也教过我,我虽说在数学上没什么天分,但是语言上的天赋比较高,师父只是粗略的教过一次,我就已经能听得很好了。

这女鬼说,她原本葬在我们学校的,已经有了将近一百年,可我们学校闲的蛋疼,大兴土木,挖了她的坟不说,因为她的年代实在是太久远,所以,尸体没有人认领,就把她给烧了,烧了就算了,还没有洒进海里,而是因为那日焚烧的尸体实在太多,她的不小心撞在了地上,骨灰全部飘散在空气中。

妈蛋,这不是学校自己作死,让这百年女鬼留在校园里面么?

这也就算了,这么多年了,她本来早就想去投胎,然而她的墓中不止她,一个,还有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就是那个绷带人,因为尸体在古墓当中发生了变化,整个人都浮肿了,且变成了绿色,并且随着地壳的运动,居然脱离了原先的墓地,掉入了一旁的小湖泊当中,也就是学校后面那片未曾开发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不大的小湖泊。

掉入湖泊当中,被学校饲养的牛蛙吃下了一截手臂。

然后,被刘子耀他们解剖了牛蛙,那截手臂也不翼而飞。

其实这女人一直以来就是寻找那手臂而已,奈何无论是大班长还是任耸,心脏本身就有先天性的毛病,只不过潜伏很深,甚至大班长的家长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任耸的父母倒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任耸的死,应该算是个意外,我记得也看过他无数次服下心脏病的药物。

两个人都是因为女鬼而死,无论是怎么死的,都助长了她身上的戾气,所以,她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冲进来,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她,要杀死我们全部。

但是在彼岸花的刺激下,这女鬼恢复了点神智。

我师父沉默的听完,突然对边上的刘子耀说道;“那手臂呢?”

“手臂,什么手臂?”刘子耀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大的思维跳跃,毕竟这厮是无法听懂上方语的,倒是还能看见鬼,只知道刚才那女鬼冲着我师父叽里咕噜的说了许久话,可具体说什么,就不知道了。

“你上次解剖课,从牛蛙的嘴里拿出来的手臂。”我连忙在一旁说道。

结果刘子耀看了我一眼,说出了一句让我差点吐了的话,他说:“我把它挂在寝室的厕所里面,当做衣架,你不是也看见过么?”

我的脑中,立马浮现了一个如同枯枝一般的绿色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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