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师父反应太过强烈,连着许猛都给吓了一跳,紧接着说话就有些多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的冲着我师父说道:“我说,他们解剖了一个牛蛙。”

“最后一句。”师父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吓到了这个小朋友,语气放缓了许多,温柔了几分说道,但师父却不知道,自己那温柔的模样还不如不温柔,脸上的痘坑显得格外的狞狰。

“他们在牛蛙的肚子里面找到了一个婴儿大小的手。”许猛机械的重复道,像是整个人已经被我师父给吓蒙。

师父脑袋上挂着几道黑线,很是无语的说道:“我有那么可怕么?那个婴儿的手,你可曾见过?”

“我是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那三个人怎么处理了。”许猛皱着眉头说道:“现在班长和任耸都死了,也只有刘子耀才知道,那只手的下落。”

许猛说完,像是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我师父,说道:“难道是因为那只手?我也想不到,为什么会在一只牛蛙的肚子里面看见一只婴儿的手,牛蛙不吃人啊。”

这脑洞,跑什么地方去了。

师父找到了根源,看了看虎子他爸,说道:“拜托你一件事情。”

“哎哟,吴道长,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自当在所不辞,只要能保住我孩儿的性命。”虎子他爸倒是回答得干净利落。

“你到刘子耀的家里,说什么也要把那孩子给我带来,他是唯一知道那只手下落的人,我现在觉得,关键就在那只手的上面,如果说它只是找那三个孩子,如今已经死了俩,或许它的怨气就平复了一些,但若是一整个寝室的人都是他的目标,那就麻烦了,一定确保刘子耀还活着。”师父郑重其事,看见师父这样认真,虎子他爸也不敢怠慢,毕竟这是关乎于虎子的性命,他连连点头,一脸郑重。

“那我也跟着去。”许猛是有多不想在这里继续呆着,这货居然在这个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可。”师父说道:“记得那个字么?你所遇见的血字是回字,就是让你回家的意思,如果你不会来,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虽说那个房子现在作为案发现场已经关闭,但我想我们租在这边的房子效果应该是一样的,到了晚上,我来制作一个置换符,让那东西以为这里就是那间房子,我要亲自问问他。”

“什么?”许猛震惊的说了一句,然后一脸娇弱的倒在我的身上。

这回,是真的晕了。

怎么说晕就晕啊,好歹给别人一点反应的时间好不好?

不管许猛晕还是不晕,师父的计划还是照常进行,只不过这一次师父看上去比从前更专业了,那符咒画的,一本正经跟真的似的,但是我还是看见他手中拿着的曼殊沙华的种子。

也对,种花人么,还真的依靠符咒啊?只是做样子看看的。

我把曾经在寝室里面,还有在出租的房间里面遇见的事情都跟我师父说了,末了,有些埋怨的说道:“我觉得你不需要带什么花种,它好像看不上似的,我问了,根本不鸟我。”

“那是你。”师父斜睨着看了我一眼。

行,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一会儿要是真遇上那东西,一样不鸟你,我看看那个时候你下的来台不?

许猛醒来之后,为了寻求精神慰藉,找我师父要了不少符咒,给自己全身都贴了一遍,我站在一旁已经提醒过他无数次,这些符咒的作用真的很有限,甚至说,有没有用还是个问题,但是他没听进去,反而开始责怪我,说我啰嗦不已,有这样的师父,干嘛不一早叫来,说不定大班长和任耸就不会死。

说实话,我本来是一个不太容易被周围的事情所影响的一个人,但是被许猛一通说教之后,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真的将师父叫来的太晚,所以,才导致任耸的死。

而师父看着我的状态有些不一样,便说道:“这事儿不怪你,谁知道这东西这么凶,杀了一个不够,还悄无声息的弄死另外一个。”

“现在刘子耀,都生死未卜。”虎子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那个婴儿手,我好像见过。”

师父一愣,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早说。现在说有用么一会那个东西就来了。”

“这事儿记不清了,那三个家伙的确在解剖课之后鬼鬼祟祟的,我觉得应该是拿着那个东西恶作剧了,具体是做什么了,我没有印象,或许真的只能问他们自己,才知道究竟是干什么了。”虎子刚刚有迹象要想起来什么,结果最后只能给师父整出来这么一句。

师父表示很忧伤。

而虎子他爸那里也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找到刘子耀,正在回来的路上。

师父多多少少有些高兴。

许猛听说今天晚上可能那个东西还会来,一早的,就是五六点左右的模样,就已经插上耳机,听着摇滚,虽说看着一个人一边做着兰花指,一边随着摇滚的节奏摇摆有些受不了,但也总比他一个人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尖叫要好上不少。

大约傍晚八点钟左右的模样,虎子他爸就来了电话,打在虎子的手机上,火急火燎,叫我们快些开门。

师父将整个房间布置的,反正跟反恐精英差不多,到处都是红色的丝线,坠着铁质的铃铛,而且是那种不会响的铃铛。关于铃铛的事情,师父说过,铜质的铃铛是用来招魂的,但是铁质的则是用来除魔的,且这样的铃铛用了特殊的手段制作出来,断然不会出差错,这铃铛用手摇不会响,如果发出声音,只能代表一个问题,就是有阴灵之类的东西刚刚过去。

这铃铛所发出来的声音刺耳难听,当然,是在阴灵的耳朵里,寻常人是听不见,但是有阴阳眼的人却可以听见,我也可以想象一会儿我的惨状,说不定被这声音震得脑仁疼。

虎子他爸来电话的时候,我师父的天罗地网已经布置到了门口,将门口围堵了起来,虎子他爸打了电话没多久,他就已经出现在门外,不停的敲门,我师父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却一点都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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