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爱歇,时间不愿停,短短四日即过。

四日间,纳兰司空白天随素倾城习剑舞剑参透剑意,晚上则用所剩无己的妖兽之血修习‘星天周身甲’,这‘龙龟之术’的第一境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九重天,夜夜修习,近四个月,依旧无法突破第二重。

纳兰司空自己也猜想是不是由于所炼化的妖兽之血品阶过低,可奈何,当日自己自从结识了那名石山收购家后,所修习用的妖兽之血均委托其购买并差人送遣,自己也将手中大半稀奇猛兽的尸身兑换了,但这石山也没有法子弄来什么好的妖兽血液啊。

自己当时是因为殿门弟子的身份无法自寻,便委托他寻得,几次交易下来,倒也相识了些,最后一次这石山还支支吾吾说自己是不是通过了九殿选举,可这又不是秘密,自然明说,石山便忽然变得毕恭毕敬,说要送份大礼。

今日如同往常,身份令牌却抖然一颤,纳兰司空灵识一探,竟然是那石山说大礼已到,不知自己何时有空。好好思量一番,他准备让小月代自己去一趟青石坊市见那个石山,自己记得路,将地图印给小月,再事先与石山说好,那小月去还是很稳妥。

自己则就能去老地方见见这白城,不到五日之约已临,小月若跟从自己前去风月地方确实不好,这个送礼一事还挺及时,心里这般想,纳兰司空缓步走进阁楼:该向仙子道别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他自己这四日来还挺纳闷,薄命仙子与阮欣在他的所见里根本就没有过任何交谈,一点也不像什么好姐妹,反倒是小月,天天粘着阮欣,理不理自己一下,真是令自己好生困惑。但虽如此,纳兰司空自己心里面还是有个声音,自己所见是自己所见,说不定人家好姐妹私下里天天交谈呢。毕竟白天,薄命仙子是师姐要教自己习剑。

阁楼大厅,素倾城正颜面微笑,与阮欣及小月二人相谈甚欢,纳兰司空的到来居然成了一团空气。

武者住处的大厅其实很有讲究,这毕竟不是临时洞府,是长久居住之地。所以先天武者所住的大厅,一般会摆一尊遗祗,不外乎,仙,神,魔,兽,具体要看那先天武者的武道天赋及所奉的世界种子而言。

纳兰司空自己算是个伪先天武者,因为如师尊所言自己小时候有武道天赋,长大了却没了,好生奇怪。所以这些见闻,也要懂得。

这素倾城仙子的大厅里便摆了一尊西王母的仙祗。

按照先天武者的习性,第一次去武者家里,若发现其与自己不同源也不同种,即所谓不同运法不同遗祗,就只会烧三柱灵香以表尊敬;若只同源不同种,就会烧六柱灵香以示心意;若不同源但同种,就会先烧九柱高香,后三拜九扣,以明本心;若发现既同源又同种,就会请示主人一番,取其香灰入体,融世界种子,说是这样能增加世界种子的灵性,而后以血代墨,以灵气代笔,刻名字于遗祗地上,以事晚辈。

这么一做,其实可以看出其主人的性格来,如待客多少,来客如何?毕竟若是后天武者可没那般讲究。

第一天来时匆忙,没能仔细观察遗祗香案,可这一次,纳兰司空看得是真真切切,看似很魅惑的素倾城仙子家里的香案上没多少柱香啊,即使粗数,也不过二十。

灵香之所以叫灵香,是它能在燃烧的过程中点燃天地元气,所以一柱灵香插毕燃完,一道虚色光影便会紧接形成,哪怕最次的灵香,也是千百年不灭的虚影。这也是纳兰司空断定之本。

仙子于这红楼,的确很怪。

仙子于这魅惑,的确很奇。

仙子于这薄命,着实纳闷。

纳兰司空眉头紧锁,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仙子素倾城不叫,非让人叫薄命呢。

可虽然他心里很想知道答案,但依旧面不改色,看却几眼香案转身冲素倾城说道,“薄命师姐,四日里打扰不少,师姐还望见怪,师弟也该去九殿了,今日,是该辞行了?”

“就要走啊,公子。”小月似乎很是不满,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阮欣,居然丝毫没有注意到纳兰司空喊素倾城‘师姐’一事。

反倒是纳兰司空,看到小月冲阮欣依依不舍的眼光,令他心中一跳,这出什么幺蛾子?十年看书,书上倒是说过百合百合。

应该是我想多了?我这脑子。纳兰司空自己心里面责怪一句。

“嗯,四日之会我倒也没有辜负师傅的委托。”素倾城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这两人口中一个‘师弟’‘师姐’,又一个‘师傅’的说,阮欣倒是不问。而是美美的说了句,“那,师兄,你和小月妹妹就先行一步吧,我再和薄命妹妹好好叙几日情,我们九殿见。”

“也好。那薄命......仙子,我们再会,欣师妹隔日再见,小月,我们走了。”纳兰司空没有多做久留,喊罢小月,转身便离开了,自己没有实力的时候,有些事只能自己知道。

“道友慢走。”素倾城说完,转头看向了阮欣,阮欣点点头,居然从后门离开了阁楼。

已过两刻钟,素倾城坐在大厅里翘首以望,不知道她在等待何人。

不一会儿,天上云卷云舒,竟然化作一道云梯,一个青发巨剑老者缓步行下梯子,端坐大厅正首。

“徒儿薄命,恭迎师尊。”素倾城一福礼。

“好了好了,我算是看出来,你和那小女娃子知道我会来,是不是?”青发巨剑老者言语有些无奈。

“师尊慧眼。”素倾城用‘天山瓮’捧上酒来。

“别卖乖了,感情那些所谓的故事都是故意让我知道的,那小女娃子知道我在观察她?”老者拿起瓮喝了一口酒。

“正是,阮欣姐姐知道徒儿是您的弟子,您又素来护短,自然会好好调查一番她,她便记了很多秘事故意当作不知道您在讲给您听,合您口味,留个映像,然后再由弟子出面,诉清缘由。”素倾城拱拱手。

“嗯,原来是这样,不过她所收集的秘事还真不少,有几个我也才初次听闻。”老者说完便闭上了双眼,想必是正在回忆那所谓的秘事。

素倾城见状,不由知乖巧地退出了大厅。

就在她退出大厅的一刹那,原本闭上眼的老者忽然一睁,“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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