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山道:“起来吧!以后再这样狗仗人势,少不了挨打。快带我去,找你姐夫,治病。”

吴角崖摇头道:“大侠,不行。我姐说,晚上不能让人找我姐夫治病,不然就不给我银子花了。”

篮山道:“我问你,你要脑袋还是要银子?”篮山一语,吓的他出了一脑门汗道:“当然是要脑袋。”篮山道:“那快带路。”

吴角崖低头前面带路,刚走出几步,一个小孩突然蹿出,十二三岁模样,跪在篮山面前道:“大侠救命。”

篮山见小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道:“你怎么了?谁要杀你。”

小孩泣道:“不是救我,大侠快救救我父亲,二娘和弟弟都被那些人给杀死了。”

吴角崖听到,伸出巴掌,就要打来道:“齐帝经,你这个小杂种,两天不揍你,就咒你二娘和弟弟死。”

篮山喝斥道:“住手。”吴角崖乖乖地收手,立在一边,不敢再言语。

齐帝经泣道:“我没有说谎,我亲眼看到的,二娘和弟弟被他们砍死。父亲被人胁迫看病。”

吴角崖怒道:“你还说谎,根本就没人从这里进去,怎么会有人?”

篮山道:“你住嘴。”吴角崖连忙闭嘴,篮山接着道:“小兄弟,你说的都是真的?”

齐帝经哭的很伤心,磕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有半点假话,天打五雷轰。大侠,快救救我父亲。”这时,五角崖也有些面色难看。

篮山道:“好,你先躲起来!我正好要找你父亲,帮我师父治病。”

齐帝经看他身上背着一个人,还在昏迷状态道:“那里有七八个人,他们武功都不弱,你师父又伤的这么重,你一个人不好应付。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先把师父藏在那里,我帮你照顾,你看如何?”

篮山听他这么一说,我怎么没想到这茬,的确是这样,带上师父不仅不方便,而且很危险道:“小兄弟,你想的真周到,就按你说的办,前面带路。”

齐帝经带他们带到一个房间,屋子正中央一个神龛,转动了一下,一个暗门慢慢打开,走下几阶楼梯,一间地下窒,展现在他们面前,还有一张床。篮山把师父放在床上,叮嘱道:“小兄弟,你帮我照顾好师父,他正在发热,你用水帮他擦擦额头,降降热,我去救你父亲,轻易不要开门。”齐帝经道:“放心,你们小心一点。”

篮山对吴角崖道:“快前面带路。”他们七转八拐,才来到一个大院子,树木茂盛,花香四溢,简直是别有洞天。前院有的声音,后院根本就听不到。当然,后院的动静,前院也不知道。篮山没想到还有这么神奇的建筑,更没想到一个医生,能修这样的豪宅。

其实,这座府宅,当然不是一个医生能建造的。本是一个将军修建,前院时常练兵待客,异常吵闹。他的母亲喜欢清静,才请了工匠,修得如此独具匠心。

将军时常请齐帝经的父亲为母治病,一来二去,关系莫逆。后来,将军被调到其他地方,就将府宅半卖半送,给了齐帝经的父亲,他父亲把前院改成医馆,后院居住。

走了一段小径,他们来到一个小广场,旁边有几间屋子,中间那间屋子灯火通明,里面人影绰绰,门口躺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血流了满地。

吴角崖定眼一看,一下就傻了,姐姐和外甥果真都被人杀死了,他跑了过去,泣道:“姐姐,外甥,你们快起来。”

屋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出来了两个人,篮山心道:“又是天龙帮的人,真是阴魂不散。”

吴角崖手指着他们道:“你们杀了我姐姐,还有外甥,我跟你们拼了。”吴角崖还没欺近他们身边,两人同时拔剑,被双剑贯穿,一命呜呼。两人面目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冷冷地道:“不知死活的蠢货。”

篮山看到他们对生命的冷漠,让他有些心寒,更是厌恶。天龙帮的两个人看到还有人,走上前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两人很快认出来是篮山,他们又惊又喜,其中一个笑着对另一个道:“真是天赐良机,我们要发财了。”另一个也很兴奋道:“不要声张,我们抓住他,就要立此大功。”

他们完全把篮山给忽略掉了,根本没把他看到眼中,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弱小的猎物,只是要小心,把他捉住而已。

篮山心中怒火滔天,人家本来好好的一个家,被他们三两下就给毁了,如何不让人生恨。篮山暗暗运转内力,待两人上来抓他,双手伸出,一只手捏住一人的脖子,运转真气,只听“咔咔”两声,两人应声断气。

他们万万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地死在篮山手里,本来把他当成一只小羊,没想到却是一头狼。篮山丢下他们,走进房间,今天他要大开杀戒。

走进屋子,有六七个天龙帮的人,分散围在一个病床前,床上躺着一个天龙帮的人,左臂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伤口呈黑色,显然是中了毒的,脸也被打的如包子一般,模样都认不出来,但跟天龙帮的大长老禹万年有点像。

一个医生满头大汗,在忙碌着,连连擦拭伤口,篮山确定这个人一定是齐帝经的父亲。

这时,天龙帮的人,也看到篮山,他们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晴,又几乎异口同声地道:“篮山。”惊喜异常,纷纷拔出剑来,把他围在中间,生怕他跑了。

病床上那人,“哈哈”一笑,笑到一半,停了下来,脸上抽动几下,笑起来脸疼。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快把他拿下。”

那人一声令下,天龙帮的人,纷纷上来抓他,篮山毫不客气,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之心,他也不想耽误时间。此时他每打一拳,都用尽了全力,风声猎猎,击在敌人的要害部位,没有人能挡住他,六七个人,眨眼间就被收拾干净。

躺在病床上那人,看到篮山武艺,眼神一冷:“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呀!你的武力,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真让老夫吃惊。”眼睛又是一亮,难道说《孤剑剑谱》真的在他身上,想到这里,已是欣赏不已,催促齐医生:“快给我上药包扎,不能让这小子跑了。”

齐医生看见围在他身边的人,全部被篮山给吸引过去,悲怒从心头涌起,一家人,全都被他们杀死,他如何不恨。他拿出一把手术刀,藏在袖中,迅速刺向那人的心脏。

篮山收拾完天龙帮的人道:“齐医生,快走。”说时迟,那时快,齐医生本来以为要得手了,不料,那人右手抓出,像钳子一般,套在他的手臂上面,让他动弹不动。

那人眼晴瞪的老大道:“你找死。”一用力,齐医生的手臂,“咔”一声断裂。齐医生疼的还没有叫出声,那人在他脑门上,拍了一掌,七窍流血而亡。

篮山看到,急忙来救,可惜已经晚了。篮山一掌打去,攻向那人,那人一跃而起。定眼看时,不是禹万年是谁,只是他的脑肿的跟包子一般,躺在那里,一时难以辨认。

篮山认出他来,立马转头便跑,明知打不过,而且齐医生已死,他还要另找医生,为师父治病,不然,时间耽搁太久,师父再出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禹万年道:“丑小子,还想跑。”一下子便跃到篮山的前面,篮山此时也只是内力好一点,其他的都还很差,凭着一股子蛮力,对付一些武功低劣的还可以,对付高手,简直不堪一击。

禹万年一伸手便抓住他的身子,点了他的穴道道:“小子,武功进步不少呀,快把《孤剑剑谱》交出来,不然,我一掌拍死你。”

篮山道:“我不知道什么《孤剑剑谱》?禹大长老,你的脸怎么的跟包子一样了?”禹万年道:“不说我倒忘了。”他伸出手掌,在篮山脸上“啪啪啪”打了一阵。篮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怒瞪着他骂道:“老畜牲,你疯了,打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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