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守缘被人抱住后下意识的双臂一振将其弹开,强烈的抗拒让他彻底的清醒了,他注视着孟良,深觉这条命令已经越过了底线,他不信这是上面的命令,可他是为什么?

……

“停!命令解除!”

孟良笑的很欢。

“看来你们对纪律总算是深有体会了,但你们的脑子显然开始糊涂了,这样的命令也能接受?换我,我就不干,哈哈哈哈!”

人们一下就出离了愤怒,然而没等他们发泄,训练场的大门蓦地开启,一辆军车飞速驶入,车门打开,走出一位中年军官。

“孟良!你擅自修改本次训练内容,损毁传令装置,对上级的指示刻意逃避。现革除你教官职务,令你马上前去军部接受进一步的质询。”

孟良挠挠头走下看台。

“看来是闹得太过火了,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眼神又不能杀人。虽然这个方法是很极端,可它很有效不是吗,你看你们最后连那种命令都能承受了。”

在一群恶狠狠的眼神环伺之下,孟良坐进车内,而监控室里有人把今天的监控录像取出来一并送上了车,车子开走,中年军官走上了看台。

“今天非常抱歉,不过大家放心,孟良一定会被严惩。我是中校赵自兴,接下来由我接手你们的训练,现在你们先原地休息三分钟调整心态。”

人们不停的哀叹,谁会想到自家教官突然来这么一手,还骗过了大多数人,而如果他是敌人还好,他们还能发泄一通,偏偏这是自家人,唉。

……

这期间林梵悠悠醒来,小丫头的眼神游移,泪珠隐现。

“你们,有没有。”

马思柯立即回应:“没,谁都没有,这个命令被解除了,教官被军部来人带走质询了。”

说着她暗暗瞄了福守缘一眼。

福守缘会意的点头附和:“最后的命令太那啥了,我们怎么可能会执行呢,你放心吧。”

林梵信了,但她经历了这么一遭显然有了点黑化的迹象。

“那就好!那个坏蛋教官终于遭报应了,我诅咒他被爆菊!”

……

破罐子破摔践踏了一遍规则反而兴奋的爽上云巅的孟良过了许久终归是跌回了人世,他苦笑着坐于后座,突然却觉得自己的臀部某重要位置竟被捅了一下!那感觉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他被吓得跳了起来,脑袋狠狠的撞上了车顶。

孟良迅速转头盯着身边两位军官,他们正惊讶的看着他。

……

那一定是福守缘这家伙干的,这报复也太恶心了,我……唉,算了,最后我自己都陷进去了,这就是活该啊。

他猜的没错,福守缘看大家怨气难消,于是发动干涉将散发出来的强烈怨念汇聚凝练并赋予一定威能,但毕竟距离太远,他也不可能为这个付出多大代价,便只是先小小的恶心了一下孟良。

……

三分钟过去,训练由赵自兴重启。

“各位,纪律训练的实际内容是不停的下达命令,让你们短时间内养成条件反射,简单枯燥,没有那么多花样。而鉴于你们之前的训练实际也取得了成效,接下来我会减轻训练的量。”

随后,所有人不停的接受简单的命令并执行,直到麻木。

不过相比其他部队总体四个小时的训练时间,他们只训练了一个半小时就宣布了解散也算是上面给的安慰吧。

……

解散后福守缘被新教官叫到了办公室,赵自兴进门后给他倒了杯水,神情略有点忐忑。

“抱歉了福守缘同志,有迹象表明这一次的事件有外力插手的痕迹,让你受委屈了。”

福守缘皱了皱眉:“有人针对我搞这个?无聊。”

赵自兴有点尴尬:“据说是某人的恶作剧。”

沉默良久。

“那你告诉我又有什么意义?让我自己去找回这个场子?”

轻轻摇头。

“我们是觉得你有知情权。”

笑了。

“好一个知情权,不知道的以为我多牛呢,可实际还不是在上层的争斗中被人戏耍吗?”

无言以对。

福守缘起身:“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出去散散心。”

赵自兴也起身:“没事了,我送你。”

一摆手:“不用,看你这副委屈样儿,不想来蹚这趟浑水吧,就不必在我这儿客套了。”

心思被点破,赵自兴一时沉默,看着福守缘迅速离开,猜测着该不会是去侦查线索准备报复吧?赶紧看看。

果然,他出了营门,恩?伸个懒腰又回来了?这什么情况?

……

福守缘回到自己房间,门大大开着,又是孟欣,这丫头坐在自己电脑前翘着腿喝着咖啡相当悠闲。

见福守缘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进来,孟欣忍不住笑。

“你们被我哥弄的有点惨啊,还笑得出来?”

一耸肩:“我无所谓,最后发现不对刹了车。”

孟欣一呆然后有点生气:“是啊,还差点收获一个吻呢。”

福守缘坐到了沙发上:“你哥被带走了你还留这儿?”

孟欣放下咖啡:“他是他我是我,我想留这儿嘲笑你,不过可惜是办不到了。”

……

稍顷,福守缘猛地说道:“你喜欢我?”

一口咖啡喷将出来:“你胡说什么!”

指了指被弄湿的地面,福守缘很严肃的说道:“麻烦你去弄干净一下,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孟欣欲言又止,看到福守缘闭目养神的姿态最终还是选择了先清理地面。

……

“弄完了,凭啥说我喜欢你?”

福守缘睁开眼:“谈过恋爱吗?”

想了想:“谈过呀。”

撇嘴摇头:“别装了,明显你就没谈过恋爱,你也不知道恋爱是什么,你缠着我就是想恋爱了。”

孟欣盯视了福守缘很久很久。

“你脸皮真的很厚,自说自话很有趣?”

福守缘耸肩一笑:“不是我自说自话,而是事实如此,如果你非要辩解,那我只能说干涉开启后一切都将无所遁形。”

秀眉一皱:“拿干涉力威胁我,无趣,懒得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福守缘难得一次没有起身送客。

“以后别来找我,首先我不大可能会喜欢你;其次如果你非我不嫁,那也该换个方式来追我;最后,做你该做的事,如今是个风大浪急的时代,先站稳脚跟吧丫头。”

孟欣已经走出门外,她回头静静听完了这一段话,然后她凝视着福守缘。

“你现在的表现真的很自恋,战场之上毕竟只能展现人的一面是吗?是,我承认之前是有点欣赏你,所以想更多的了解你,但我现在一点都不欣赏你了,你个臭屁的混蛋!”

福守缘点点头很满意。

“那就好,别留下一丁点儿的欣赏。”

孟欣强忍着这两天积累下来的负面冲动:“再见!不对,再也不见!”

门关,这次是福守缘自己关的,动作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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