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感觉到瑷在屋内阳台处,福守缘以意念传音向她问询家里的情况,答复是还好,无语,这也太含糊了。

不及多问,灵敏的听觉让福守缘清晰的听见了门内有脚步声向着大门接近,他一咬牙迅疾的插下钥匙拉开家门。

果然是冲着这边来,可我还是察觉不到老爹有什么能力方面的气息体现,到底瞒了我什么?算了,先不管这个。

“老头,我回来了……老妈她们单位今天不提前放个假?”

看上去心情居然不错的老爹摇头转身。

“战斗开始后有不少人醉酒闹事,医院这会儿正忙着呢。”

老爹回到大厅坐下,其放松的表现令福守缘也跟着松了口气,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换鞋,甚至身上还穿着战场配发的作战服,想想家里也没有合适的衣服了,他干脆直接“换”了一身。

……

“老妈她,有说什么吗?”

“开始光紧张了,没空打电话,后来嘛,挺烦恼的。”

“啊?”

这话吓的走到了沙发边上的福守缘没敢坐下。

眼睛盯着电视的福老爹戏谑一笑。

“她说不知道该支持你选哪个美女当儿媳,而且中间她们单位还有人来给你说亲,直到方家小姑娘发动攻势才消停了些,所以她现在是幸福的烦恼着。”

“哈?这种时候还想这些?”

“不然呢?慢镜头回想你个小混蛋玩儿命乱来吗?”

“额,那我们还是接着聊媳妇儿这个话题吧……哎不行,我得给老妈打个电话,可不能让她先替我做了决定,我几乎能猜到她最后的想法。”

电话接通。

“啥也别说了儿子,听妈的,要在那两人里选那就方晓雯吧,另外一个你会很累的。”

喂喂,你们两个都不问问儿子的身体情况吗?未来儿媳妇的问题你们倒还真是起劲儿哎。

“我的亲娘哎,感情的事儿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好吗?”

“不好!”

嘚儿,果断挂电话,接着自然无比的转移了老爹的注意力。

“福礼一,是个什么情况?”

“那丫头是京都战区的英雄,那会儿把我也吓了一跳,总之是无需担心……而据回来的人说,他们能看到别处战况,你不能?”

安心之余,福守缘咬牙切齿。

“回来才发现,某个家伙撤消了我这方面的信息获悉权还冻结了我的战场查看权,美其名曰静心修养,明明这样我会更加着急,这个混蛋。”

福老爹满头雾水,因为地球意志对大部分人屏蔽了某些情况。

“听起来好像是跟某个了不得的人成了欢喜冤家。”

囧!

“你从哪儿听出来的?完全没有!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出去有点事儿,饭点儿回来。”

“守时啊,不然你妈的唠叨能淹死我。”

出门前惯性的先去卫生间洗了洗手,这方面福守缘有点儿强迫症嫌疑。

“这我可说不准,再说你也习惯了被唠叨不是。”

朝这边瞥了一眼,福老爹没好气的驳斥。

“怎么也不可能习惯,今天必须准时。”

言语间福守缘转进自己卧室从床头柜上拿了两张银行卡。

“好好好,一定比老妈先到家行了吧。”

满意的转向电视,同时福老爹貌似随意的抛出了一句话。

“这会儿去散播爱心呢,就完全没问题了,不过也还是要注意身体早点回来休息。”

还透着怨气呢,这不平安回来了嘛。

“知道啦。”

暗暗给了瑷一个拜托的眼神,得到肯定的回应后福守缘才真正安心的走出了家门。

毕竟,周围远远近近的能力者谁知道是抱着何等目的呢。

……

打着哈欠下楼,福守缘掏出手机欲拨电话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去说。

然后电话响了,是她。

……

“对不起。”

“如果只是因为战前说谎的事,原谅你。”

涩然的静默。

“对不起,我们也许”

“你先忙吧。”

第一次,她主动挂了他的电话。

……

回过神,居然又是不自觉的靠在了一楼铁门上。

“谢谢,你支撑了我两次啊。”

轻轻拍了拍铁门,福守缘提起精神笑了笑,而后走出大门。

……

直接穿越空间进行传送耗能过大,且身体承受不住相应的反作用力冲击,若以干涉之力抵消则耗能更大,是以身体和力量都未完全恢复的福守缘选择利用交通工具。

为此他从邮政取了一万块钱,出来后往前走着随意进了一家机车店凭眼缘挑选了一辆摩托车。

飞速“办完”手续,福守缘把车开到了一条小路上自己着手进行改装。

消音装置、足够在普通人眼里隐匿形迹的光学仪器、定时续油机箱、行驶平衡链、导航兼自动驾驶控制台、危险距离规避系统、动力增强系统……

恩,再把车体加宽加长就能一边舒适睡觉一边快速赶路了。

差不多了,就叫“爽眠号”吧。

走起。

……

上路不久,因改装消耗不小的福守缘昏昏黄黄迷糊欲睡,却在经过一处公交站台时,被一个呆呆伫立的身影迎面“劈”了一刀,然而他捂着伤口毫不停留。

……

喧嚣过后,整座城市安静的有些发冷,刚刚那只是被风扬起的尘土吗?

不是。是他……

还是别看了,回家吧,这副模样可不行啊。

……

去了老妈办公室本想陪陪她,哪儿知道医院的叔叔阿姨们的热情那么难以招架,所以在确认老妈是彻底安心下来了之后,福守缘落荒而逃。

……

抵达规划中的第一个目的地,导航提示唤醒了福守缘。

从阴影角落中现出身形,他不用去回想更为详细的地址,因为不远处就有人在搬东西设灵堂,而院墙正中挂着大大的黑白相框,庄重的警徽与那坚毅的脸庞洽和在一起,让人怎么可能忘记。

……

此时此地不停的有司法系统的人进进出出,很显然特殊的当下特殊的他们公务繁忙,同时却也证明着魏警官的为人值得他们百忙之中也要排班抽空来帮着料理后事。

在外围负责接待的一位法官(审判员)发现了福守缘,他从包里取出一副素描展开看了看,然后就迎了过去。

“福先生你好,估摸着你会来,谢谢。”

“你是?”

“他的朋友。”

院落并不太大,福守缘很快走进了大略布置妥当可供人们悼亡的灵堂。

“他没有亲人?”

进了灵堂还没有亲属来谢客(白事的礼仪),所以福守缘有此一问。

“魏伯伯是老公安,十多年前壮烈牺牲;伯母是苦出身,没享几年福也走了;而魏大哥忙于工作,一直没有结婚。”

将魏旻的身份证和警官证摆上香案,福守缘接过三炷香郑重作揖并依着旁边老人的引导以当地规矩礼仪完成了悼念。

退离香案五步后,福守缘轻声道别。

“有你们这样的好同事好兄弟为他送行,我就先走了。”

“你今天够累的了,我就不留你了。”

“再见。”

……

“你觉得最终能赢吗?”

福守缘顿步回身,非常认真的点头。

“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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