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笑,恶毒的目光一直在人群后的角落持续!
“钰儿,我去去就来!”
二蛋转过人群,跟着那阴冷的背影,转过几个弯角,走向森林深处。
王者学院院法森严,因此如果存在个人恩怨需要解决,广袤的森林是最佳的隐蔽场所。
烟花还在王者学院的广场上空绽放。夜已经很黑了。森林深处有点鬼森森的感觉。
但对于在魔兽群里滚打过的二蛋来说,这一切根本算不上什么惊恐。
“怎么,你还不死心!”
二蛋停下脚步,对着斗篷下那一张阴毒的脸。
“断肋之仇,岂能作罢!自废手脚吧!免得我动手!”
姜霸的回答着实让二蛋吃惊不小,有没有搞错,让我自废手脚!
我嘞个去!我好怕怕呀!
瞬间,姜霸周身裹起浓厚的淫煞之气,黑气里夹杂着血腥的恶臭。
好熟悉的味道,二蛋下意识感觉到危险的信号,是魉魔……
二蛋正要躲开,只见漫天的黑腥之气冲来,二蛋感觉一阵恶心,随即失去了意识。
“二蛋怎么还不回来!”
钰儿在烟花的盛宴下开心地笑着,过了良久,还不见二蛋回来,心里忽然一紧,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二蛋!”
“你在哪!”
“听得见吗?”
钰儿,小胖墩,狗剩几人焦急的声音在森林里传荡。却久久不见回应。
漆黑里,二蛋感觉身上被重重黏糊糊的东西裹着,空气中散发着恶臭。
原来,姜霸早已被魉魔控制,这次又是附体来到王者学院,想不到数月不见,魉魔的魔力恢复得如此快,刚才二蛋都没来得及反应。
“宝贝,宝贝呀!”
魉魔烂钵般的声音想起,接着在划着的火折子的亮光里现出那张淫煞的蝙蝠嘴脸,嘴角还粘着未干的血渍。想必又是吸食了人血。
“哼!”
二蛋冷哼一声!
“我本来打算把你马上吸干的,可现在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要把你养着,等到你身体的菌爆体成熟的时候,我要练就菌魔功!”
魉魔开始激动地颤抖着。
“那时我就可以毁灭这个世界,重新建立自己的阴暗魔界!盘古开天辟地,混沌让他一斧子斩开,让可恶的光明主导,我讨厌这样,我要重掌黑暗!”
姜霸呆呆地站在一边,此时的他已经被魉魔完全吞噬了心智。二蛋猛地记起,姬家的一个勘探队莫名其妙的被虐歼,原来是姜霸借魉魔之手嫁祸于自己,但如今自己却被魉魔控制,做了傀儡。
仇恨只会蒙蔽人的双眼,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
“看看我的大手笔!神农中土洲魔兽肆虐,你知道为什么?那是我魉魔种下的淫煞邪根,影响了他们的本性。让他们变得好斗,残虐!”
二蛋现在明白,为什么魔兽会突然暴动,肆意侵犯人间。原来是魉魔的淫煞之气在作祟!
想当年,魉魔控制着混沌界。整个世界处于一片黑暗当中。
盘古受万物之灵供养,经过万年苦修,终成神帝,开天辟地,建立光明界!
随即将黑暗之祖魉魔封印镇压。想不到盘古在和宇外异种大战中,为了保卫宇内光明界,化身在二十八星阵中。
随着日月流逝,盘古封印魉魔的神力在盘古陨落之后渐渐淡薄,魉魔本是黑暗之体,吸收黑暗狱力,附体重生!
他憎恨光明界的一切,他要这一切再次毁灭,斩落星辰,屏蔽太阳,建立新的黑暗界!
他的魔力在万年间被盘古封印,那么要解开至少需要数十万年才能完全恢复到他覆天灭地的魔力!
他现在要借助一饿邪恶的力量来快速实现。魔兽本来就存有一定的邪煞之气,所以他首先给魔兽种下可传染的淫煞之根,让整个世界陷入魔兽的肆虐恐慌中。
接下来一步,他要将跟他作对的一切力量铲除。宇内有许多修炼功法阵法的斗士,这就是他的挡路石,拦路虎!
而作为培养斗士的最高学府王者学院,自然而然便成了魉魔的眼中钉,肉中刺!
百年之久的王者学院,感念天下苍生之德,潜心研究创立钻研,已经建立起不弱的根基。
魉魔一来,就被长老团发现追杀,魉魔隐在姜霸体内,才算躲过了追踪。
这次将二蛋诱掳而来,本来是打算泄恨吸血。却在二蛋昏迷之时,察觉到二蛋体内有毁灭性的超级菌。这下,可乐坏了魉魔。
简单的吸食淫煞戾气,已经不能满足魉魔的野心。他要借二蛋体内的超级菌练成一种菌魔功!到时候,瞬间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幻灭,重回黑暗!
王者学院的老妖怪是魉魔最忌惮的!
“我要王者学院覆灭!”
狂暴的魉魔抓起臭蛛丝裹着的二蛋,唤上他的姜霸和赏金猎人的老大两个傀儡,在一股恶腥的黑气里卷腾出去。
奔波了半晌,离开了王者学院的根据地西颠无氧之地,来至神农中土洲四大家族的矿区,展开了屠杀!
黑气裹腾之处,魉魔的两个魔魁挥斧乱砍,守卫矿区的家兵,虽然不乏有二层杰者,但在魉魔的摧残下,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只剩下断臂残腿!
解决家兵之后,魉魔家将手无寸铁的矿民卷走。砍掉他们的四肢,做成人彘。
圈养在他戾煞谷的洞穴里,吸收矿民由于疼痛恐惧产生的戾煞之气!
随即魉魔将二蛋和姜霸的学服,还有一些从王者学院偷来的物品,扔在屠杀现场。
魉魔的用意不可谓不毒!
这是要挑起四大家族之间,四大家族王者学院之间的混战,让整个神农中土洲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战乱是各种丑陋罪恶的滋生温床!
罪恶是戾煞之气的乳母!
“哈哈哈!……”
烂钵般的狂笑在奸淫的蝙蝠脸上扩散开来,二蛋使劲挣扎,臭蛛丝却越发裹得紧!
“药爷爷,药爷爷,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二蛋满身是血,快去救他!”
药爷爷抹去头上的冷汗珠,披上衣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怎么跟芙儿做了同样的梦!”
药爷爷攥紧了手心,心里满是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