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太泾良故作惊讶道:“原来鼓瞻部这么不欢迎在下!?也罢,在下这便离去。”

“放肆!这里是任你来任你走的地方吗?若不能给个满意的解决之道,你那儿也别想去!”一声暴喝从御阵堂中传出。

“我鼓瞻部好歹也是传承了多少万年的部落了,胆敢阴我部,怕也会崩断了你们的牙。”

“好了”,族长詹伯翰的声音传出“有事相商倒也并非不可,只是阁下可否解释一下,婴侯山那儿发生了什么?为何我部詹埠贲大长老会突然脑域爆炸身亡?一个初至通天境的狼妖,可没有破碎高阶修士秘境的能力。”

太泾良的脸上浮现出遗憾之色道:“贵部詹埠贲大长老为保护同道,与沧州部苍况大长老一并自爆秘境身亡,却也重创了沙浪老妖,死得其所。我在此替十三部落向贵部表以敬意。”

“放你娘!”

“事情仆一发生,你便来我部族,哪有这么巧的事!?”

年轻的族长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当下面色一沉,便要发作!

太泾良“嘿嘿”一笑道:“鼓瞻部在此番征讨中建功尤著,故而我部愿送一场天大的造化与贵部,以此为谢。”

“有什么话就在城外都说了吧。”族长詹伯翰从俯听堂中走出,一步一步踏向高空,对着城外冷冷说道。

“呵呵呵,我泾谷部有位修士,自幼入升灵殿堂修炼。如今万余年过去了,这位前辈前些日竟回到了族中。呵呵,贵部也是老部落了,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太泾良在高空与詹伯翰对视着,满脸傲色,嘴角露出止不住的得意。

“什么!这、”一位位长老大长老纷纷升空,显然是猜想到了什么,各个满脸震惊。

“‘一如升灵殿,终生只为仙!’难道说,泾谷部竟然出了一位仙人!?”族中某处深谷传出苍老的惊疑声。

“不,这绝对不可能!方今可不是修炼盛世,天地间元力已然稀薄。出殿与否,不可能再循着老规矩!何况准仙大劫是何等大事,老夫这一生也只见过一次,整个天明山亿兆方圆都震动了!”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也从半空中传出。只见半空中猛然荡出一阵涟漪,一位老者撕裂天穹,出现在鼓瞻部巨城上空。

“丁冥老祖。”见到这位老者,鼓瞻部所有长老大长老一并躬身施礼。

吴吾也不过十余岁年龄,那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满脸惊奇。身旁的詹孤図看出了吴吾的不解,说道:

“我听我父亲说到过,这位可是我鼓瞻部的老古董,一直呆在族中的一个小千世界中。我、甚至是几代的修士们都是第一次见到他。据说他老人家诞生于五万年前的修仙盛世末年。那段时间通天境洗心境大能层出不穷,大乘境修士才算一个部族的终极战力。甚至连修至准仙,升灵而去的仙人,都出现了不少!而我族的这位詹丁冥老祖,就是经历过那段盛世的。”

顿了顿后,老教官接着说道:“我父亲说过,丁冥老祖全盛时期,可是洗心境的大能!!而今虽然垂垂老矣,修为倒退至实体三九筑之境,却也能与通天境强者一战。何况他老人家是那段时期诞生的,眼界、经验都是我们现在的蛮修不可同日而语的。”

詹孤図的眼中也透露出狂热之色,族中的老古董绝对是一个部族的最强后盾!

城外的太泾良见到来人,神色猛地一变,似乎在追忆什么,片刻后才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您老。想不到您老居然还健在。不错,我族当年的绝代天骄谷承基自二十余岁入升灵殿堂后,时隔万年,已然踏足大乘境绝颠,而今成仙有望,仙机就在这天明山中。因而谷前辈离开了升灵殿堂,回归我泾谷部。”

鼓瞻部的众人听了无不震惊。适才只是猜想,可听别人亲口承认近仙之事不为虚后,那才是真的无比震撼、恐惧、惊怒。

要知道升灵登仙可是多么遥远的事,整个浩瀚天明山域内,五万年来就未曾出现过一个!鼓瞻部好歹也曾是蛮修第一大部,而今连一位通天境大能都培养不出来!泾谷部能出这等的无上强者,鼓瞻部又如何能与之一了恩怨?口口声声说要讨个说法,或许最终只能落个鸡蛋碰石头的结果!

“晚辈此番前来,便是要告知贵部:我部谷前辈已然明了仙机何在,却不愿独自成仙,而是想造化蛮修,欲给诸位一个天大的机缘!”

整个鼓瞻部中也唯有詹丁冥老祖最为镇定了。老祖缓缓问道:“有何造化?有何机缘?”

“嘿嘿嘿,”太泾良又笑道:“我族谷前辈,欲效仿先人,构建无上皇朝,雄霸天明!皇道昭昭,直可通仙!只要贵族答应入我皇朝,俯首称臣,拜我谷皇陛下。再献上八百族人,做我谷皇内侍,啧啧,如此一来,贵部前程似锦哪。”

丁冥老祖听得眼皮直抖,神色难看,冷冷道:“且容我族人相商。”

说罢,鼓瞻部众人纷纷步入俯听堂中,吱呀一声,大门紧闭。而后便是一声隐隐清脆的钟声。

“呵呵,贵部不愧是传承悠久的部落,出过仙人哪,族人体内也都流淌着仙血。了不得啊。这钟声,莫不就是蛮祖蛮兵,已臻仙器的大蛮钟?呵呵呵,如此重宝,若是一不小心丢失了,如何是好?不妨交由我泾谷皇朝保管。由我谷皇亲掌,探明炼就仙器的奥秘,那才是物尽其用啊。”太泾良一步一步踏上鼓瞻部巨城,扫视着城内山川土地道。

“呸,泾谷部的山鬼佬!胆敢吞并我鼓瞻部,看不崩断你一口烂牙!”有少年对着太泾良骂道。

“待我长大,必要将你屁股打开花!”有幼童从母亲怀里跳出来,向着太泾良挥拳。

成年汉子一个个不消吩咐,长老们、族长都不在,却早已全副武装起来,有的还将家中的粮食包裹成了干粮。

就连老人们都擦拭起了久矣蒙尘的刀枪。除了忿忿的叫骂声,整个部族沉闷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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