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那偌大的空地上,再次沉默不语。
微风轻轻地吹拂起他们的衣袍,瑟瑟作响。
过了许久,黑袍男子再次开口说道。
“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吧?那股气息。”
“嗯,是的,感受到了。”
“是么?”
“绝对是的,我不会感应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境界早就超越了你我,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层次,怎么去臆测?”
“那他,到底是......”
“不管是什么,都不准动他,至少在他完全成长起来之前.......”
“......同意。”
“那我们来聊聊别的吧。你的那人,是不是他?”
“他?哪个他?”
黑袍男子诡异的笑了笑,反问道。
“哼,我就知道!”
“呵呵,怎么,不爽了?不爽了,就把那碗面让给我吃,让我们早一点解决这一场赌斗。”
“我拒绝!”
金袍男子看着黑袍,微笑不语。
“怎么?”
“除非你同意我的说法。”
“我也拒绝,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让我同意你,不就相当如把那碗面让给你了?”
“唔......这样么?那就算了,等着吧,我有预感,这一代,会与众不同。”
“是啊,这一代太过特别了.....我也有一个预感。”
“哦?说来听听。”
金袍看着黑袍,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我有预感,在这一代,就会结束。这一切就会结束。’
黑袍看着金袍,认真的说道。
金袍看着黑袍认真的神色,歪着头,静静地想着。
良久,金袍耸了耸肩,说道。
“那又如何,反正迟早都是我赢。”
“你就那么自信?”
“毕竟,他现在是我这边的人。”
金袍看着黑袍,坏坏的笑了起来。
“.....你这可是耍赖,不过,才到现在,不要那么急着下定论,说不定,他会像他一样,跑到我这边也说不定。”
“哼,怎么可能,就算他是她的孩子,也不一定啊,要知道,你当年那样对她,说不定她早已不认你了。”
“哦?说得好像他又会认你一样?”
“......行了,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争论了,反正都是这一代,我们等着就好。”
“哼,是不是这一代还说不定呢。谁说你一定是对的?”
“......你还是那样.....没变。”
“你不也没变?”
“话说都一千年了,你还记恨着?”
“说不记恨,你信么?你那样对我,我怎么可能不记恨。”
“......等到这一切都了结了.......我想再回去看看。一起么?”
“怎么突然有这种兴致了?”
“没啥,只是有点怀念.“
“还念啥?”
“怀念偷吃你面的那些日子,怀念一起光着脚偷鸟窝的日子......”
“......”
“干啥?我还很怀念那些你被火儿追着满街跑的日子。”
“.......你丫丫丫的,能不能不要再提那茬事了?”
“话说,她现在还把自己锁在那里?”
“嗯.....发生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心中那道坎那么容易过去。”
黑袍看着金袍,默默不语。
良久,再次开口。
“我又有了第五十二个孩子。是个男孩。”
“.......要那么多孩子干啥?都不成器,有啥用?”
“嘁,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样,各个孩子顶天立地,可是到最后呢?可能连给自己上香的人都没有。”
“......不聊这些了。他......貌似被送去了那里.......”
“是么.....看来,果然和他们两人有关......”
“嗯.....天神十二将,起源古地。能从外界进去的,千年以来,他也是头一人吧.....”
“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他们两个人目光太挑剔了......”
“启蒙之地,岂能是随便一个凡胎可进的?”
“那可不一定,你不是就在那出生的么?”
“我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了,竟然在那里诞生了你这么一个凡胎!”
“哦?不知是谁比我慢了三天才踏入馒头境。”
“我们好久没过过招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吧。”
金袍看着黑袍那一脸欠揍的模样,愤愤地说道。
“可以啊,先把时间流速调一下,不然我们两不在,外面估计都打乱了。”
“......也是,那我们就速战速决。”
金袍随手招了招,一股可毁灭世间一切的力量出现,又再次消失,只有股股规则之流在两人周围缓缓流动着。
黑袍从怀中不知哪出拿出了一副棋盘。
龟裂的木质棋盘表面满是厚厚的灰尘,棋盘中,竟是由密密麻麻的许多黑白棋子存在着。
这是一局残局。
一盘千年之前的残局。
“啧啧,你竟然还留着,有没有动手脚哇?”
金袍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打量着棋局。
“哼,你当我是你这种人么?怎么会做那种事?”
“嘿嘿,那也说不定呢。二十年前,你不就做了一件卑鄙无耻的事情。”
“嘁,说得好像不是你策划的一样。”
“但是在世人看来,你就是卑鄙无耻。”
“嘁,世人的看法?小不点,你脑子秀逗了吧?”
“你他喵的再喊我乳名?!”
“小不点啊小不点,当年不知道是谁十岁了还尿床呢......”
“你你你你你.......”
“我咋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去西边把她找过来?”
“啊啊啊啊,别别别啊....我错了我错了.....”
黑袍顿时脸色一变,哭着一张脸,求着金袍。
“嘿嘿,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你当年偷看她洗澡......”
“靠,你他喵的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骗我那里有金丝雀看,我会那样?!”
“谁叫你傻?”
“丫的,这次赌什么?”
“嗯.....就赌燕岭吧。”
“嘶,你是认真的?”
“嗯,反正这一代要乱了,那便让它再乱一点吧。美丽的花儿,只有在恶劣的环境,才会长的好看。”
“......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怎么,你现在竟然还会心系天下?我没听错吧?当年,我们的那个赌约......”
“得得得,赌就赌,你赌燕岭,我就赌长泽。”
“嘿嘿,成交。”
金袍诡异的笑了一笑,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