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下了床,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林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和小丫赌气的面孔。

只有老头没有丝毫惊讶,在默默地扫着地。

“小主子呀,你可算是醒了,可愁死老仆我了!”林伯一把抓住王凡的手臂,上上下下摸个不停。

嘴里还叨唠着一些关心的话语。

“老头,这是咋回事?我咋突然就突破了?”

“嗯?突破了就突破了,有啥好大惊小怪的?都那么久了,还不能踏入初境,那才叫奇怪呢。”

“是么?那我咋突然晕倒了?”

“不知道,可能天气太热了,你突然中暑了呗。”

老头挖了挖耳屎,漫不经心地说着。

“就是就是,你看你,小身子板,少白头,还天天光着脚丫,体质也太差了,照个太阳都能中暑,唉~”

小丫在一旁,看着王凡,撇了撇嘴,鄙视地说道。

“切,那又怎样?我告诉你,现在我可也是步入初境的人了,身体强壮的很!”

王凡看着小丫,扬了扬头,骄傲的说着。

“切,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步入处境么?你都多大了,才步入初境?你看看王都里的那些公子爷,哪个不是四五岁就踏入初境,现在已经快步入入境的了?而你才刚刚起步,真是弱!”

小丫抱着手臂,继续鄙视着王凡。

“好啦好啦,都不要吵了,快点,快点,准备吃晚饭吧。小丫,快去把那只鸡端过来。”

“哦,好。”

小丫不情不愿的走去厨房。

“哇,有炖鸡吃欸,太好了!”

老头一把丢下扫帚,舔了舔口水,小跑着跑到木桌旁,兴奋得等着。

——————

北门,一座威武的玄武雕像,静静地伫立着,静静地注视着远处的北方,看着那渐渐消逝的地平线,默默不语。

而就在这时,有一辆马车,咕噜咕噜的驶了过来。

不,准确的说,那不是一辆马车,应该是驴车。

那是一头老驴,满身的毛色似乎都已退去光泽,不复当年的光亮,几道灰色的斑纹漫布在上面,配上消瘦的身体,似乎在诉说着垂老的哀伤与无力。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马车里,不,驴车里。

叼着根狗尾巴草,悠闲地看着天空。

那是一个少年。

一个从北方而来的少年。

稚嫩的面孔上,有着那与之不相匹配的的沧桑与成熟。

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静静伫立的玄武雕像,含着草根,淡淡地说了一句:“嘿嘿,王都,小爷我又回来了。春花阁的姑娘们准备好迎接我了么?”

——————

西门,一个满身泥泞的少女,踏着玉足,轻轻的走在凹凸不平的路上。

眉心的那一抹淡淡的红色,却是给那本是清雅脱俗的面孔平添几分妖艳。

用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抹了抹汗,转身坐在了路边的小草堆里,拿出背囊里的水壶,扭了开来。

抬起白天鹅般雪嫩的脖颈,静静的喝着水。

一切的动作都显得是那么的普通,但通过少女展现出来,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几个猥琐的大汉在远处淫笑着,望着少女美丽的面孔与脱俗的身材,不停地流着哈喇子。

“哎,难得路过一个美人儿呀,老大,干不干?这美人儿还一个人,真的是太单纯了。”

“就是就是,老大,既然她这么不在乎自己,那么......”

“是呀是呀老大,我们都好久没有开荤了呀,这次就让我们过过瘾呗。”

“对对对,老大你先尝尝鲜,再轮到兄弟们。哼哼哼.....”

一群人满脸的淫笑,不停地想象着,那柔软的美好。

“嘿嘿,好的,小得们,难得有个美人儿送上门,今天爷爷们就开开荤,怎么样?”

“好!”

“大哥威武!”

一群喽啰起着哄。大哥拿着一把大铁刀,满是刀疤的脸上挤出一抹猥琐的笑容,望着少女。

问道:“小姑娘?是不是迷路了啊?要不要叔叔帮帮你吖?”

“嗯?没有啊?我只是停下来休息一下。谢谢叔叔,我知道路怎么走的啦,你看,前面不远就是白虎门了呀。”

“哎呀,不是的啦,你看错了,那不是白虎门,真正的白虎门在这边啦,来,叔叔带你去。”

“不用啦,出门前,师兄跟我说,不可以相信陌生人的。陌生人有好多坏人”

“哎呀,小姑娘,你看叔叔我,哪里长得像坏人呀?快点来吧。”

“不要。”

少女瞪着大眼睛,迷茫而又无辜的望着满脸刀疤的大哥,说到。

殊不知,这番表情,却是勾起一群流氓深深的贪欲。

”哼哼,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大哥邪邪一笑,就要出手架住少女。

”咦?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抓住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那你是坏人咯?师兄说,坏人可以杀。“

话音刚落,一阵微风吹过,吹拂过大哥魁梧的身躯,吹过喽啰们淫笑的颤抖的身躯。

大哥的身体突然静止在风中不动了,小喽啰们的身体也静止在风中不再颤抖了。

又是一阵风徐徐地吹过,大哥和喽啰们的身体突然四分五裂开来,然后逐渐分解,,消逝,不见。

”唉,师兄说的没错唉,外面坏人果然好多唉,还没到王都,就遇到了坏人,还好宝宝聪明!“

说罢,甜甜一笑,斜着脑袋,看了看天空自由飞翔的苍鹰,露出向往的神情。

”但是,外面的世界,貌似真的很美好呢。“

随即想起,路上的所见所闻,不由再次嗤嗤地笑了起来。

——————

那是一只火鸳鸯,是一种上古遗种的后裔。

火鸳鸯的身上,坐着一个少年。

剑眉星眸,俊秀如枫,这是少年给人的第一印象。

华贵的衣服,高贵的姿态,无一不体现出那种印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与自负。

身后,一位老仆恭敬的跪着,默默不语。

”又回来了呢。“

少年喃喃自语。

”是的,公子,又回来了。“

”快要十年了呢,不知道我家的老爷子有没有夺到那个宝座。“

”老太爷神功盖世,肯定不成问题,但是,如果他还健在,那可能有点难说。“

”也是。但也不是。都那么多年了,他咋还没死呢?他活着,可是让很多人都不能省心啊。“

老仆恭敬的跪着,沉默不语。

只见火鸳鸯一路高飞,飞向了那悬浮着的清宫。

空中徒留下王都里一群人惊叹与艳羡的目光。

就如那高傲的龙头,高昂的抬着,丝毫不愿注视着脚下伫立的士兵,与来来往往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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