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看着突然大笑起来的老头，无语的摇摇头。
随即转身，坐在那树下的一片阴影之中，闭上眼睛，缓缓地默念这《大道经》的口诀。
已经是第五天了。
再次重复着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感受。
王凡忽然觉得有点焦急。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是功法的问题么？还是自己修炼错了？为什么那么久了，还是丝毫的灵气都感受不到？
“喂，老头，为啥我修炼《大道经》五天了，还是丝毫的灵气都感受不到呢？”王凡只好睁开眼，看向这个便宜师傅。
“嗯？感受不到？那只能说你天赋不好咯。唉，人比人~，气死人呐~。当年繁星突破进入初境，只用了五天，老夫当年，也只用了十天，而你，五天竟连一丝灵气都感受不到，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在二十五岁之前突破清境？唉，可悲呐，少年郎。”
“......别废话，快说，到底是为什么？”
王凡这时真的有点焦急，催促的问道。
“嗯？这个，可能你没有这个天赋吧。”老头摸了摸胡子，抬头看向天空，不给王凡看到自己表情的机会。
“这样么？”王凡低下头，轻轻的自问道。“果然，还是没有天赋呐。”
王凡忽然想起出门前一天父亲说的话，天赋这种东西，真的强求不得呢。
老头用余光瞟了一眼王凡低落的样子，死命的憋住那快要笑出的声音，继续抬头望天。
“喂，发什么呆，快点扫地！”林伯看了一眼望天的老头，不悦地说道。
这老头，咋那么喜欢偷懒呢？
而宰相大大心里却是在嘀咕：你丫丫的，你个老小子竟然这样使唤我，虽然我是自找的，但你也嚣张了一点了吧。当年你可是挺有礼貌的啊，咋在这里待了这么点时间，就染上了那缺货的脾气了呢？
——————
赵亮今天心情可是有点不好，自从来到曹家，每天要做的就是给曹府的各位爷跑腿，虽说这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职位，但赵亮还是有点不开心。
因为，今天，他遇到了他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次拒绝。
昨天晚上，他在他家婆娘的肚皮上，还炫耀着自己是多么的潇洒，别人对自己是多么的尊敬，自己想办的事，从来没有办不成过的。但是，今天却出现了一个例外。
平时，只要自己穿着曹府的下人服，走到哪都会受到尊敬，虽然有一些是他们装出来的，但赵亮还是很享受。
至少，不会像王凡一样，让自己吃一鼻子灰。
这是不给自己面子，也是不给曹十五爷面子，不给曹十五爷面子，就是不给南桐曹家面子。
这么多年来，敢不给曹十五爷面子的，不是被扔进了龙潭，也已是那外面树林里的一滩肥料了。
而敢不给南桐曹家面子的，除了头上那座宫殿里的个别几个人之外，也已经成为史书外无人问津的废纸。
看来，今天的龙潭，又要被染红了。
赵亮下了马车，拍了拍身上并没有的尘土，理了理衣冠，整顿了一下表情与姿态，恭恭敬敬的走进了府里。
————————
第二天，东方刚亮起鱼肚白，顶着大红冠的公鸡刚开始叫早，隔壁十字街的小贩们刚刚起床，准备今天要卖的东西时，一队黑压压的骑兵正行进在空旷的马路上。
踏破了清早的宁静，一股压抑的气氛，油然而生。
公鸡忽然止住了嗓音，小贩们也停下手头上的事情，好奇的望着这曹家的亲卫兵这么一大早要去干嘛。
这时的第五王府，很安静。
丝毫不觉外面马路上的喧嚣，而是静静的伫立在那。
王凡其实早就起来了。起来修炼。
因为老头说，天赋不行，就用勤奋弥补。
于是，王凡早早的起来了。
继续默念着那早已熟记于心的口诀，感受这一片虚无的四周。
隔壁房间里，老头也早早的起来了，隔着一层墙壁，看着勤奋修炼的王凡，听着外面渐渐靠近的马蹄声，缓缓的下了床。
穿上那双破旧的草鞋，走到屋子外的庭院里，拿起那把长长的扫帚，慢慢的扫着地。
“唉，那么早起来扫地迎接客人，真的是好辛苦哇。”
老头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叹了一口气。
--------------
赵亮骑在汗血长马上，心里满是得意与快感。
快了，就快了，马上就可以好好惩罚那个小杂种了！
敢惹老子，真的是不知死活。
赵亮又想起出门前曹十五爷的那番话：天大亮之前，我要看到第五王府的地契，和那小子的人头。
哼，你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也敢跟老子斗，还是嫩了点！
等会，要怎么弄死他呢？
赵亮在心里盘算着那一些些黑狱里传出来的折磨人的办法，不由残忍的笑了笑。
前方的铁骑停了下来，一个黑甲将士向赵亮行了个礼，问道：“大人，第五王府到了。”
“嗯，把门砸开吧。”
赵亮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似是在说一间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的确是一件小事，对这一队骑兵来说，砸开一道破木门，实在是太简单了。
“砰”的一声，这道陪着第五王府多年的老木门破了。
这一声，惊到了正在修炼的王凡，惊到了正在熟睡的林伯，和正在做美梦的小丫。
王凡披上一件衣服，光着脚丫，急急忙忙的赶了出来，揉了揉还没怎么睁开的眼睛，问道：“干嘛了？家里进小偷了么？”
随即看到那一排铁骑，和一脸不屑与高傲的赵亮。
王凡也看见了正在扫地的老头，和满地的木屑。
我生气了，王凡少见的这么想。
赵亮看了一眼头发遮住面孔的扫地老头，和匆匆赶出来的满头白发的王凡，昂着头，说到：“把地契交出来吧，然后你跪下来磕个头，认个错，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曹十五爷可能还会饶了你。”
赵亮望着王凡，就像看一只蝼蚁。
王凡当然不会答应，赵亮也当然知道王凡不会答应，他只是想找一个借口罢了。
王凡看着赵亮，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不讲道理？”
“道理？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讲道理？小子，这里是王都，谁的拳头硬，谁的后台强，谁就是道理。懂么？曹十五爷要这座王府，要你的人头，那么他说的话就是道理，因为他是曹十五爷。”
“那你就是不讲道理。”王凡看着赵亮，认真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