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着王凡，王凡也看着老头，就这么一直沉默着。
良久，老头说到：“哎，我说，我教你修炼吧，保证能让你踏入入境，甚至超过繁星，嘶，算了，还是有点难度，就算超越不了，下一年的野花册，也一定有你的名字。”
王凡还是看白痴一样看着老头，问道：“你能不能不要做白日梦。”
“我没做白日梦，你在做白日梦。”
“我没有，你有。”
“我没有，你才有！”
结果，又吵了起来。
老头吹胡子瞪眼，看着这个满头白发，和当年那位十分相像的少年，气不打一处来。要换作平时，那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是老头却不生气，反而很是享受，毕竟，已经好久，没有人敢违背自己，没有人敢和自己吵架了。
甚至包括坐在皇座上的那位。
“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
“有多厉害？再厉害还不也是只能睡大街？”
“我我我......不......这个......那又怎样，厉害的高手都喜欢睡大街。”
“是么？繁星也喜欢睡大街么？”
“可能吧，但繁星可不算什么高手。”
“那你又说他很厉害？”
“额，在同龄人中，他的确很厉害，但在老一辈人中，他只能算是一个天赋比较好的小毛孩罢了。”
“咦？这样么？”
“是呀。”
“但是我有师傅了。”
“我擦，谁，你师傅也太废柴了吧，你都十岁了，竟然还没把你拉入武道。”
“都说了，我才刚开始修炼。”
“......那你什么时候拜的师？”
“三天前。”
“......你师傅呢？”
“不知道。”
“......你师傅是谁？”
“不能说。”
“说吧，没事的，我不告诉别人。”
“就算这样，也不能说。”
“......没事的，谁说只能有一个师傅。”
“是吗？可以有两个师傅吗？”
“当然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了。”
“切，你以为我有多想啊。还有，我的另外一个师傅还没有答应呢。”
“哎呀，别担心，等到你修炼有成，遇到他，他肯定是不会怪你的。”
“这样么。那好吧，那你就是我师傅了。”
说罢，王凡就冲老头点点头，认真地说道。
”哎，就这样？拜师礼呢？“
”拜师礼，那是啥？“
”......你的第一个师傅没教你么？“
”没啊。他说我当他的传人，我同意了，然后她就是我师傅了。“
”......这么随便？“
”很随便么？“
”很随便。“
”哦，那就随便吧。“王凡认真的看着老头，如是说道。
”......“老头看着王凡，扶着额头，有点无语。这个新弟子，脑袋真的有点不好。
”喂，教我修炼啊。“
”你就这样修炼就行了，有问题再问我。“
”哦。“
”.......不，你先别修炼，先把这本书看了。“
说罢，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本皱巴巴的厚实的黄页书。
”嗯？《十万个是什么》？这是啥书啊？“
”你看完就是了。“
”哦。“
于是王凡端着这本重重的书，缓缓的翻开第一张。
其实王凡很喜欢看书。
于是，王凡就坐在那，认真的看了起来。
老头看着王凡认真的侧脸，有点恍惚，曾何几时，也有这么一个人，像王凡这样，很喜欢看书，但是老头却找不到他了。
他曾经翻山越岭，徒步千里，万里，跋山涉水，一寸一寸的找那个人，想向他说一句对不起，再说一句谢谢你。
但是他却找不到他了，就如那漫无目的随风飘散的蒲公英，漫天遍野的飞走了，飞到一个任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扎根，发芽，生长。
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应该长大了吧。
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应该越发的像他的父王那般，睿智沉稳了吧。
可是，那些老头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眼前的这位少年，那张稚嫩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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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十五爷这时有点烦躁，看着手中的这封信，有点拿不定主意。
黑影静静的半跪在这位爷的身前，沉默不语。
良久，曹十五爷问道：”那两位又想干嘛？“
“小的不知，小的只负责传信。”
曹十五爷望了一眼黑影，右手拿着信笺，左手五个指头不停的敲打着名贵的红色梧桐木，眉头紧紧地揪在一起。
又是良久的沉默。
“曹家，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小的知道。”
黑影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冒汗了，恭敬地回答着。
“徐大将军的提议，很有意思，但，曹家，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是，小的知道。”黑影再次低了低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一年的军需，否则免谈。”
“这......小的不能做主，还得回去问问将军的意思。”
“哦？这样么？如果是这样，这笔生意就算了吧。”
“这......”黑影头上的汗，一颗一颗的滴落了下来，打湿了黑影膝前的地板。
“呵呵，我做主，可以，一年的军需，我答应了。”
这时，一个金袍男子缓缓地走了进来，对着曹十五爷如此说道。
“哟，您怎么来了啊？不请自来，我可不喜欢哦。”
曹十五爷看了一眼来人，嘲讽的的说道。
”一年的军需，你答应不答应。“
金袍男子丝毫不在意，看着曹十五爷，缓缓地说道。
“一年的军需么，好，这笔生意，我接下了，您请回吧。”
曹十五爷看着金袍男子，淡淡地说道，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就像是在赶走一直烦人的苍蝇。
金袍男子看了一眼曹十五爷，轻轻的笑了笑，道：“呵呵，十五爷啊，你既然接下了，可不要做不到哟，不然，可是会砸坏了你曹家千年的金字招牌。”
“哼，这可不需要你担心，我曹家做事向来可靠。”
“那就好。”
说罢，金袍男子挥了挥手，带着黑影离开了原地。
“哼，一个只会靠阴谋的垃圾亲王的垃圾儿子，也配来我这和我说话？笑话，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分分钟弄死他。”
“哦？你这话，可不要让老爷子听到哦，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忽然，一个和曹十五爷有着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满脸笑意的看着曹十五爷。
”哼，知道又怎样，我可不怕。“
”唉，你这性格，啥时能改改，生意人，和气生财，你造么？“
”所以我讨厌做生意。“
”但你却很会做生意。“
”......越是讨厌，越是擅长，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