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梦彤也同意了,李忍从办公室走出,也不禁苦笑摇了摇头,叶梦彤越这样,就让李忍觉得欠她的,或许叶梦彤无意,可李忍渐渐已把叶梦彤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去到范芬兰办公室时,范芬兰也还在等着李忍,看到李忍来,两人也相继走出了公司,范芬兰的车是一辆大众,李忍也坐上了车。
“李忍,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车内有些无聊,范芬兰握着方向盘也好奇问道。
“我啊?算是海归吧,前几年一直在外面闯荡,前段时间才回到华夏。”李忍也笑了笑道。
“海归?真是越来越小看你了,你的家人现在在国外还是?”有些诧异,范芬兰没想到李忍竟然是海归,不禁多看了几眼,后也感兴趣道。
“我从小是孤儿,小时候就被人抱养到了国外,所以到现在也还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没什么情绪变化,李忍也淡淡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范芬兰明显也感觉到自己太突兀了,也脸上露出歉意赶忙道歉道。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李忍对此也不在意道。
“李忍你比我小,以后就叫我兰姐吧。”范芬兰话音一转,也拉拢眉前长发道。
“嗯,兰姐。”没有拒绝,毕竟范芬兰比他大上好几岁。
一路简单的交谈,李忍与范芬兰也相互熟络起来,十几分钟后,也到达了范芬兰的家,比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范芬兰的家是在那种很旧的小区。
将车停好,范芬兰也不好意思道:“家里很乱,等会你不要介意。”
“没事的,我以前连马路都睡过呢。”李忍没有半点的轻视,反而话音一转调笑道。
看到李忍满不在意,范芬兰也美颜一笑,心中的顾及消除,也带着李忍往家中走去。
范芬兰家住在三楼,楼层没有电梯,所以两人也一直是步行而上,范芬兰临头在前,虽然李忍没什么邪念,可今天范芬兰穿得是职位装,上起楼梯真是让人荷尔蒙攀升,两条大长腿吸精。
一直到达范芬兰家房门,李忍才松了一口气。
“兰姐,我感觉你自己一个人回家很不安全啊,而且你们小区好像治安也很松懈。”李忍好心提醒道。
刚想掏出钥匙的范芬兰也白了李忍一眼,道:“你个小孩刚刚是不是占你姐的便宜?果然是忽略你个小色狼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看了几眼而已!”李忍义正言辞道。
范芬兰打开房门,也与李忍走了进去,一走进,李忍便闻到了一些淡淡的药味,而厨房也有抄菜声。
“小兰回来了,咦,这就是你说的同事吧?”这时从厨房中也走出一名头发已有些花白的老妇,老妇莫约五十多岁,脸上已遍布皱纹。
“妈,爸情况怎么样了?”范芬兰也担心问道。
“好了一点,不过却咳嗽的厉害,不管他了,医院消费太贵,来回你工资又得花完了,而你都这么大了还没找到好婆家,也得考虑考虑自己了。”老妇叹息一声也道。
“妈,你别这样,爸我一定会治好的。”鼻子一酸,范芬兰也强忍眼泪掉落,坚强道。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小伙子这边坐,别站着,已经很久没人来家里,小兰照顾好客人。”妇人很淳朴,嘱咐一声后,便也重回到厨房抄菜。
拍了拍肩膀,李忍也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看到范芬兰外表下的柔弱,李忍也关心道。
“别事,习惯就好。”范芬兰强挤出笑容,那是将脆弱揉碎挤压成坚强的笑,每个人都不易,这个已经三十出头还未嫁的白领也一样。
“带我去看看伯父。”李忍话音一转也轻声道。
“好吧,不过我只跟我妈说我带了个同事回来,没说你是来看我爸病的,因为我怕那样我妈情绪又会起浮,你不会怪我吧?”范芬兰脸上露出歉意,也不好意思道。
“当然不会,毕竟我也只只看看,不敢说能医好。”李忍也笑了笑,根本就不在意。
“嗯,那跟我来。”之后范芬兰也带着李忍走往最里的一间屋子,推开门的刹那,一股浓浓的怪味便扑鼻而来,让李忍也微微皱起。
一个同样头上已满是白丝的老人躺在床上,很是干瘦,皮肤暗黄,老人有时会剧烈咳嗽,就连神智已有些不清。
“爸。”范芬兰看到此,也是脸色微微苍白,走上前也握住了老人的手。
老人却亳无反应,整个人差不多如植物人,更像是老年痴呆。
走上前,李忍认真查看了一番老者,也微微皱眉,最后他也低头看向柔弱的范芬兰,想起刚刚老妇说的话,也拍了拍范芬兰的肩膀,道:“你去帮我找根银针来,我帮你爸看看。”
转过头眼已湿润,范芬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出去帮李忍找了几根银针,最后临走前也强行笑了笑道:“我爸老毛病了,没关系的。”
明显范芬兰对于李忍的医术也没放在心上,实在是她爸已病了许多年,大小医院都去过,可都不能康复,而李忍一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他又能做什么?
范芬兰走后,李忍也关上了门,走到床边看着老者,李忍也没有把握,他不太懂医术,可他体内却滋生着比世界任何药物都能治愈人身体的力量。
坐到床上,李忍找准穴位便也插入银针,然后双手成掌也放在老人胸口,李忍也闭上了眼。
那股纯净的暖流再次复苏,自李忍身躯中流转,净化五脏六腑,滋补精、气、神,而此刻这股令世界都疯狂的气流,却流往一个普通老者的身上,而刹那间方才插入银针之处,便冲挤出一股股污垢。
老妇做好了饭菜,都是一些家常便饭,当老妇与范芬兰把饭菜摆在饭桌上时,老妇不见李忍人影,也道:“小兰,你同事呢?”
“他在看爸爸,我去看一下。”见李忍许久没出来,范芬兰也有些疑惑,便也起身去往小屋,还没敲门,门就开了。
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渗着汗珠,眼中有些疲惫,李忍笑着道:“伯父好了,你打一盆水来擦洗一下。”
“什么?”范芬兰第一时间有些错愕,下一刻也嘴巴半张,脑海雷音轰轰,骤然也冲进了屋!
“小兰!”里屋传来一道男人沧桑的喊声。
“是老头子的声音!”大厅中的老妇也听到沧桑男音,便也惊呼一声,朝着小屋跑去!
李忍避开,也独自走往餐桌,狼吞虎咽起来,为了给范芬兰父亲疗伤,李忍可是耗费了许多精气力。
十来分钟后,妇人与范芬兰走出来了,两人在看到李忍的刹那间也激动起来,要不是李忍抢先一步,妇人更是身子一瘫想要下脆。
“谢谢神医,我老伙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年,竟然被你治好了,太谢谢了,神医啊!”妇人眼角有泪,她老伴已病了许多年,这些年的折磨除她没人能懂,而原本对老伴的病已不报任何希望的她,却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康复了。
“谢谢,李忍谢谢您!”范芬兰也是神情激动,这些年来她不知道为了父亲的病流了多少泪,花了多少心,虽表面上她依然坚定,可她已渐渐绝望。
没想到竟被李忍治好了,因为没有期待所以在惊喜突兀到来时就尤如一场梦,可她们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举手之劳,伯父怎么样了?”对于范芬兰母子俩的热情李忍也感到吃不消,赶紧转移话题道。
“我爸已经睡过了,他说全身舒畅,神智也变得很清醒,就连头上的白发也少了许多,李忍真是谢谢你了。”范芬兰眼角有泪,满眼流露感激望着李忍。
擦去范芬兰眼角的泪,李忍也笑着道:“快来吃饭,你们也饿了,一切都会好的。”
“嗯,一切都会好的,吃饭!”泣声转喜,妇人也拉着范芬兰坐了下来,眼含泪水将饭入口。
不过片刻间老妇也拿起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喂,儿子,你爸的病好了,你快回来!”
一顿饭过后,范芬兰母女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不过在看往李忍时依然感激涕零,是李忍改变了她们的命运。
“我有些困,我先回去了。”为了给范芬兰的父亲治病,李忍也满身疲惫,此刻眼皮直抖。
“别,你去小兰去睡一觉,我儿子很快也就回来了,你等一下。”见李忍想要走,妇人也有些急了,赶忙出声挽留道。
脸色罕见的一红,不过范芬兰也没拒绝,道:“等一下再走吧,要是困就去我房间睡一下。”
最后李忍也不再拖延,走入范芬兰的房间,倒头就睡着了,很多年他没这么困过了,范芬兰父亲的体内已是污秽不堪,十几年的病魔已侵入骨骼,李忍为了治愈,差点耗空体能,所以他很累。
再次醒来时,已很晚了,李忍翻身而起,脑海中一片模糊,感觉到了很累,仿佛身体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