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晴晴却不同,她淡淡的叫了一声“温雅”的名字,一双带着隐形眼镜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瞳孔骤然收缩,苍白着一张小脸,温雅看向对面的乔翰,蠕动唇瓣,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那张小脸透着一副荒忙无助可怜巴巴的模样。

乔翰唇瓣噙着不可发觉的冷蔑至极的笑意,低眸冷淡的看着温雅,但脸上还是一副关心的表情,语气极尽的温柔:“雅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眼眶还红肿了,谁欺负你了吗?”

温雅刚想点头,将一切都全盘托出的时候,只听见乔翰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温柔,可口中却唤着别人的名字:“刚刚我听晴晴说你昨晚没有回家,这是真的吗?”

晴晴?

心脏不知道为何突然跳快了一拍,仿佛有什么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地点发生了。

身侧的手握的越发的紧了,指甲重重的没入手掌,带着一股粘稠的触感。她的肌肤细腻如同最上等的白瓷,睫毛更是剧烈的颤抖着。

看见温雅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温晴晴倒是在一旁嗤嗤嗤的笑了起来,低头摆弄着她染着丹寇的指甲,透着一股妖冶的气息。云淡风轻的开口,眼底嘲讽一闪而过:“温雅啊,为什么我听说有人昨天在魅色见过你。”

魅色,什么地方,乔翰自然是知道的。

他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一双黑泽的眸子死死的盯在温雅的身上,看着她发白的脸色,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温雅眼眶红润了起来,睫毛被不知道何时流出的泪水给打湿了,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她喃喃,刚准备说话,话头就一下子被一旁的陈萍给抢了过去。

“怎么,你姐姐猜测了你一句,你便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陈萍脸上全是冷漠的嘲弄,那讥讽的模样刻到了骨子之中,眯着一双寒冷的眸子,环视了一圈,最终回到了温雅的身上。

温雅抬头,看着她面前两张几近恶毒的脸,指甲越发的扣紧,那粘稠的感觉也流了半个手掌。

心脏上细细密密的伤口生出连绵不断的痛意。

抬头,看向乔翰,带着点点的期望,睫毛更是剧烈的颤抖着。

温晴晴立刻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了乔翰的面前,也同样挡住了温雅的目光。

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娇艳灿烂,语气轻柔,仿佛是好姐妹之间的喃喃:“温雅,你也别怪姐姐多事,魅色那种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要两三日就去一次。”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斜眼轻笑的睨着她,语气中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挑衅。

“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就给姐姐还有婶婶说,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自然会替你着想,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给用拿身体换的。”

最后几个字拉长了声音,极尽冷漠,连唇上的弧度充斥着讽刺。

那话中的轻蔑和羞辱的味道让温雅气的唇瓣都在颤抖

温雅真的很想上前一把掐死温晴晴,明明是她的陷害,到头来却成为了自己的不检点。

她落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透露着极尽压抑着的颤抖,彰显着她的忍耐,脸上痛苦的丝毫没有表情。

她知道,她自己一个人是斗不过面前两个人的。

她只求,只求乔翰不要相信她们两个人。

但温雅仿佛还能够回忆起昨夜压在自己身上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在她耳边沉重的喘息之声,握着身侧的拳头不自然的颤抖着。

陈萍也在一旁接话,语气中尽是慈爱,手中随意的握着杯子,动作举手投足却显得格外优雅,昂首挺胸,高贵无疑。

语气却是极尽的讽刺:“雅儿,你姐姐说的对,我们是亲人,不会害你的。”

不会害我的?你们害我还不够吗?

心中染着熊熊的怒火,后槽牙咬的紧紧的,温雅心中恨意弥漫。

但是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怎么样都会败在两个女人的手中。

为今她只有“忍”字可行。

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忍得了。

只是,她从头到尾在意的只有一个人。

抬头看向乔翰,只见他瞳孔一缩,眸底闪过一抹恨意和阴冷,低眸嘲弄的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冷冷的扯开嘴角,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让他怒极反笑:“呵,温雅,我还真是第一天看清你,原来你是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不,不是的。”

温雅顿时着急了,伸手不由自主的拽住他的胳膊,指尖忍不住颤抖着,脸色也跟着苍白了起来。

“那你敢说她俩说的不是真的吗?”俊脸透着阴鸷,一双黑泽的眸子死死的盯在温雅的脸上,眼角眉梢上全部都是白霜。

别墅里明亮而安静,带着几秒钟致命的死寂,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温雅咬唇,看着对面那张阴鸷的脸,眼眶逐渐发红,呼吸越发的用力,胸膛起起伏伏的,带着下一秒便倒地的娇弱。

乔翰仿佛是再也不想要看到温雅的脸,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狠狠的打掉,转身就要怒极而去。

温雅的手指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西装袖口,以微小的力道阻止他的离去。

灯光下,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难受的一副随时都可能晕倒过去的模样。

而乔翰只是静默的回头看了一眼。

一切都是徒劳。

看着乔翰毫不留情的背影,温雅眼眶中的泪滴滴砸在了地面上,顿了顿抬脚便追上去。

女人的步伐再怎么快也快不过男人的。

超过十二个小时没有进食进水,再加上这样的怒气,追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温雅眼前便是一阵眼冒金星,脑中眩晕的厉害。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一阵阵的眩晕袭来。

额头好烫,血液中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热意在里面肆意的流淌着,让她浑身难受的厉害。

终于,躺下,很久没能起来。

“开过去。”冷漠入骨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嘲讽响了起来,一双漆黑的眸子盯在不远处的地方。

深邃,令人心悸。

“是。”司机应道。

很快,一辆停在小区门口不远处很久的黑色悍马缓缓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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