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街血拼后的清晨,洪家别院。
在别院的中央,有一方池塘,养着几十尾锦鲤,池塘边的边上,洪宗玄正悠闲的喂着鱼。
管家在身旁伺候着,看着洪宗玄的兴致不错,笑着道:“洪爷,解三果然对钱串子下手了。”
“昨夜在迎宾街,钱串子可是吃了大亏,丢了盘子不说,手下弟兄也被解三砍翻不少。”
洪宗玄听后淡笑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事情就这么简单,解三还是太年轻了。”
“解三既然已经决定对钱串子动手,估计这些天里他是不会消停了。”管家说道。
洪宗玄摇了摇头,说道:“解三虽然年轻,有些狂妄,但还有些脑子,他清楚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那洪爷您的意思是……”管家低声问道。
洪宗玄将手中剩余的鱼食全部撒进池塘里,看着池塘里的锦鲤争夺食物的激烈景象,意味深长的说道:“水至清则无鱼,西平的水还不够浑啊……”
“洪爷您是说我们来把水搅浑了?”管家试探着问道。
“聪明!”洪宗玄满意的看着管家,说道:“既然解三动手了,那我们就在帮他一把。”
管家听后顿时浮现出阴狠的笑容,点头道:“明白洪爷,我这就去办。”
“去吧!”洪宗玄抹了抹手,嘱咐道:“办事的时候利索点,别让人踩了尾巴。”
“洪爷,您放心……”
迎宾街的血拼中,钱串子的损失可谓惨重至极,丢了他在市中心最繁华的盘子不说,更是伤亡了近百号的手下,其中更是还有他两个最看重的手下。
因为解三的算计,钱串子此次直接折损了近三分之一的手下。
夜幕再次降临,神话酒吧。
钱串子赤裸的上身缠满纱布,眼神凶狠阴厉,手中握着酒瓶,猛地灌着酒。
包厢内,谢云飞和其他手下全都战战兢兢地看着,生怕钱串子的怒火东引,惹到他们身上。
“操他妈的。”
沉寂了片刻,钱串子突然爆发了,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桌子,似同发狂的狮子吼道。
谢云飞几人浑身颤抖,纷纷低下了脑袋,不敢直视发狂中的钱串子。
“八爷,我去砍了解三!”身旁的光头壮汉附声吼道。
“砍了解三?”钱串子听后冷笑,转头盯着他说道:“你去啊!有种你就去!”
光头壮汉顿时萎了,不敢在说话了,他刚刚只是有些激动,真要是让他去砍解三,那不是送死吗?
包厢内再次陷入死寂,钱串子只是猛灌着酒,其他人只是胆颤心惊的看着。
突然间,包厢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了,一个小弟冲了进来,急道:“八爷,出事了!。”
钱串子听后一惊,猛地起身问道:“出啥事了?”
“平福路的场子被人砸了,豪哥也被人砍了!”
“什么?”
钱串子听后顿觉眼前发黑,浑身都开始晃悠了,谢云飞和光头壮汉忙将其扶住,让他坐了下来。
“解三,你……欺人太甚!”
钱串子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八爷,息怒!”谢云飞忙劝慰道。
钱串子扔掉手中的酒瓶,深吸了口气,总算缓过劲来,但是这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复。
谢云飞几人都清楚钱串子为何如此动怒,迎宾街的盘子丢了,对于钱八爷来说只是少了些赚钱的工具,可是平福路的盘子就不同了,这可是城东的盘子,是钱八爷的老底,现在老底被人砸了,钱串子如何不怒。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平福路的场子被砸的消息刚刚传来没多久,钱八爷又得知了一条噩耗,在白山路的场子也被人砸了。
这次,通报消息的弟兄话还没说完,钱串子就喷出口血,仰面挺了过去。
“快,送八爷去医院!”
在手下人七手八脚之下,钱八爷被送往了医院,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但神话酒吧里只剩下谢云飞一个能主事的人了。
“飞哥,天哥那带着弟兄们挡着,现在还等着支援呢。”那名弟兄急道,“可是八爷他……”
谢云飞咬牙想了下,问道:“现在能召集多少兄弟?”
“五十来号吧!”
谢云飞点下头,吩咐道:“召集这些弟兄,带上家伙,我们去支援天哥。”
“好,我这就去。”小弟应了声,转身去办事了。
此时,白山路中,天哥带着不到二十号弟兄,浑身浴血的在马路上飞奔着,而在他们的身后,一大群持刀的汉子穷追不舍。
“天哥,跑不动了!”身旁的小弟叫苦不迭的喊道。
天哥现在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现在小命要紧,跑不动命就没了,说道:“别废话,不跑就没命了,我已经向八爷求援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可是天哥……前面没路了。”小弟快哭出来了,道。
天哥抬头一看,果然是被人赶到了死胡同,三面都是高墙,根本没办法逃,而身后那些人已经紧追而至了。
正当天哥等人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传来密集的汽车引擎声,紧接着就看到谢云飞带着五十多号弟兄提着刀赶了过来。
天哥激动的差点眼泪都就出来了,他提起手中的刀,高喝着道:“弟兄们,支援来了,砍死这帮孙子!”
追砍天哥等人的那群人见到对方人多,为首的立刻高喊撤退,但天哥复仇心切,带着手下弟兄直接冲上前去。
对方为首的人是个带着黑色摩托车头盔,提着细长唐刀的男人,消瘦的身形在黑色紧身皮夹克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瘦弱。但他那手中的刀却是沾血赤红,格外的狰狞怕人。
天哥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摩托车头盔的人,一人砍翻自己十几个弟兄,下手很辣的让人心惊。
此时,天哥只想着拦下他,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但只可惜在他刚冲过去的一瞬间,那把带血的锋利长刀,倾刻刺穿了他的胸口。
“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