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动地方,眼神盯着管清颜的祁流,看着那抹深色顿时皱了皱眉头,薄唇抿了抿,解释道:“女人生理期的时候是不能够沾冷水的,所以我让你拿去扔掉。”

什么?管清颜睁大了一双眸子,闪耀着不可置信的光芒看着祁流,仿佛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一般。

洁白的齿贝咬着红艳艳的唇瓣,一下子戳中的了祁流心中的软处。

他伸手将不干净的床单从小女人的怀中抽出,然后一手牵着小女人软腻的小手,一手拿着床单,将小女人牵出了卧室,而床单则被他出了卧室之后不知道扔到哪个垃圾桶里面去了。

来到餐厅里面,祁流将管清颜安排到位置上坐好。

而他则风度翩翩的,解下早已穿好的衬衫上名贵精致的银色袖口,挽起袖子走到厨房找出生姜。

清洗,切成碎片,放在热水中煮成姜水,甚至还往里面放了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红糖。

“喝水,小心肚子疼。”

将红糖姜水放在管清颜的面前,祁流就随意的坐在了管清颜的身侧。

那距离薄得几乎没有,鼻息间的呼吸全部洒在了她的身上,烫的她皮肤都红了,心跳声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

手中的红糖姜水热的让人鼻尖冒汗,在身侧男人热烈的视线中,管清颜一口一口喝着手中杯子里的姜水,心里不知道为何甜甜的。

其实每个女孩子在没有嫁人之前都曾经幻想过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当然也不例外。可是当她知道自己要嫁给祁流之后,她的一切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她是管家的孩子,她当然知道自己被祁爷爷收养,理应为祁爷爷出力,所以当祁爷爷告诉她要嫁给祁流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只是心死罢了。

当时她想着,童养媳,一生也就这样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身边外表冷漠的男人竟然有着一颗细腻的心,想必面冷心热说的就是他吧。

望着手中浓醇看不见底的红糖姜水,管清颜的心莫名的动了,心跳快了一拍的感觉让人沉醉……

两个人收拾好一切,驱车赶往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刚进门,就看到祁自邀和季晚晴坐在客厅,脸色很不好看,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这才双双的朝着门口看过去,但是眼神却是十分的不悦。

祁自邀表现得尤为明显,因为出身的缘故,他高高在上,给人一种压迫感。

“怎么……才来?”

他拉着长音,慢条斯理的问道。

“有些事情耽搁了。”

听到他的话,祁流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好像跟自己说话的人,并不是他的父亲。

他走进屋子,一边的佣人接过他脱下的衣服挂在衣架上,而管清颜却是被冷落在一旁,看着祁流的眼神迷茫无助,好像是一只无人收容的小猫。

祁流折返回去,牵过她的手,一起走进客厅。

季晚晴看到这一幕很是不爽,声音尖锐阴阳怪调的说道:“这就是……你的妻子?还是老爷子专门给你挑的?看来……不怎么样嘛。”

“爷爷的安排,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么?”

祁流丝毫不给季晚晴面子,这让她蹭的,动起怒来。

“我再怎么说也是你母亲,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

“那又怎样?”

祁流轻蔑的回了一句。

“够了!你怎么可以对长辈这么说话!”

祁自邀也火了!咬牙切齿拍打着桌面,一时之间,这个客厅弩拔弓张。

“你说的是,这个登堂入室的小三?就她?还长辈?呵呵,还母亲?”

想当初,祁自邀跟祁流的母亲商业联姻,本就没什么感情,那时候祁流还小,祁自邀明目张胆的带着季晚晴回来。

季晚晴则是各种算计,气死了祁流的母亲,坐上了祁家夫人的位置。

祁自邀气结,不再说话,而管清颜看着祁流的眼神尽是心疼,祁流对视上那联系的眼神,微微的明白,爷爷说的那些话。

脸上的表情也有所缓和。

这场闹剧,终于算是告于段落。

午饭的时候,管清颜记着祁爷爷说过的一些祁流的喜好。

不断的将祁流喜欢吃的菜夹进祁流的碗里,祁自邀装没看到不愿理睬,而季晚晴却是冷哼一声,啪的将筷子摔在桌子上。

这个时候,管清颜觉得小腹有些不适,轻声的在祁流耳边知会了一声,来到了最拐角的洗手间,整理好了自己之后,对着镜子整理容貌。

“管清颜……”

一个粗鲁的声音突然在管清颜的耳边响起,佯装玩味的念着她的名字。

“就是你把我大哥给迷得神魂颠倒的,为了你不惜跟我母亲争吵,看样子一定是因为哪些功夫不一般吧。”

“你,给我出去。”

管清颜看着祁莫逼近自己,向后躲闪。

可越是这样,祁莫却越逼近。

“不如,让我也感受感受?”

说着一把将管清颜扯进自己的怀中,眼看就要得逞。

“碰”

却被一个强有力的力量给扯开。

“你,竟然敢碰他?”

祁流的表情阴狠,竟没想到,仅仅是一天这个女人就闯入了自己的新房。

“大哥,一个女人而已,不至于吧。”

祁流如同鹰鹫一般的眼神让祁莫心慌,笑着打哈哈。

“你,哪一只手动了她?”

然而祁流根本不吃这一套,再一次逼问,祁莫只好默不吭声,想要不了了之。

“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随便选了!”

祁流的怒火并没有消失,他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语毕,竟然一把抓住祁莫的手臂,狠劲儿的一用力。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祁莫的手臂被掰折了!

坐在客厅里的季晚晴闻声,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茶水泼到地上,平时的温文尔雅消失殆尽,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

“我的儿子,你怎么了?”季晚晴扔下手中的茶杯,跌跌撞撞地向卫生间奔去。祁自邀皱起眉,将茶几上的茶杯摆放好,也跟着进了卫生间。

眼前的场景让人毛孔收缩,血液倒流。

成股的鲜血顺着洗手台蜿蜒而下,在光滑的地板上汇聚成一条弯曲的小河。

洗手台上的人脖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瞳孔收缩,眼珠蹦出,额上青筋直露。

他苍白的脖子上搭着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青筋一条一条地横在胳膊上,暴露了主人愤怒的心情。

“祁流,放手!你个逆子,你在谋杀你的亲生弟弟!”祁自邀站在卫生间门口颤抖着身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祁流撇过头,扯起嘴角,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闭上眼,压低声音,掩盖住自己声音的颤抖:“他不是我弟弟。”

祁自邀冲上去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祁流没有闪躲,任掌风靠近脸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比不上他内心的千疮百孔。

手掌无力地滑落,他直起身,扶起躲在角落的管清颜,向门口走去。

祁自邀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底涌上一股苦涩,他打了他儿子一巴掌。

他从来都不喜欢祁流,因为祁流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永远都是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很小的时候,他就可以自己背着书包去上学,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也从来不说,脸上总是平静无波,什么事情也激不起他的他的一点情绪波动。他不曾参与过他的成长,自然体会不到为人父母的成就感,他心里总是渴望着,有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孩子,受委屈的时候能哭着和抱怨,高兴的时候蹦跳着和他分享,他成长的道路上处处都有他的身影,祁莫很好地满足了他对孩子的所有美好幻想。他宠爱着他,无条件地包容着他,甚至故意在祁流面前袒护祁莫,只为了能在祁流的脸上找到一点点脆弱的神色。

可不管他做什么,祁流永远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嘴角噙着淡淡的嘲讽,仿佛在欣赏一个小丑滑稽的表演。

他恨透了祁流的冷漠,他没有一刻不再幻想着有朝一日,他能好好地管教一下祁流,让他知道不要总是在父母面前摆出这样一幅面无表情的脸。

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有些慌了,祁流受伤的眼神不断地在他眼前晃悠着,嘶吼着,咆哮着,将他的良心撕扯成碎片。

季晚晴将出口堵住,通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双手成爪,嘶吼着向祁流扑来。

祁流轻轻向旁边闪了闪,顺便伸出一只脚。

季晚晴预防不及,直挺挺地扑倒在地上。

祁流轻飘飘地从她身侧走过,带起一阵微风。

季晚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不甘心,还要去追,被祁自邀暴喝一声:“够了,你看你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人都走了,你追也没用,还不赶紧开车送儿子去医院。”

季晚晴攥了攥拳头,终是走过去检查自家儿子的伤势。

祁莫被打地昏死过去,一只手软趴趴地垂在一侧,脸上像开了染色铺,五颜六色地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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