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坤已经走远了,我决定自己跟过去瞧瞧。

胖司机飘得很快,感觉目的很强,让我在后面跟的好不吃力。

我可是第一次跟踪啊,而且还是个鬼,如果被他发现,他会不会翻脸吃掉我?

眼看胖司机飘至一座建筑物前,在那里发呆,似乎肩膀颤抖了一下,还是飘了进去。

我不敢再犹豫赶紧走向前,一看傻眼了,这不是钢琴房么,听说这里晚上闹鬼闹得很凶的,他是来找他的鬼朋友的么?

门锁着呢,我也进不去,我还是先回了吧!恐惧占据了我的心头,总感觉阴森森的,不如明天和同学一起来,正思忖着,感觉身后一阵阴风吹过,凉凉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个超级放大号、超级恐怖的脸,就与我近在咫尺!

那张脸已经腐烂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半边脸收缩,一个眼珠子吊在眼眶外面,鲜血淋淋的,说不出的可怕,一袭红裙,血红血红的在空中飘舞,一双手早已没了皮肉,骨节分明,却很突兀的长着长长的指甲,尖锐无比。

我心中害怕极了,想叫却叫不出声,想跑,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虚浮无力。

看着她那长长的指甲在我眼里不断放大,我本能的捂住双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就在我感觉一抹尖锐触碰到我脖子的一瞬,一声极为凄惨的声音响起,脖子上的尖锐感也随之消失。

我睁开眼时,才看到那女鬼已在数米以外,瑟瑟的身体,像是在发抖的样子。

我顾不得奇怪,抓住这个时机慌忙逃跑,拼命地跑!

可我的双腿,哪跑得过人家飘得呀,再次被女鬼掐住喉咙,连连后退,背抵在一棵树上!

我不能等死,我拼命的挣扎,双手使劲掰女鬼只有骨节的手,却无济于事,腿也使劲踹女鬼,却发现我根本触碰不到她的腿,就像踢在空气中一样!

就这种感觉,我吓都要被吓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可不可以让我晕倒……

“不要白费力气了,受死吧!哈哈哈……”女鬼狰狞的活动了一下脖子,掐住我脖子的手愈加的用力。

“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害过你!”我居然试图跟鬼讲道理?这也是被逼的没招了!

我艰难的呼吸着,又说:“或者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帮你的,你说呀!我一定帮你!”

原以为我这么说会缓解一下,可是我太天真了,她都已经化成厉鬼了,生前肯定遭遇了常人不可想象的灾难,我又能帮她什么呢。

“哈哈哈,你都被人抛弃了,何必痛苦的活在世间,不如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女鬼疯了似的掐着我的脖子,两只眼珠子突兀的瞪着,仿佛能喷出火来!

我真的就这样死在这个女鬼的手里了么,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我用尽全力想要多呼吸点空气,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感觉有一阵熟悉的微凉搂住了我的腰,心里感觉莫名的踏实,脖子上的束缚也没有了,我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感觉这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我看着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女鬼被陆雨泽大手一挥,飞出十几米远撞墙上,化作一阵黑烟,不见了……

“她,她是跑了么?”我心中恐惧未消,不放心的问道。

可我一转身却撞到了陆雨泽坚实的胸膛,慌忙的红着脸低下了头。

“笨蛋!跑了!”陆雨泽右手食指轻轻刮过我的鼻梁,我的心居然漏跳了一拍。

“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不收好!”陆雨泽隔空取物般大手一伸,不远处的香囊就飞到了他的手上。

原来刚刚我只顾着逃跑,居然把香囊弄掉了!我内疚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双手搓弄着自己的衣角。

我看见陆雨泽在自己衣服上抽了一根红色的丝线,悬着锦囊挂在了我的脖子上,“不要再弄丢咯!否则有你好看!”语气说不出的狠戾,惊得我肩膀一颤!

我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呀,老古董,现在谁还带香囊呀!

正嘟着嘴,突然嘴角一抹微凉,他的手指竟摩挲着我的嘴唇,扰的我心里痒痒的,被迫抬起的嘴唇迎面碰上了两片微凉。

我瞪大了双眼,陆雨泽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他那长满痘印的脸我是不敢看的,所以刚刚一直没敢抬头,此刻这张妖异的脸,完美的轮廓,性感的眉毛,深邃的眼眸,嘴唇……

“唔,流氓!”推开他的束缚,感觉又羞又恼,如果不是他,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

“这么快就看够了,我还想继续我们的洞房呢!”陆雨泽一副痞痞的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那闺蜜的爷爷已经找到了,他没有事。这下你总放心了吧,以后继续跟着我知道吗?”

陆雨泽说着,又一次狠狠将我拉入了他的怀里,胳膊紧紧地箍着我,我被硌的生疼,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吐槽,他却嘀咕了一句:“真是麻烦!”

话说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好吧!怎么还嫌我麻烦啊!

我气儿不打一出来,想跟他发火,但还有好多事儿没搞明白,便强行忍了,小心翼翼地问他:“那子轩呢?你把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傻?我现在这不是有你了吗?还要什么宿主?”

他用一副哀其不幸的表情跟我说完这句后,又像是十分不耐地解释:“这么说吧,如果说我死了是生了一场大病,那么你就是我死而复生的灵丹妙药。这回懂了吧?真是笨的可以!”

他对我的不屑,让我再度暴走。他是变成鬼了才一副这德行的吗?还是活着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鬼德性的?

他说的话,我依旧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我不想问了,因为再问的话,还得让丫指责我笨蛋,我可没有这种受虐癖。

好在,听到子轩没事儿,我心里稍稍安慰了些,回头瞅了陆雨泽一眼,我也不耐烦地对他说:“你说的什么玩意儿啊,又是药又是病的,你死就死了,又跑来霍霍人还有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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