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位之上,春楼的姑娘们很快送来一壶小酒与几碟小菜,然而并未多做停留,好似只要凌风不叫,就不会有人主动跟凌风搭讪一般。
更奇怪的是到了现在,除了感受到一股异样却始终不见鬼魂之物。这让凌风非常不解,按理来说以他的修为普天之下绝大多数鬼魂都能轻易察觉。
凌风一边品着美酒,一边提高警惕暗叫:“不妙啊,不妙啊。”
以他的法力修为都无法察觉的鬼,那最少也已接近鬼仙级别,这种级别的鬼千年难得一出,每次出现都将带走千万生灵,可谓是极恶之魂。
夜早已入深,终于中央舞台开始表演。
一群身穿霓裳羽,气若兰香的绝尘女子缓缓上台。好一个端庄靓丽,好一个大方秀人,说是美女都侮辱了台上那一群女子。
只见那些个女子抚琴的抚琴,秀舞的秀舞,一时间整个春楼都安静了下来,不由自主陷入那似乎本该属于天上的舞蹈之中。
就连凌风也很快沉迷于那一颦一笑之间,不由自主回想着曾经的种种。
领舞的女子开始转圈,霓裳轻轻飘起,所有人的眼球都注视着她,为她的美丽而疯狂,而狂乱。
能听见青楼内传出一阵吞咽之声,凌风也不能免俗渐渐起了一丝欲望。
耳边渐渐响起一丝不平的声音,心神渐渐混乱。
“上吧!别考虑了!什么道德?算个鸟啊。难道说你还没看透人类不过是披着道德人皮的生物?来吧遵从你的本能,释放你的欲望,来吧!”
蛊惑?凌风刚有一丝清明不觉又问道一股女子之香,心神再次混乱。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对啊...对啊..难道真要浪费这一身本事?这么多年了,真的没看透么?可笑的人,可悲的鬼。”
这些年凌风一直以茅山术收妖捉鬼不假,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厌烦。
很多时候,你以为鬼是邪恶的,却不料到最后居然是人类自身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才让那鬼化作恶鬼。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简直没有尽头。
甚至凌风一度都开始怀疑,正邪对立,终生搏斗的话究竟是对与否?正与邪仅仅只是人类自己的标准,谁TM规定,鬼就一定是坏的?
也许在一九四五年的时代里,鬼想害人多数都是为了私欲,但是在二十一世纪里呢?凌风不想多说。
原本以凌风的法力修为这种级别的魅术与蛊惑术完全不可能起到半点作用,可惜经历了人伦败破的二十一世纪的他,心灵早就出现一丝破洞。
也正因为如此,现在经过这样一套几乎没有破绽的表演,凌风的呼吸都已开始凌乱,双眸渐渐发红,好似已经开始选入欲望之海。
那蛊惑之音好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见凌风已经渐渐入套,便加紧力道继续蛊惑着。
“你看看!你看啊,这些人都想跟你抢,你说你该怎么办?”
凌风双目走神:“怎么办...怎么办...”
蛊惑之音:“抢你的东西,当然是你的敌人!对不对啊?”
凌风痴痴的点头:“对,敌人。”
蛊惑之音:“那对待敌人应该怎么办呢?当然是杀掉啊!杀掉你所有的敌人,舞台之上的女人都是你的,而后以你一身无与伦比的修为再占领天下万土,做那方之王又有何不可?”
此话一出凌风却是不再说话,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神情中似乎有一丝清明,无奈只能一脸痛色。
欲望已出现,收不住了。人类就是这样软弱无力的生灵,一旦出现一个念头,那念头若不及时掐灭便会越来越大直至侵蚀掉你最后的心灵。
而这春楼之中真正厉害的就是善于利用人类的念,一念出,无限放大,最终导致你沉沦为魔。
凌风缓缓的站了起来,随手掐了法决呵斥道:“急急如律令,雷公雷震子解法,天雷咒。”
一道雷光瞬间凝聚,凌风以无与伦比的控制力再次将那道法术捏在手里,冷漠的扫视着春楼内所有人,好似在考虑先向谁下手一般,神色也渐渐闪现出一股残忍。
而另一边毛小方家,几人看着此情此景不由自主有些落寞,即便是一直对凌风有好感的观桦都忍不住娇嗔着:“就这样被迷惑了?那也只能怪你自己笨蛋、傻瓜、白痴!”
阿帆拉了拉观桦衣角,虽然他也有些失望,但这阵他却认识。
观桦:“干嘛?本小姐正不爽呢!找打啊。”
说完观桦扭头朝向一旁,似乎真的已经生气一般。
阿帆先是深呼吸了一番,好似在为自己打气:“你不要生气,这是师傅他老人家布下的迷魂阵,这阵最大的力量就是善于利用人的内心缺口,我想师弟也许是在小时候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不堪一击。”
观桦依旧不回头,只是听罢心里却在不断打鼓,暗自盘算着:“经历了什么?他是个道士能经历什么?等等...不对道士与鬼打交道,而我们那世界里...就算我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真的很乱。凌风...你可得给本小姐撑住啊。”
天之骄女就是天之骄女,只是听得片语便推算出结果,而且与真实结果也八九不离十。
另一边凌风内心异常混乱,体内仿佛有一只猛兽想要挣脱束缚一般,而所有人依旧是直勾勾盯着舞台之上的女子。
渐渐的凌风内心正义的旗帜被欲望摧毁,他猛的从二楼上跳上舞台,手中捏着天雷咒,大笑着,好似疯癫了一般。
手指,指过所有人,冷笑着。
凌风残忍的挂起一丝笑容:“死来!”
天雷咒瞬间丢出,以雷霆万钧之势顷刻间便击毁了春楼顶层,这一招凌风没有半点留力,以至于一招之后整个春楼一片残屑,超过半数的人都死在这一招之下。
房顶也破了,一抹月光洒向舞台,那些个女子吓的面容失色卷缩在一起,然而正是这种姿态却异常诱人,让人有种立刻撕裂她们衣物的冲动。
凌风缓缓走向那些个女子,一把拉起领舞的女子,歪了歪头邪恶的一笑,将嘴靠在她耳边上吹了口气。
那女子立刻尖叫起来,不断挣扎。可一介女流之辈又如何能挣脱凌风的手呢?
接着凌风拦过她的兰腰,舔了舔嘴唇,一脸莫名的神色扫视着那些个舞女:“喂,你们可以去死了。急急如律令,火神祝融解法,火龙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