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透过玻璃窗,投下长长的射线,落在这张稍显有点零乱的席梦思大床上。

感觉到窗外阳光的眩目刺眼,钱宇下意识地抬手将眼睛遮掩住,睁了睁眼,随即又合上。

头晕脑胀的感觉,钱宇知道自己昨夜肯定又喝酒喝高了。

在床上翻了个身,右手随意地往床边搭着,尽管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但钱宇还是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手上的感觉,明显是身边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我靠!不是吧?老子这些天明明是一个人呆家里整天买醉,怎么可能床上突然冒出一个女人来?

钱宇下意识地摸了摸,捏了捏。

软软的,滑滑的,好像还有颗粒状的……

“宇哥,别闹了,让我再睡会儿。”感觉到钱宇的骚扰,女人像是没睡醒,迷糊地娇声说着,光溜溜的玉体朝钱宇的胸前靠了靠,玉臂一伸,搭在钱宇的腰上,继续入梦。

钱宇猛地将眼睁开,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入目那张清秀美丽的脸蛋,“萧琳!”这个名字顿时在钱宇脑海里闪现。

可以说,钱宇这一世忘了谁也不会忘记萧琳!她完全是因为钱宇酒后驾车,而在一次交通意外中红颜早逝。

钱宇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梦里,梦到这个不到十八岁就把处女之身交给他的美丽女孩,也是他当年唯一喜欢过的女孩。

萧琳不是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吗?怎么可能突然跑到我的床上来?难道……

鬼?!这个念头一起,钱宇没来由得打了个寒颤,浑身的鸡皮疙瘩也冒了出来。

“萧……萧琳……你……”钱宇哆哆嗦嗦地全身直抖,头也不痛了,脑袋也不晕了,取代的是心惊胆战,背脊生寒,头皮发麻。

“宇哥,你怎么了?”感觉到钱宇身体的寒意,萧琳睁开了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着,玉臂一紧,将钱宇抱得紧紧的。

萧琳身上传来的体温,让钱宇觉得怀里的女人是那般的真实,应该不是宿醉产生的幻觉。

钱宇壮着胆子,试探性地问道:“你……你真是萧……萧琳?”

“宇哥,你真奇怪,不是我还会是谁啊!”萧琳仰脸在钱宇脸上吻了下,“人家昨晚刚把身子交给你,你以后可得好好疼人家。”

钱宇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子看了看,床单上的滴滴落红分外刺眼。

缓缓将被子盖在俩人都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钱宇转头游目四顾。

这是一间十六平方米左右的卧室,一扇墙的挂衣柜,桃形镜梳妆台,双人花布沙发,席梦思铜柱大床,对此,钱宇既感陌生,但又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过,钱宇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自己在莲城市河东区百合花园的那个狗窝。

这间房里没有钱宇多年来一直陪着他的“老婆”——电脑,家具也是钱宇印像中的九十年代初期的老款式,地面上也是那种早就被居家装饰淘汰了的拼木地板。

床对面的墙壁上挂了一副挂历,页眉上印着的“海洲钢铁有限公司”八个红色行槢大字,顿时让钱宇感到心头狂震。

再看清楚挂历上印着的1993年5月,钱宇强忍着心中的震憾,用力掐了掐了下大腿,痛!

这不是梦,以自己的身份,也绝对不可能会有人花这么大的手笔来跟他开玩笑。

“萧琳,我们现在应该还在海洲的清水塘吧?”钱宇吸了口长气,闭着眼低声问道。

“没错啊!是在海洲,宇哥,你怎么这么问?”萧琳惑然不解地娇声问道。

“今天几号?”钱宇两眼放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应该是5月9号吧!”萧琳不是很确定地答道:“我是5号从莲城过来的,在这里呆了三天四晚,没错,今天是9号。”

重生?还是灵魂穿越?钱宇无法知道,但钱宇可以肯定,自己现在确确实实带着后世十八年的记忆,重回1993年的海洲。

伸手攀上怀里玉人儿那盈盈一握的那对可爱的小白兔,五指灵活地逗弄着,感觉是那般的真实,柔嫩,滑腻……

像是要再次确认这不是一个虚幻的美梦,钱宇猛地一个翻身,将萧琳压/在身下,在她的光洁的脸蛋,红润的柔唇,雪白的颈项……落下一连串雨点般的热吻、狂吻……

眼看着钱宇很是霸道地又想做那些,萧琳禁不住娇躯缩成一团,娇声说道:“宇哥,人家那里现在还有点痛……”

被萧琳小手这不轻不重地一握,钱宇禁不住一愣,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用力猛地甩了甩脑袋。

温柔地将她那双有如凝脂白玉般的长腿再次分开,钱宇低头仔细看了看那明显红肿的水密桃,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感受着那诱人的肉感、体温……

“这不梦,这特么的不是梦,这是真的,这特么的是真的……”钱宇突然朝天挥拳,连声大吼着。

萧琳扯过被子,将身子裹得严严的,神情非常紧张地看着钱宇问道:“宇哥,你怎么了?你做什么梦了?我怎么感觉你今早醒来变得有点怪怪的……”

“怪才正常,哈哈哈!”钱宇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在她嫣红的柔唇上用力吻了下,“宝贝,我今天真是太高兴,哥中午带你去买衣服买鞋子,吃西餐!”

“真的?”萧琳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喜地问道。

“当然,你几时听说过宇哥说话不算数。”钱宇明显异常兴奋地搂着她紧了紧,低头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口。

“谢谢宇哥!”萧琳乖巧地仰脸在钱宇嘴角亲了口,“那我现在就去冲凉换衣服好不好?”

“去吧去吧。”钱宇点头笑道。

萧琳探手抓起枕边的白色棉质内裤,将脑袋缩进被子里,摸索着穿上,掀开被子,顺手拿起枕边的白色胸罩遮在胸前,下床踏上凉拖鞋,刚走了一步,便娇声痛呼了一声。

“怎么了?”钱宇关切地问道。

“都是你,弄得人家那里好痛。”萧琳妩媚地白了钱宇一眼,一拐一拐地朝卧室里的卫生间走去。

“呵呵,以后哥多替你弄几回,习惯了就没事了。”钱宇望着她高挑婀娜的倩影色迷迷地坏笑着说道。

看着萧琳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没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水花声响。钱宇靠坐在床头,伸手把放在床边柜上的一包芙蓉王和钢响火机拿过来,倒出一根,点燃,深深地连吸了好几口。

老天爷开眼,终于也轮到咱哥们也重生一回!

钱宇强忍着再次冲天大吼的冲动,紧握着微微颤抖的拳头,接连几次深呼吸,尽可能使自己情绪平缓下来。

最近的记忆中,钱宇因为网上赌球输了一大笔钱,将自己靠经营社区小超市多年来积攒的一点私房钱几乎赔个精光,懊悔不已之余,买了两大瓶二锅头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里喝闷酒,哪曾想这一醉,竟然醉回到了1993年的海洲。

这一年,是让钱宇刻骨铭心,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年。

1993年8月,海洲钢铁厂受国家宏观调控政策的影响,被迫破产倒闭。而钱宇在海洲经营的海洲市银海建筑公司建材门市部,因为主要业务单位就是海洲钢铁厂,被拖欠积压的几十万资金因无法及里回笼而导致资金链断掉不得不关门。

生意失败的钱宇,整天借酒浇愁,8月21日晚,钱宇带着萧琳在海洲市里面唱完卡拉OK出来,酒后驾车与一辆东风大卡迎面相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萧琳重伤不治,死在海洲市第二人民医院的手术台上,钱宇也因这次事故右脚落下轻度残疾。

得知钱宇发生车祸,他带的那二十多号小弟,一夜之间,跑得只留一个。

这个打击,对钱宇来讲,比90年他因为一个意外事件出手太重伤人致残被部队勒令提前退役还要严重,从此变得颓废之极。

回到莲城后,钱宇仗着家里老妈搞基建工程有点家底,有个正经的国企工作也不干,继续在社会上瞎混。

1997年年底,母亲因为被一个材料供应商坑害,造成工程质量事故,被迫提早退休,家境也随之中落。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钱宇多次借用母亲的养老钱开店创业想重新振作,结果直到醉酒重生,也是一事无成。

网络信息经济大发展时期,不知有多少个无人的夜晚,钱宇独自一人对着电脑,总结自己过去的点点滴滴,跟多个不同身份的网友聊着自己的往事,经过网友们的深层次论证,他们都认为钱宇这一生的失败命运,并非是被部队退回,而是从在海洲的建材生意失败开始的。钱宇自己也非常认同这个结论。

如果钱宇多放点心思认真经营海洲的生意而不是继续带着一帮小弟整天瞎混;如果早点察觉海洲钢铁厂因国家宏观调控面临破产倒闭的危机,果断采取措施及时处理生意上的三角债务避免生意失败,很可能就不会有那场让钱宇懊悔一生的车祸发生;或许,钱宇的人生,会是另一番局面。

只可惜,人生没有这么多的如果。

而现在,曾经发生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1993年,这可是最高首长南巡第二年,是中央号召全国“步子加大点,胆子放大点”加快深化改革开始第一年!

对钱宇而言,这个时代,那可是发财良机随他去挑去捡的黄金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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