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清水急匆匆地走出香阁,左拐,路过六间房,停在落红阁前,抬手想要敲门,不过听到门内传出的阵阵靡靡之音,便硬生生地把手止在半空中,低声骂道:“呸!真是头牲口!大清早就办事!”,随口朝门上吐了一口痰。

门外,晋清水焦急地徘徊等待,就在他耐心消耗殆尽时,门内传来一声叫低沉有力喊叫声:“爽!”。声音一落,晋清水便知道,里面的事情已经搞定,他也懒地敲门,推门便进。

在他们侯、晋、杨三人之中,唯有侯塞垒是办事不关门的奇葩!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情,到如今他还是没有琢磨透,侯塞垒那货此番行为是出于何种目的!

进门,晋清水朝里屋的床边走去。眼前的情景险些造成他脑震荡,只见侯塞垒躺在床上,脚搭在小红的腿上,正在舒服地享受按摩,晋清水那是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死猴子,不就是按个脚嘛,至于喊半刻钟么!还他娘的大早晨进行!害的老子在外面等你大半天,脚都站酸了!”

侯塞垒舒服地眯着他那本来就小地可怜的鼠眼,哼哼唧唧,说道:“废话少说!我想你晋大爷,大早晨不会闲着没事,站在我门外,偷听我吧!”,又调侃道,“是想分享昨夜的感想吗?”说着嘴一咧,那老鼠尾巴似的的八字胡也跟着跳了起来。

瞅瞅小红,晋清水并未在意侯塞垒的调侃,他心里烦着呢,说道:“死猴子,你舒服完没?爽完了,咱们单独聊一聊!”

侯塞垒把脚从小红的怀中收回,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说道:“小宝贝,你先下去吧!我晚上还来!”。小红听后,扭动着身子,很听话地下床离开,她心里直叹:“还真被这个丑猴子谁对了,早晨真有人找他!原来不是他不行!只要行,以后我还有钱赚啊!”

小红走出房间,随手带上门。晋清水见小红离开,故作神秘地凑近侯塞垒耳边,轻声说道:“你麻烦大了,不过我有个救你的办法!”

侯塞垒神一愣,随即不屑地说:“你们晋家内部的事,我不参与”,脸一扭,不看晋清水!

晋清水嘴角微微一斜,故作忧愁,一声叹到,“他要是知道你动过杨香,你的结局会比杨阔他那个笨兄弟更惨!”

见侯塞垒未动,晋清水补充道:“你要是已经忘记杨开的那个惨样,你就继续躺在这里吧,我是要收拾收东西走人喽!”。语音一落,便假装离开地转身欲走,刚买开一步,就听侯塞垒说道:“说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事后,你们晋家的老宅要卖给我!”

“行”,晋清水随口应道。侯塞垒把衣服穿好,拖沓着鞋,招呼晋清水一起坐在窗户边的桌子边,自顾顺手倒一杯凉开水!

“这事儿,咱们还得招呼着杨阔一起做!硬的咱们都不是他晋哑巴的对手,所以只能以柔克刚,用软招”,侯塞垒左手不自觉第撵着他那本来就稀疏的八字胡子,说道!

晋清水微微起身前探,对侯塞垒说道:“详细情况怎么进行?”

侯塞垒嘿嘿一笑,“先让杨阔帮咱们探探路,给他晋哑巴先来个一笑泯恩仇!然后我们再接着给他在来个一鸿门宴。只要把他药倒下,就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也能把它给结束了!”

晋清水起身拍手赞道:“好办法!”,随之又阴沉沉地一笑,接着说到,“不能直接结束他的贱命,那样太浪费!”

侯塞垒一怔,“怎么说?”

“哑巴和那个小杂种,是将军府的通缉犯”,晋清水一脸得意地说,“我们负责把他放倒就行,后续处理让将军府进行,我们只需动动嘴,给将军府通通风就行!眼中钉既可拔,功还能立,此举不是一石二鸟么!”,说完哈哈大笑一番。而在此时华阴城中,正在将军府中晨练的郭子恢,突然打个大喷嚏,随口骂道:“他娘滴,谁在想老子”!

他两人把计划拍定,便一道下楼,出异香楼,直奔东城杨阔家去。

太阳又往上爬高一点,天也愈发明亮!晋泓和元道风扫残云一般把羊肉喝完,晋泓结账,随后,拉着元道朝布庄走去!他如今隐隐记得,出晋府右拐,在与这家包子铺隔着三户的地方,就是他家的布庄,可如今,世事变迁,门前立着的却是杨家老布庄的牌子!

晋泓站布庄前,失神地看着眼前这番情景,内心直叹,白云苍狗,世事无常!这时元道拉一拉晋泓的衣角,仰着头看着他,说道:“泓叔,给那个白胡子爷爷,买个包子吧!你看他饿得都走不动了”,晋泓顺着元道的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位衣着褴褛,头发和胡子花白的老人,正缩卷在杨家老布庄傍边的房檐下。元道单纯,以为这位衣着褴褛的老人是因为饿,才蹲在房檐下!

“看见可怜的人,要给他们吃的!我母亲大人每次看到可怜的人,都会送些东西给他们充饥!”元道瞪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晋泓。

“我们也可以给他一些钱,这样可以让他去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银末子,递给元道,“给!你给他送去吧,让他买点吃的!”

元道接过银子,拿着朝那位老人走去。“给你钱,你也买包子吃吧,那边的羊肉大包子可香啦!”,元道一只手递给老人钱,一只手指向包子铺。

老人收下银子,抬头一看元道,眼中金光一闪,内心哈哈大笑:“易门有救啦!我卜算子今天也算是不愧宗门啊!”

“爷爷,你别攥我手呀!”,元道很是无奈地用力想把手从老人手里抽出!

老人一愣,随即便微微一笑,松开手,起身走到晋泓旁边时,“潼关隔龙虎,难阻道一气,千里随算尽,难当坎坷人!小伙子当断则断,不受其烦也!”

晋泓一惊一愣,回神看老人时,已经不见。他心中惊讶不已,因为老人前言是晋泓身上那个“水”字锦囊之中金书所言,但后面所言,却是让他不觉明厉,心中又是一惊!

晋泓此时不敢继续在街上耽搁时间,招呼晋泓一块进入布庄,给两人都各挑两件衣服,自己一件圆领黑色胡服,一件白色介帻服;元道的则是一件黑色开叉小胡服,一件白色圆领短衫!

出了布庄,便朝晋府走去,其间在路上还买了不少干牛肉以及晚上的饭菜,以备上路食用,以及晚上佐餐!

他和元道刚走到晋府门前,正要进门而入,只见杨阔不知道从那里出来,朝晋泓走去。他那西红柿般的身材,此时在太阳下越发鲜亮!

杨阔左右手各提一坛酒,看见晋泓要进门,便道:“晋爷留步!”

晋泓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西红柿般的人站在自己后面不远处,便停下脚步,警惕地打量着那人。

杨阔见晋泓停下,便拎着酒,小跑到晋泓面前,异常客气地说道:“晋爷,我是杨阔呀!杨开的弟弟”,喘了喘气,接着说道,“我哥听说您归来,便让我代他来向您赔罪!他说当年自己鲁莽,得罪了晋爷!当时因为您走的匆忙,没来的及向您赔罪,这些年来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不能忘却!”。杨阔那大脸,一笑之下,五官更为紧凑!看到此人一笑,元道被逗地咯咯直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拎着酒的人。晋泓不咸不淡地说道:“他这几年没有再糟蹋女孩子吧!”,一听此话,杨阔一颤,险些跌倒,急忙说道:“没没!这几年,他一直在家清修!”,话虽这般说,可是他心里却是在破口大骂:“真他娘混蛋!命根子都被你个龟孙给切了,咋他娘的办事!”

晋泓点点头,“进来吧!”,带着杨阔进了晋府,走过有些荒凉的前堂,一道来到书房前水潭之上的凉亭之中。因为厌倦杨阔,晋泓更是懒得带着他去书房!

晋泓招呼着杨阔坐下,便道:“谁给你说的,我回来了”,言语之间杀气隐现。

晋泓现在有中不好的预感,一天不到,自己回家的消息竟然被传到了东城,而且还被自己的仇家知道了!现在的晋泓还不知懂自己已经被通缉,落为通缉犯,不然一定会抽刀直接剁了面前的这个人,马上借着跑路,根本不会多说一句话!

杨阔被他这一喝,险些崩溃,头一懵,嘴一抖,说秃鲁了,“侯塞垒和晋清水,他俩今早告诉我的!”

一听这话,晋泓便感觉不妙,匕首嗖地闪现,架在杨阔脖子上,低声喝道:“详细说!”

杨阔这下可被吓蒙了,“我说说”,他那双筷子般的腿抖个不停,“今早,他俩找我说,你已经回来了,还说你回来就不走了,要收拾我哥俩!让我赶紧来给你赔礼道歉,顺便把你灌醉,他们会帮我进一步求情”。

杨阔抖地实在太厉害了,竟然瘫倒在地。他不瘫倒才怪,因为匕首已经在他胳膊上划了一道伤口!

杨阔一看流血,脑袋一蒙,人也大胆了,破口骂道:“死猴子,晋清水,你们真他娘的奸诈,竟然骗老子老子来当炮灰!”,边说边哭!

晋泓恶狠狠地瞪着杨阔,说道:“别说废话,把他们给是说的原话,一字不拉得给我说来!”

杨阔哆哆嗦嗦地把晋清水和侯塞垒布置的妙计,一一给晋泓道来,要是他们两人在次,绝对边感叹杨阔的记忆好,边扇他大嘴巴子,竟然真是一字不落地给晋泓说,更是添油加醋一番!

听完杨阔所说,晋泓吓了一身冷汗,一边感叹计谋真毒,一边一挥匕首,划向杨阔的脖子。奇怪的事情是,这一刀没划破咽喉,仅把肥肉划开,但是晋泓的这一刀却把给杨阔吓晕死过去,不过这也算救了他一命。

看着不动的杨阔,晋泓以为他已经被自己杀了,便离开凉亭,朝书房走去,边走边对元道说:“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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