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宁心里终于扬眉吐气,痛快了一回,不用在看沈铭易的脸色,不用在战战兢兢。
沈铭易反倒是勾了下唇角,冷笑一声:陆雅宁,跟我斗你还早着呢?
穆青青柔声对沈铭易道,“铭易,雅宁真的生气了,那天的事毕竟不是她的错,也怪我,头晕的厉害,也没有看清是什么蛋糕就吞了下去。”
沈铭易俯身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我说是她的错就是她的错,她怎么可以跟你相提并论,我们走吧。”
“铭易,她身旁的孩子?是不是……”
沈铭易刮了下她的鼻尖,“怎么?吃醋了?”
“人家才没有呢……”
“那不过是一个野种,就她也配给我生孩子?哼。”
“她毕竟是你的……”
沈铭易揽着她的腰往上一提,以吻封缄,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捏了一把,“我想起一件事情。”
穆青青红着脸问,“什么事情?”
“我们为什么不努力要一个孩子呢?”
“你今天说好陪我逛街的,”穆青青从他怀里挣扎了下
那个女人狠心打掉他的孩子,现在有多少女人想为他生孩子呢。
陆雅宁!
想到那个名字,沈铭易就觉得怒从中来,陆雅宁,你如果你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了你,那你就想的太简单了。
沈铭易低头吻了吻穆青青泛红的小脸,“宝贝,我们来日方长。”
第二天一大早,陆雅宁刚把手机冲上电,就接到了来自一瑞集团法务部的电话。
电话通知她,让她准备好违约金,交到一瑞集团总部。
陆雅宁愕然,“什么违约金?”
“陆小姐,您在入职前填的合同上有,若乙方无故离职给甲方也就是一瑞集团,带来一定损失的,将按照合约金额赔偿十倍的违约金。”
陆雅宁更是摸不着头脑,连忙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出签的那份合同。
那边听到她在翻箱倒柜,机械又好意的提醒她在合同的第三页,倒数第二条。
也就是说,之前她接手的那个设计方案,必须等那边完成验收后,她才可以离开。
她不怕死的问了一句,“我大概需要赔偿多少钱?”
“您负责的那个单项子合同单价是六十七万八千七百……”
陆雅宁恹恹的打断他,“您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想知道,如果无法赔偿,会有什么后果?”
十倍就是六百多万,她就算砸锅卖铁也赔不起这么多钱。
那人礼貌的应道,“您觉得呢?”
“会坐牢吗?”
“陆小姐,您如果上午十点之前,无法赶来公司,说明一切,那不日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请问陆小姐,您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
电话那头切断了通话。
陆雅宁苦着一张脸瘫坐在沙发上,难怪昨天在商场里,她那样对沈铭易说话,沈铭易都没有冲上来揍她,或者羞辱她,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送她进监狱,对沈铭易来说轻而易举。
她看了眼时间,八点十分了,迅速的穿戴整齐,奢侈了一把,打车去到公司。
陆雅宁一上午跑了好几个部门,终于撤销法务部的对她下达的批文,最后一项,不可避免的,要上三十九楼,需总裁签字。
陆雅宁拿着薄薄的一张纸,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深呼吸了几次,脑海里组织着措辞。
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让她内心极度恐惧的门,仿佛每次走进他的办公室,陆雅宁都有一种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
她推门进去,沈铭易挂着蓝牙耳机,十指翻飞的敲击着键盘,听到声响,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继续打电话。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陆雅宁这会可没有心情欣赏面前这个有魅力的男人。
垂着头研究着自己的脚尖,等待着沈铭易挂断电话后,一番狂风暴雨的袭来。
等了好一会,陆雅宁的脖子都酸了,她稍稍动了动脖子,沈铭易已经将西装搭在手臂上,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总……总裁,签字。”
沈铭易笔走游龙般的签署好自己的名字。
唔……
这么容易就签字了?
陆雅宁还在发怔的间隙,就听沈铭易问道,“瞬海澜湾是不是你做的项目?”
“是,是的……”
“项目出了点问题,你马上回去收拾东西,两个小时后赶到机场!”
陆雅宁走出总裁办公室还有点不可置信,这恐怕是她最快的一次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吧。
回设计部跟总监朱文豪报备了下行程,朱文豪办公桌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总监,是不是早就准备去H城出差。”
“你还有两个小时准备,还不快去,难不成让大家到时候都等你一个吗?”
陆雅宁灰溜溜的打车回家收拾东西。
陆雅宁以为是只有设计部门过去,没想到,到了机场,发现浩浩荡荡的出差队伍有十几个人。
清一色的西装男士,分外的养眼,尤其是中间那位冷酷的俊脸。
跟着的女生除了她就是Linda。
还有更让她意想不到的,她的位置就在沈铭易的旁边,而且她还是靠窗的位置,这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吗?
她拉住Linda,“Linda我坐总裁旁边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Linda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其他男士见状,快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大家应该都不想跟这个冰块脸坐一起吧。
不待陆雅宁再开口,Linda就系好安全带,戴上了眼罩,其他人显然也一副不会跟她换位子的样子,毕竟宴会上沈铭易说出她的另一层身份。
总裁大人的前妻。
其他人也都心有忌惮,惹怒了总裁,可不是好玩的。
她就知道,沈铭易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飞机进入平流层后,沈铭易起身把她遮挡的帘子拉上,陆雅宁心跳的很快, 闭着的眼睛根本不敢睁开。
心里一遍遍默念着陆露的名字,仿佛女儿的名字能保平安一样。
耳边有人吹了一口气,陆雅宁瑟缩了一下,“既然这么害怕我,怎么还是不长记性的想着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