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诗会,顾名思义,吟诗风雅之地,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抒发抒发情感,增长见识。

可我一进去就被吓住了。

这哪里是赛诗会?浓浓的胭脂味熏得我喷嚏连天,一声声娇嗲不断传来,我勉强睁开眼睛,只见很多大汉抱着姑娘,大口吃鱼大口吃肉的。

“这什么情况?”我压低了嗓子,尽量让自己少呼吸。

“九水帮的人,无须理会,我们进屋。”他倒是见怪不怪,仿佛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情形一般,一脸淡定。

我跟在他身后,实在不想呼吸这污浊的空气,于是加快了步伐……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我么刚刚要进屋的时候,一只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恶臭味传来,粗重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小美人……”

我差点吐了。

“滚开!”使劲甩手,一个暗劲将自己的手腕挣脱下来,可那人却像是抽了疯一般,又缠了过来。

我想也不想,运气内力将他打飞,自然仅仅是打飞,没有下狠手。

可九水帮的人却不乐意了。

“喂,你小子!居然敢出手伤人?”粗犷的声音配着酒气,我蹙起眉头,不想理会,谁知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风声,我冷笑了一下,左脚收起,将重心置于右脚之上,头轻轻偏过,那人的拳头直直砸向我面前的船板。

船板虽是木头所制,可上好的橡木嵌着柳钉,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船板。

我后退了一步,与之拉开距离,那大汉一声痛呼,然后双眼赤红地看着我,无名的寒意从脚底板冒出,我虽然经验不多,却也明白那是杀气。

“你好大胆子。”他气的护心毛都跟着颤,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胆子?小爷我不需要。

“九水帮副帮主好兴致,在赛诗会上表演徒手拔钉,云某佩服。”一直没有说话的琼华突然在我身后开口,声音冷清,没有情感。

“什么人这般嚣……”那大汉愤怒地抬头,然后仿佛见了鬼似的,后退了几步,甩了甩手上的血迹,挤出一丝笑容“原……原来是云公子,见……见笑了!”说罢又后退,知道退入死角,才停下来。

“恩。”他微微额首,然后拉着我就进去了。

弄得我一头雾水。进门前我看见,那大汉一脸的愕然与惊悚,仿佛在看着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小插曲,我一会就忘记了,屋里和外面截然不同,无数公子品茶,交谈,淡淡的馨香扑鼻,我望了望窗外,菡萏待放,在水中摇曳。

这才有点赛诗会的样子啊。

这船很大,共分三层,我和琼华随意找个角落就坐了下来,品茗观景,没有说话。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虽然这里每一个人都彬彬有礼,但我还是浑身不舒服,就像是前几天在落墨府上的宴会般。

“什么时候才开始啊?”主台上一直没有人,我有些不耐烦。

“马上。”他为自己倾了一杯茶,慢慢品着,一点也不着急。

我烦躁地起身,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又连忙坐下。

琼华在我身边奇怪地看着我,仿佛是在询问我怎么了。

“那个……我刚刚腿抽筋。”

“抽筋?”他一脸不相信,看了看我的小腿,又看了看我的眼睛。

“是啊!我长身体呢嘛,总爱抽筋哈哈!”一瘸一拐地起身,那人果然已经不在原处了,我松了一口气道“这赛诗会貌似也挺无趣的,我先回去了啊!”

“不喜欢?”

“额……不喜欢热闹。”气氛有些尴尬。

“那我们就走。”他亦起身,向着门口走去,然而就在此刻,身后传来一阵骚乱,我不禁好奇地回头,只见八名白衣女子从空中缓缓下降,手中扶着轿子,轿子上坐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衣白胜雪,肤若凝脂,见到众人微微一笑,我看见许多人的嘴角留下了一串不明液体……

嘴角抽搐了一下。

“感谢各位赏光来参加小女子举办的赛诗会,红娘这厢有礼了。”朱唇轻启,声若黄鹂。

红娘?我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也没看出哪里红啊!

“她是人称妙音三琴女之首的红娘,所谓红,不是指衣服,而是指她的双手。”琼华见我懵懂,很是时地开口。

“手?”我还是不懂,手那么白,怎么成红的了?

“鲜血的颜色。”此言一出我心肝抖了抖“那这么多人还敢对着她流哈喇子。”

“愚蠢书生,只知道她曾经一舞倾城,一身红装引得便将气势高涨,打了胜仗,却不知道所有打胜仗的将士在一年之后离奇死亡的真正原因。”

“为什么是一年之后?”我不解。

“养精蓄锐,降低警惕,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十座城池倾塌,直至现在都无法收复。”

这描述怎么有点耳熟?“你说的,莫非是两百年前那场苦原之战?”

“正是。”

“你耍我啊!两百年,武功再高也入土了吧!”

“我又没说她就是当年那位红娘,她是红娘的后人罢了。”

“额,你这又是在哪里读来的野史啊。”我扶额,这家伙瞎编的吧,据我所知那场战役是因为援兵未到,加上地形易攻不易守才失败的。

“亲眼所见。”他一边说一边朝外面走去。

“你干嘛去?”我拉住了他,这主角都登场了,他现在走?

“不是你说的无聊吗?”他停了下来,看着我,我咳嗽了几声,道“这不是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坐着看吧。”主要是我看见门口的青朔了。

刚才起身看见他真的吓了一跳,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心中有些愧疚,他约我出来我拒绝了,现在和云公子一起出来参与赛诗会,不知怎么解释。

“今日每位都赏光,那红娘为也大家准备了礼物。”她抬起自己的纤纤玉手,拍了两下,左右两侧的白衣女子纷纷为每一桌都上了一壶花酿。

“这是解家的百年桂花酿?”有人闻之眼睛一亮,我为自己倾了一杯,酒香浓醇,在酒樽中酝酿开,确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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